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公子,我廖氏商会在帝都也算有几分实力,若你同意,我廖家可以帮你出面举荐”。
廖青青看向战无缺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微微有丝紧张。
战无缺不仅是炼丹公会名誉长老,更是能一击击退大武师境界的方正,关键他的年纪看起来还很小。
这等天才人物,即便在帝都也很少见,大多都是家族培养出来的苗子,根本收不到麾下。
但战无缺不同,在帝都并无根脚,将来若真有一番作为,廖家地位自然也能水涨船高。
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举荐资格,换未来一个可能,这买卖绝对不亏!
战无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抱拳道:“有劳了”。
进帝都学院需要帝都势力做担保,而他此次是第一次来帝都,哪来的担保人?
思来想去,眼前廖氏商会未免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反正无论谁举荐他,都要欠下对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以战公子本领,进帝都学院绝非难事”,廖青青轻笑道,心情愉悦。
一转眼,又是两日。
这两日,甲板上再没出现过战无缺的身影。
舱内某房中。
战无缺缓缓挥动双手,呈太极之状,丝丝缕缕的气流围在他的身侧,好似蚕蛹一般。
“呼”!
良久,他缓缓收工,睁开明亮的双眸。
“武师第五层”!
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两天里,他一直在潜心专研一种新的武技,《无相指》!
《无相指》,玄级下品武技。
出招时元力汇与指间,继而爆发而出。
以快,诡,狠而出名。
可一指瞬发,也可十指连发。
要知道,元力透体而出,只有大武师以上的强者才能做到。
但一本玄级下品武技,就能做到,可见其不简单!
这也是战无缺选择《无相指》的根本原因。
但玄级武技,最少也要大武师强者才能修炼。
玄级武技,威力太过强横,若无大武师境界,反而会适得其反,自己先受伤。
但战无缺是混沌战体的体质,肉身比同阶武者强横数倍不止,再加上他稍微改良了一番,这才能修炼成功。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玄级武技虽然只是下品,但修炼难度怕是玄级上品都难以企及。
想要施展出《无相指》,首先就要打通十指内三十二道小筋脉,方便元力流通。
这两天里,战无缺身上丹药几乎都被耗空,不断服下丹药,催动元力冲击那些封闭的小筋脉。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两日后,三十二道小筋脉全部打通。
更令战无缺惊喜的是,武道境界竟然也增长了一个小境界。
想来应该是跟那些服下的丹药有关。
丹药内大半的药力,被他用来冲击小筋脉,剩余的药力累计之下,意外使他突破了。
“战公子,帝都到了,小姐在等你”!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帝都,终于到了!
战无缺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呜呜呜”!
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号角声,似乎夹杂着许多嘈杂之音。
战无缺来到甲板上。
所有侍卫已经全部集合于此,就连多日不见的方正也站在一角。
“帝都已到,我方正定要一雪前耻,在帝都,是龙你就得给我盘着,是虎就得卧着”!
方正低下头颅,眼中有阴厉之光闪过。
虽然他被放了出来,但廖青青已经取消他的队长身份,回去还要接受商会处罚。
这一切,都被他怪在了战无缺头上,恨之入骨。
他却没想过,若非他拿人财物在先,不肯归还在后,又岂能落得这个下场。
战无缺站立在船头,眺望远方。
数百艘商船小舟,来回穿梭在江中,熙熙攘攘。
目光尽头,是一片巨大的码头,数以千计的船帆停靠,气势磅礴。
他们很快上岸。
岸边人来人往,两边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商铺,颇为壮阔。
不远处,隐隐可见一片高耸如云的城墙,好似云中阁楼,气势磅礴。
“帝都城墙高约百丈,并有阵法大师布下阵法,寻常飞行妖兽,根本飞不过去”。
廖青青说道,眼中不免有丝震撼。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每次她都为之震撼。
“嗯,还行吧”,战无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回过头。
这等寻常武者眼中不可思议的“巨作”,在他眼中却是有点不入流。
那些在诸神大陆稍有名气的名宿家族,古老皇朝,甚至是传承圣地,动辄都是百万里长城,或是真正的空中楼阁。
二者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呵呵”。
旁边传来一阵冷笑。
这是一群刚下船的年轻武者,大多都是少年,从他们身旁路过,此时却是停下了脚步。
“笑话,这等巨作,被称为帝都之盾也不为过,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还行”?
一个少年双臂抱怀,满脸倨傲之色。
“就是,我看这人是不懂装懂,故意博人眼球”!
“呵呵,恐怕是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吧”!
那群少年目光紧紧盯着廖青青的背影,呼吸略有急促。
廖青青容颜娇媚,身材火爆,穿着大胆开放,对他们这些少年而言,犹如被打了鸡血一般。
“好了,不要跟一个乡巴佬一般见识,掉了自己的身价”。
一个中年男子开口,斜瞥了战无缺一眼。
在他看来,能当众说出这种话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真正有见识和本事的人,另一种就是没出过门的乡巴佬。
毫无疑问,眼前这小子哪有什么见识,肯定属于后者,一个土鳖罢了。
“说够了吗”?
廖青青脸色微冷,质问道。
战无缺现在可是她的人,怎么能容忍他被人当众嘲讽。
“许他吹,就不让人说了吗”?
有人不满,大声道。
“就是”!
周围有人点头,觉得战无缺所言太过夸大。
战无缺缓缓摇头,“尔等偏居一偶,见识短浅,尚可理解,只是自己不行,却质疑别人的小人行为,实在让我难以苟同”。
他神色淡淡,殊不知这一番言语让周围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