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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撩耳,高阳微暖。

浮阁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视线汇聚在黑袍少年的身上。

许守靖缓步走到高台边缘,望着场馆内的人山人海,轻轻吐了口气,像是卸下一座山,踏实了地面。

一道绛蓝身影掠上高台,裙袂轻扬,步履从容。

她落在许守靖身旁,指尖挽起鬓角乱发,媚眼轻眨,语气带怨:

“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原因?害我白担心好几天。”

许守靖斜睨她一眼,煞有其事道:

“什么藏着掖着,这叫运筹帷幄。”

虞知琼轻翻白眼,啧了声:“嘴硬,胆子不大,就别学人家刀锋舔血,也不怕舌头掉了。”

许守靖也不脸红,耸了耸肩:“我哪儿有心思一天到晚去猜他到底想干嘛,把桌掀了,一了百了。”

“我没问你理由,别在这顾左言他。”虞知琼唇角微勾,媚眼流转,却仿佛藏着冰刀。“靖儿,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其实我不在乎你瞒着我,但你——居然觉得我需要被瞒。”虞知琼玉手搭在他的脸颊,媚眼盈盈带笑,却使人脊背生寒。“这就让我有点不开心了。”

许守靖喉结蠕动,艰难地挪开视线:“……单纯觉得你最近太忙了。”

“能有多忙?”她收回手指,笑意未减,却好似寒光滑过喉咙。

“提前透露的话,怕你也会有压力,到时候万一被看出破绽……”

“我有那么蠢?”

“我……呃……”

“编,接着编。”虞知琼抱臂托胸,巧笑嫣然。

“……”许守靖就不说话了。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虞知琼刺的败下阵来了。

都说有容乃大,胸大无脑……这女人为什么是反着的?

虞知琼盯了他片刻,末了一声轻叹: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姨已经站到你这边了,怎么会觉得被你连累到?”

许守靖沉默无言,片刻后,难得像个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对不起,虞姨。”

虞知琼媚眼微眯,眸光锋锐似剑,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本来就是我把你牵扯进虞氏这趟浑水。如果今天事情不能按照你想的进行,你觉得,我真能袖手旁观?”

许守靖一时语塞。

虞知琼敲了下他的脑门,似又觉得不解气,探出手在他腰间软肉又狠狠拧了下,这才收回手来。

“算了,说你也不听。”

她微敛神色,不管许守靖吃痛惊呼,朝着不远处的虞元洲盈盈一礼。

“知琼,见过舅父。”

风似静,雅雀寂。

虞元洲神色一顿,目光不自觉地偏向另一侧。

果然,虞历寒指节微微一颤,衣袂下拳头紧握,眼底掠过几分黯然。

如果真论辈分,虞墨鹤是虞元洲的亲妹妹,虞历寒只是义子入赘,走母亲那边的称呼,叫上一声‘舅父’并无不妥。

但,这也意味着,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父亲’。

往日里一直被唤作‘老头’、‘老不死’的,虞历寒只是一笑置之。

可这一声‘舅父’,却比任何仙剑,都要锋利。

虞历寒仿抬头望向天幕,仿佛听见许久以前的呼唤,苍瞳中满是旧事缠绕,白鬓在风中轻扬,却无人给予一声回应。

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虞元洲对虞知琼点头而过,缓步走到虞历寒身后,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一声轻叹:

“当年,我出走虞氏,就是不愿看到手足相残。为此与你约定,此后绝不出现在云敖境内,虞氏全权交予你与二妹之手,但切不可让后辈重蹈我们当年的覆辙。”

虞历寒抬眸望天,沉默无言。

虞元洲瞥了眼虞潮,又看着在那边捶打许守靖的虞知琼,语气沉重,却是问道:

“历寒……若是墨鹤尚在,你觉得,这番光景,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虞历寒身躯一震,却始终没能再抬起头。

良久。

虞历寒缓缓抬首,目送着许守靖等人离去,嘴角动了动,终道:

“兄长,你这次回来,还有接手虞氏的意愿吗?”

