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他们也遇到了。
苏未心中好笑,精神力稍稍渗透过去,发现二人都是低级异能者,其中那个年纪稍大点儿的青年,大该能有三级能力者的实力。
两人在会议室里蹑手蹑脚的翻腾着,遇见有用的东西就直接拿走。
“啧啧,一群穷b。”
两人找了许久,也只发现了一些日常用品。
青年不甘愿的骂了一句,直接把炭炉上的半只烤羊扛了起来,两人端着烤羊就打算原路返回。
而另一个人则是掏出了匕首准备‘善后’。
“真当姑奶奶眼瞎是吧?”
这时,熟睡中的啾啾忽然睁开眼。
咯噔!
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下意识回头看去。
青年脸色一变,道:“艹,她早就醒了!”
“醒了又怎样,弄她!”
另一人看到啾啾的容貌后,眼中露出一抹贪婪:“这小妞长得不错,正好给咱哥俩儿暖被窝!”
“呵呵。”
啾啾不慌不忙的从床上下来,随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还在装睡的苏未、姜迪,没好气的笑了笑。
“你俩是不是傻?这么大的动静还装睡……”
“额……”
两人同时睁开眼,笑着摇摇头从床上下来。
苏未旁若无人的笑看着啾啾:“你早就醒了?”
“废话!我什么等级?”
啾啾白了眼他,无语道:“当初我们也是混过辐射区的,要是连这点儿警觉性都没有,早就被人砍死了!”
苏未恍然笑笑,道:“呵呵,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啾啾看都没看两个蠢贼,朝伊泽、二胖的床上分别踢了一脚。
她掐着腰,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娇声道:“你们两个蠢货,人家都偷到家门口了,还睡、还睡!”
“唔?”
二胖最先醒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周围,这才慢慢起来:“啾啾,两个初级异能者而已,你别担心哈。”
“……”
伊泽也跟着坐起来,眯着眼道:“真是的,两个初级异能者而已,你们随手打发了不就行吗?非要把大家都喊起来干啥?”
“合着你们三个都发现了?”
姜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三人。
“大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三个了吧?”
伊泽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脑袋,打着哈欠道:“都不说啾啾,我们两个以前也是混过‘莽子’的,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哪敢跟你们出来猎兽?”
二胖则是憨笑道:“我们以前在溪山镇的时候,也经常和‘莽子’打交道,啾啾、伊泽也灭了不少这种杀人越货的低级异能者。所以平时休息的时候,我们都是将能量源释放一些,好随时探知周围的情况。”
“……”
姜迪愣愣无语的站在原地。
“傻脸了吧?”
苏未摇头苦笑,道:“看来咱们多虑了,人家远比我们还要警觉,就是想看咱俩笑话呢……”
“还不是你不相信我们?”
啾啾白了眼苏未,俏脸上带着不满:“老板,你啥时候跟他混到一起了?还跟外人一起试探我们,太寒心了。”
“额……”
苏未尴了个尬,干笑道:“这不是想让你们赞赞经验嘛,毕竟咱们这次的行程比较危险,提前建立起防备也是好的嘛。”
“切。”
啾啾自然不满意,于是便将火气发泄到了两个小蠢贼身上:“你们两个蠢货,还打算偷烤羊吗?”
“……”
两个小蠢贼此刻已经吓傻了。
从这帮人的警觉性、和他们交流的信息来看,他们这次是提到铁板了。
啪嗒!
青年赶忙把烤羊放下,战战兢兢的道:“各位大哥、大姐!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们,万分抱歉!”
“道歉就完了?”
伊泽吊儿郎当的站起来,甩了甩小黄毛道:“老板竟然用你们两个小垃圾来试探我们,太侮辱人格了。”
二胖则比较憨厚,笑了笑道:“算了吧,老板也是为咱们好。况且他俩也没偷走什么,打断腿、扔出去就行了。”
“……”
姜迪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苏未:“这tm就是你说的‘憨厚老实、心底纯良’?”
“我……”
苏未现在是哭笑不得,无语地朝二胖摇摇头,一时间无言以对。
二胖却很淡然道:“老板,像是这种‘莽子’,咱们根本没必要同情。他们杀人越货手上何止一条人命!不杀已经是心软了。”
憨厚不代表圣母、纯良也不代表傻。
二胖就是这种人,他待人和善客气,但却分得清好坏,更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滥同情的人。
“二胖他们村子,以前就被‘莽子’抢杀过。”
啾啾看了眼苏未,肃声道:“这些人比某些势力还要可恨!他们不仅抢东西,还杀人!我就亲眼见过,人家明明都把食物交出来了,他们还要把人给杀了,而且极尽侮辱……如果遇上女人,他们更是畜生!”
“……”
苏未、姜迪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却没有亲身经过,更没机会跟这些跳梁小丑打交道。
现在看来,他们所知道的这些,远远不如啾啾等人亲身经历的真实。
看苏未没说话,伊泽笑着道:“老板,你们身份太高,所以就算遇上这些事情,也没机会体验他们的残忍。”
“……”
苏未和姜迪都没说话,只是认同的点点头。
伊泽接着道:“可我们却是从底层一步步走过来的,除了啾啾刚异变就是中级异能者外,我和二胖都是从低级异能者慢慢爬上来的。那些阴暗、残忍我们见得太多了。许多异能者仗着强大的实力,根本就不把那些普通民众当人看!而他们残害人的手法,真是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穷人乍富!
苏未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一个生活在底层的民众,忽然有天变成了异能者,拥有了俯瞰众人的力量,而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报复!
报复那些以前瞧不起、欺负过自己的人,以欺辱、凌虐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来满足他们变态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