顾东以为陈彦白听了多少会不虞,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陈彦白竟然坦然地直视他,“这正是我要说的,照顾好她。”
顾东即使有再强的心脏,也被陈彦白这四个字撼了一下。
照顾好她。
也是顾东的想法。
但他敢说,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他自己,都做不到平静坦然地跟对方说出这四个字。
男人的世界有时候很狭窄。除了自己,别人都是另一个世界。
无针对性的雄竞,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本能。
更别说,他们中间还有个沈念。
顾东瞬间就理解到陈彦白存在的意义。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自然有别人替代不了的东西。
境界都完全不同。
陈彦白不嫉妒不吃醋吗?怎么可能。但是沈念永远排在第一位。他爱她胜过所有。
顾东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他也会给大小姐提供情绪价值,不过在陈彦白面前,到底是浅显了。
这次,他甘愿认输。不过输得一点都不焦虑就是了。
顾东微点下头,“我会的。”
不然他不会过来,就算知道她身边可能有人他也愿意等,因为放心不下。
陈彦白没有别的话,司机把车一开过来,他就上车走了。
顾东必须得承认,陈彦白是个很强的对手。
但他不需要去特别关注,就这样就好,各行其事。
顾东从车上拿出一盒糕点。特意给大小姐带的,她未必吃很多,但看到会很高兴。
上楼,大小姐给他开的门。
顾东一眼看到沈念的脚缠着纱布,她是单脚跳着过来给他开门。
他把糕点随意放下,一下将沈念抱起来,“很疼是不是?”
沈念双手搂着他脖子说:“今天好多了。”
顾东:“那也需要人陪你。怎么想的?就算你不找我,也不用不找别人。”
那个谁,又舔又疯的,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累。
当然,他自己能照顾大小姐就更好了。又不是谁都像他这样,能时时让大小姐高兴。
顾东把沈念放在沙发上,“到点换药了吗?药在哪里,我看看。”
沈念指指桌面的药,顾东就拿起来看,上面还有写什么时候换过药,吃过药,很清晰。
顾东心里有谱,只怕某只新缠上来的小狗,是个有居心的。一般人做不到这么细致,还用笔写下来。
应该很会伺候人。但是大小姐不让他在这里,看样子是还没有得到认可。
再有他猜测,小狗可能惹到陈彦白了。不然陈彦白不会对他说照顾好沈念,明明在他之前就有人把沈念伺候得好好的。
顾东收起思绪。管他们怎么样,他只知道现在是他在大小姐这里,该怎么照顾她,他说了算。
“我买了你喜欢的蛋糕,现在要吃吗?新出的抹茶味,不甜。”
沈念说想吃,顾东就去找盘子叉子,弄好了一点一点地喂她吃。
沈念问他最近d调怎么样,顾东说老样子。
他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是怕他晚上兼顾不过来。
“大小姐不会是找个借口支开我,让许沉樾过来吧?”
沈念惊呆,还能这样?她也没这么会玩吧?
她这是在养伤,不是在玩海后的游戏,也不是在练什么时间管理大法。
顾东看她的反应,有被高兴到,“看来大小姐没这么想过。”
他把沈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眉眼间的自信显而易见,“哪怕你这样想了又如何,我不答应,他就别想来。”
沈念:这么狂的?
顾东在她耳边低语:“小狼狗给的新鲜感尝过就尝过了,大小姐似乎还是喜欢旧口味?”
沈念似笑非笑看着他。
顾东握着她的手拉开了他这件军绿色飞行员外套的拉链,里面是白色的t恤,却过分贴身,且延展性也很好,触感丝滑。
这手感……谁能拒绝。
沈念忍不住又感受了一把。是不是都在偷偷地内卷?
许沉樾加了几组训练,那线条好看到爆,顾老板肯定也有加操,肌肉紧实。
一个穿衬衫好看,一个穿t恤诱人。
顾东把她的手抓出来,“大小姐老是这么薅我羊毛,我也会不高兴的。”
沈念彻底笑出来,还有这种说法。她这叫薅他羊毛?可他的神色这么愉悦又是怎么回事?
顾东捧着她的脸,本想火辣辣地吻她,但是她的唇有一丁点红肿。
所以他才说,陈彦白是个可怕的对手。
他最会的事应该是对沈念润物细无声,又于无声处打击每一个对手。
顾东暂时罢手,把自己的冲动压下去。
但他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快乐,那是大小姐喜欢的方式。
他把沈念抱在自己腿上,“大小姐总是这样,薅一半……要么你不薅,要薅就薅完。”
沈念:“嗯,受教了,然后呢?”
顾东的声音渐哑,“然后?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及大小姐懂。”
沈念的脚伤使她不够灵活,顾老板有存心欺负她的嫌疑,但他的坏,又总是那么恰好地撞在她的心巴巴上,她没理由不爱这个坏男人。
……
沈念有点累。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一个受伤就知道健康有多重要了。
至少她不用太被动,影响发挥。
顾东给她套上自己的外套,沈念挣扎了下,说不要穿他的,可他眼神微沉,“穿着。”
她没拗得过他。
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顾东的眼里,有多吸引。
微卷的头发搭在肩上,宽大的男性外套包裹她有致的身材,刚刚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她的眼角尚且带着妩媚,因为脚伤,又添了脆弱感。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像玫瑰又像山茶。
沈念觉得顾老板的眼神热得有些惊人,“你是不是有些什么不能说的嗜好?”
顾东紧紧搂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处。
沈念很快感觉到脖子湿湿的,然后他咬住了外套的拉锁头,往下拉扯。
她有些颤栗,听到他说:“我唯一的不良嗜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