“我?闲散惯了,没兴趣。”虞元洲眺望着许守靖的背影,负手而立,云淡风轻道:“你我都老了,还管那么多小辈的事情干甚,随他们去吧。”

——

虞潮当众搞了这一出‘断罪许守靖’,讲法显然没法再继续下去。

不过问题不大,因为反正该讲的都讲完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像虞历寒那样,纯粹走一个过场。

九洲各宗离开琉璃浮阁,各回住处,另行安排,除了少数与许守靖相熟的宗门外,大部分宗门对许守靖都还有些畏惧,不敢靠近。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魔幻,估摸着等云山论道结束,回宗门给师弟师妹们讲,都会被认为是在编故事。

许守靖吊着一根稻草,躺在楼船的甲板上发呆,暖阳斜照,海风撩云,好不惬意。

“喂,小靖子。”

一晃眼,阴影拢在头顶,南宫潇潇掐着小蛮腰,气鼓鼓地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

“他会用妖族当借口搞你呀。”

许守靖吐掉稻草,撑着甲板翻身坐起,语气莫名道:

“很显然,我就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才摇人过来压场子。”

南宫潇潇狐眸狐疑。

“……好吧,多少还是猜出来了一点。”许守靖耸了耸肩。

南宫潇潇狐眸圆瞪:“你都知道,还不跟我说?你要说了,我就不来了……”

许守靖一脸无语:“你讲点理行不,我早就不让你来了,是你自己非说要凑热闹的。”

“我、我那是……那是……”

南宫潇潇一时语塞,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反驳,最终化为一声娇哼,揪着衣角别开视线。

“谁稀罕来凑你热闹。”

见状,许守靖心感好笑,鲤鱼打挺跳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道:

“好了,知道你担心我。那天见过虞潮之后,你反应就怪怪的……嘶,你那会儿就看穿他的意图了?那你比我强啊。”

南宫潇潇脸儿一红,语气支吾:“谁担心你了……我又不你娘,天天操你哪门子心。”

“那你为什么非要跟来?”许守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语气轻松:“换做平时,小事情你会胡闹,但在大是大非上,你可从来不跟我唱反调的。”

南宫潇潇脸儿红到了耳根子,强撑着瞪了许守靖一眼,但很快又败下阵来。

许守靖笑而无言,没有再继续调侃,坐在甲板边,手指拨动船身划开的浪潮,过了会儿才慢悠悠道: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南宫潇潇沉默良久,声音低的像蚊子:

“对不起……”

许守靖微是一愣,回首望着她,语气诧异:“……好端端地,道什么歉?”

南宫潇潇低着头,睫羽轻颤,终于是咬了咬唇:

“我就……就是觉得,好像因为我……”

“嘿,都是兄弟,说这么见外干嘛。”许守靖拍了拍她的香肩。

南宫潇潇瞪着狐眸,气赳赳地,扭过头不搭理他。

许守靖一笑置之,静了片刻,收敛神色道:

“早先也与你说过了,无论你在与不在,那阴阳人都会找借口对我发难。既然摇摇都跟着来了,把你自己留在风吟川,还不如让你也跟来,我也好安心些。这是我的判断,你不用自责。”

话语一顿,他揽着南宫潇潇的香肩,嬉皮笑脸地道:

“我还要多谢你呢,还好你在,让我有个由头出手。虞前辈没来之前,那群瘪三疯狂跳脸,可把我憋死了。真好兄弟呐~”

“谁跟你是兄弟……”南宫潇潇小声嘀咕一句,嘴角却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

风吹鬓角,发丝轻扬。她蓦地抬首,怔怔地望着许守靖,狐眸亮晶晶,眉眼弯如月。

“……怎么了?”许守靖食指挠腮,微躲视线。

南宫潇潇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在唇边轻轻一吻。

一触即分。

“谢谢。”

风吹帆动,浪拍船舷。

月色似也知人意,悄然隐入云间,黑袍少年捂着后颈,目光不自觉地飘忽。

那一句轻柔的‘谢谢’,仿佛还残留一缕温热,许久未散。

……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自讲法那日的风波过后,风吟川喧闹的街市也难得清静。

云山论道虽不圆满,但总归还是结束了。

在天涯虞氏主导一场推杯换盏的酒会之后,大多数宗门都收拾行囊,启程离开。

许守靖自那日讲法归来之后,意气风发,只觉得与师父之间的关系,取得了重大突破。

伶扶玉虽说还是拉不下脸,但对于许守靖的一些亲昵举动,已经不在抗拒。

白天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会很自然的躺在许守靖怀里,共坐一张长椅,安静祥和。

对于许守靖偶尔的‘得寸进尺’,伶扶玉也视而不见,只要不太过火,那些花里胡哨的轻薄,也就任其施为了。

在这种几乎放纵的态度下,很快,许守靖就产生了可以滚床单的错觉。

可惜,有关这方面,伶扶玉的态度十分明确,严防死守,连闺房都不让进。

搂搂抱抱,可以。

亲亲摸摸?也……还行。

想上床?

