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它们抓回来一头犀牛一般模样的六荒古凶,那犀牛也有约莫千丈大小,此刻却已然化作一副残留碎肉的骨架,内脏皮肉被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颗牛头,悲哀空洞的望着虚无,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惨啊!”
江宁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看向边上,仍旧专注啃鸟腿的小兽,若非这小兽镇压,自己绝对比那犀牛古凶还要惨!
问题来了,自己该怎么带走这头小兽,还有活着从两头十荒古凶之间出去?
当然是昂首阔步,直接离开!
江宁摊开手,将神海世界之内,那株不死神药的药香通过手掌散发出来,这种香味果然引得旁边小兽脑袋一扬,似乎想起来自己的伴生草被江宁摘了,顿时眼露凶光。
江宁轻哼一声,麻着胆子,立刻朝着两头古凶走去。
两头大荒凶兽,瞬间放弃啃食的犀牛骨头,虎视眈眈朝着他望来,但并没有出手弄死他,其中一头稍大些的,显然是个公兽,一双恐怖兽目看向小兽,似乎不知该不该弄死江宁。
小兽没有任何表示,叼起来圣人鸟腿,迅速朝着江宁跟上。
没别的意思,才不是臣服于这个人类。
而是舍不得自己的伴生神草,充满敌意的跟在江宁身后。
它想抢回自己的伴生草,可那神植却乃是自主选择了江宁,它想抢都没法抢。
简直攻守异位,来到这里之时,是江宁苦于不知该如何抢回鸟腿,被动跟来。
此刻离开,却变成了小兽想要抢回不死神药,却没得办法,只能跟住江宁,避免这个卑鄙的人类带着它的伴生草跑没影了!
效果十分显着,有双手释放的药香弥散,小兽叼着鸟腿跟在身后,寸步不离。两头巨大古凶虎视眈眈,匍匐在巢穴两侧,任由江宁从它们中间走过,敌意深重,却终究没有朝着江宁出手,弄死他这只蚂蚁!
“好兽啊!”江宁小心翼翼穿行,但见两头古凶果然没有伤害自己,忍不住在半路上顿了顿脚步,此时他距离两头古凶非常之近,几乎只要往前几步,就能触碰到十荒古凶的皮肤。
这两头古凶,俱都是黑色巨山模样,身上覆盖的皮肤犹如黑色的坚硬岩石,真跟哥斯拉似的。哪怕它们听从小兽的命令,匍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身上散发出来的十荒境威压,也让江宁忍不住心脏狂跳,更兼心间火热。
这么两头十荒古凶带回去,光吓都能吓傻一帮子教徒了吧?
这可是捕捉十荒古兽,得到两尊大荒古凶效忠的好机会。
岂能放过?
江宁忍住心下的警惕和紧绷,站定在两头巨兽之间,回头看向后边紧紧跟着的小兽。
想要通过商量或是命令的方式,让这小兽把这两头古凶送给自己。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小东西奸诈至极,要不是自己有神海世界,足够吸引不死神药,那自己现在绝对是鸟腿神药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兴许还已经被回巢的凶兽吃了个干净!
这条小畜生,回头非得好好教训不可!
但是现在嘛……先想办法拿下这两头大荒古兽!
江宁心绪激动。
纵观东胜神星无数万年历史,别说驱使大荒古凶之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荒古凶,都没有记载多少!
这里能存在两头大荒凶兽,显然乃是因为这座荒古神墓,数十上百万年来都乃是禁区存在,无人能够入内,这才给了这些古凶成长的机会!
这要是把它们带走,别说震惊自己一万多教徒。
就是天运子圣祖,冥尊鬼祖那些人,都得被惊掉大牙,下巴都得脱臼了!
然而该怎么弄走这两头古凶,尤其是,让他们听自己的话呢?
江宁深深看着后边叼着鸟腿的小兽,这小兽充满敌意,却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毕竟伤了他,就一定会伤及神海世界,紧跟着就是不死神药受损。
这种损失,它这条小兽承受不住!
伴生神草,对它这种神兽来说,太重要了!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这不死神药才能变成牛鼻子上的鼻环,牵制住这条小兽。
而且显然,此刻面对两头大荒古凶,这条小兽,就是新的鼻环!
“我懂了!”
江宁微微眯起双眼,直把后边小兽看的身躯一哆嗦,似乎预感到人心险恶又要在它面前发生!
不等小兽龇牙咧嘴的朝着自己叫唤,江宁深呼吸一口气,加大双手之上药香的散发,而后果断抬步,不再是朝着洞口外而去,而是直接朝着那头雄性古凶走去,速度之快,几乎刹那来临到这头雄性古凶的面前,直接伸手就朝这古凶巨大的鼻子摸去!
顿时间,一阵阵闷雷般的兽音从凶兽喉咙中震出。
后边的小兽似乎都吓傻了,震惊于江宁居然敢接近这两头古凶!
也不知是不是怕古凶吞了江宁,连带着神植也一起吞下,小兽急忙朝着雄性古凶一声叫唤,那头被江宁按住巨大鼻子,正一双兽目中放射怒火的恐怖凶兽,顿时神情一滞,像是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不敢再发出警告之音,只是死盯着江宁,任由江宁摸它的鼻子。
“哈哈哈,好兽,真听话!”
江宁乐极,他可是冒着极大的凶险,抓紧了天道鼎和丹圣神炉才敢过来,就算此兽要吃掉他,他也有把握用天道鼎等神物硬抗一击,然后迅速遁走!
但是现在看来,他把不死神药当成小兽的鼻环,又把小兽当成古凶之鼻环的方法,成功了!
“那条小东西叫小畜生,以后你这条雄的就叫大畜生,你老婆,就叫中畜生……好像容易混淆?这样吧,以后你叫大荒,你老婆叫二荒,小畜生还是叫小畜生!”
江宁哈哈大笑,双目中眸光一凌,不再局限于抚摸这头大荒古凶的鼻子,而是纵身之间,一脚踩在这凶兽的鼻子上,一个飞跃,刹那间飞临这头古兽的头顶,一把抓住它头顶上的几撮绒毛,当成缰绳一样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