一边玩泥巴去。

许守靖自然不甘心,甚至用上了几次‘神净枪纹’,想偷偷溜进房内。

但,每次都无一例外,伶扶玉的回答简单又直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滚。”

“……”许守靖。

这回答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皓月当空。

月霜压在柳枝上,树影斑驳映在廊间。

许守靖扶着腰,靠在长廊红柱上,一脸难色,指尖运转着天罚之力,想要缓解被极寒灵气冻得发麻的五肢。

对,没错,是五肢。

他是货真价实地感觉蛋疼,还好师父大概也知道,这玩意和她后半生的幸福有关,没下死手。

如若不然……许守靖不敢想了,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他思考人生的时候,廊道尽头传来一阵鞋底的轻响,伴随着一缕媚笑的女声悠悠飘来:

“呦,又被赶出来了?”

月色如水,轻撒在朱红廊柱之间,一道曼妙的倩影莲步而至。

虞知琼身着一袭海棠色华裙,云袖轻垂,鬓发高挽,仅以一支赤金镶玉的凤钗点缀,露出修长雪颈与细致耳垂。容颜如玉,红唇微翘,媚眼似含一汪秋水,风情浑然天成,只看一眼便不自觉沉溺其间。

她身姿摇曳,扭着纤腰,步子轻缓,却好似踩在心尖,每一步都惹得许守靖心脏漏跳半拍。

“这都第几次了,怎不见长点教训?”虞知琼眯着狐媚眸子,翘起唇角带着几分揶揄,好似尘世中最难驯服的野玫瑰,妖艳魅惑,却满身荆棘。

许守靖揉了揉腰,不以为意道:

“这你就不懂了,底线这种东西,试着试着就没了。”

虞知琼垂眸看了眼他的下半身,掩嘴轻笑,媚眼弯弯:

“然后?你试出来的结果,就是这?”

“……我知道你不信,但其实,师父也挺乐在其中。”

“你是指,把你冻成冰块,还是被一脚踹出来?”

“……”

虞知琼靠近两步,指尖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像猫爪轻挠般轻柔,眼波流转道:

“反正今晚都没人要你了,今晚留给我怎么样?”

许守靖浑身一个冷颤,往后倚上廊柱,一副怕了的样子:

“说……说正事吧。”

“那换个地方吧。”虞知琼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挽起许守靖的胳膊,俯在耳旁,吐气如兰,似真似假地低语:“你也不想在自己师父门前,被我按倒吧?”

“……”许守靖。

这句……也挺耳熟的。

——

“前两日的事,已经出结果了。”

醉云居包间内,一灯如豆,酒香肆意,旧木窗棂掩着月色,好似掩着心情的人儿。

虞知琼将一壶青梅酒斟满,浅酌一口,瞥见许守靖在那只喝酒不吃菜,蛾眉微蹙,夹起一块卤肉在他的碗中,轻翻白眼:

“少喝两口死不了。”

许守靖端着酒盏轻晃,斟酌许久,才道:

“有几家愿意去?”

虞知琼夹起一枚毛豆抛入口,轻轻咀嚼片刻,才似随口道:

“还不少,安云宗、剑皇谷、天凤斋、凌渊阁、天衍阁……哦对,连渝水姜氏也愿意帮你一手,没想到吧。”

话到此,虞知琼媚眼轻佻,举起筷子对着许守靖,虚空戳了戳:

“是不是姜氏那对姑侄,也被你拿下了?”

许守靖无语,战术喝了口酒:“……你想哪儿去了,单纯想卖我人情吧。”

“为了卖人情连疯魔院都愿意打?”虞知琼眸光微闪,红唇翘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许守靖酒水一噎,干咳了半天,苦着脸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就是容月姐那边的事……哎,我暂时也没空管,等疯魔院事情过去了,估计我也会去渝水姜氏一趟。”

虞知琼翘起修长美腿,浅酌小酒盏,媚眼闪烁,似有所悟道:

“看来,天下世家都差不多,渝水姜氏也非表面上那么平和。”

许守靖微是一愣,稍作沉吟,才转眸望着她,蹙眉问道:

“虞姨,你对姜氏了解多少。”

虞知琼微思片刻,缓摇螓首:“不多,南溟洲毕竟太偏,就算是商行的往来都算少的,只是他们现任家主比较出名罢了。”

“姜倚天?”许守靖微微沉思,他对这个名字还真有点印象。

好像是……渝水姜氏的当代家主、天纵奇才的轩阳境大能,号称‘南溟洲定海神针’,与师父伶扶玉同辈有过道友之情、曾在九洲各地的宗门大比力压群雄夺魁、让无数男修‘一见倚天误终身’的那位风华绝代女剑仙?

嗯,稍微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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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这章肯定不是标题党,只是延伸到下一章了而已。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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