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粒的消息非常灵通,每次有什么小道消息都是她跟大家说,而且准确度很高,让大家对她带来的消息很感兴趣。
果然听到她的声音,几人成功的被吸引了过来,就连默默看着小说的慧玉珍都挪了挪身子,将身子摆成一个舒服的方便听八卦的姿势。
谢南和安烨本来就坐在书桌旁,于是安静的扭头等待着麦粒的小道消息。
“我们这次的迎新晚会不是和元旦晚会一起办吗?学校很重视,系主任去学校里面开会了,说新生也要出节目,很快秦导就要给我们开动员大会了。
而且这次还是表演系打头阵,必须要出节目,还不能俗了,还要好看,说是参演的人可以加学分。怎么样,我的消息还算有用吧!安烨和玉珍你两若是想要加学分可得想办法参加迎新晚会啊!”
麦粒的话让安烨和慧玉珍都陷入了沉思,学分很重要,这意味着能够减少爬向奖学金这条血路上的阻力。
对表演系的学生而言更加意味着能不能够在学校领导,系领导和导员面前出风头,让以后有导演来学校挑演员的时候,他们能够想着多推荐自己,替自己美言几句。
一时间安烨陷入了沉思,就连麦粒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太好了,能看见白映天了,迎新晚会这样重要的晚会,他肯定会表演的,射光灯下的他一定帅得不得了。”谢南花痴道。
安烨笑了笑,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参不参加迎新晚会。
若是参加,以什么形式,该如何排练,这些都是问题。若是不参加,那便是还未竞争就已经打了退堂鼓,她会鄙视自己。这辈子可不想在活的窝窝囊囊的了。
心中烦闷,吃了晚饭安烨便穿好运动鞋独自一人来到了学校的塑胶跑道,一圈圈漫无目的的跑起来。
当演员需要很好的体力,而且说话的时候如何巧妙的换气也是诀窍,于是安烨一边跑一边练着顺口溜。
笼罩在夜色中的汇大,有着说不清的风情,大学的生活有很多可能,安烨喜欢这种每天都能够学到新的知识的感觉,更加喜欢的是自己的青春总算有了安放的地方。
她一圈圈的跑着,身边偶有卿卿我我的情侣走过,寒风吹着操场旁的梧桐树,叶子呜呜作响。
跑步令她思绪越来越清晰。参加,必须参加迎新晚会,既然已经学了表演,就不能怯场,要争取每一次露脸的机会。
她抱定了主意,这才开始慢慢朝着寝室的方向跑去。
“别看了,人早没影了,你莫非是对她有兴趣?”陪卫哲出来跑步的白映天撞了撞他的胳膊打趣道。
“什么有兴趣,只是觉得奇怪,你说一个看起来如此瘦弱的女生,怎么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卫哲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发呆。
“力量我倒是没发现,耳朵倒是挺毒的,我的曲子修改了一下过后,好多了,我还写了歌词,你要不要在迎新晚会上唱,你这么帅,再唱我的歌,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迷死一片人,成为汇大的校草。”白映天大有成人之美的意思,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将卫哲的鸡皮子疙瘩都激出来了。
“你说你的曲子还加了词,你自己为什么不唱?”卫哲反问。
白映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黑得不带一丝星光的天空有着无尽的忧伤,“我没这兴趣,我的乐趣就是写歌,谱曲,出风头就算了。”
“你觉得我喜欢出风头吗?”卫哲切了一声,反问道。
“好好好,算我白问好吗?”白映天真是无语了,这人整天不谈恋爱,清心寡欲得如同和尚一般,自己好心想让他出风头,好让全校的女生任他选,他居然还辜负他的好心。
“对了,那个给你写情书的经管系的系花叫什么……”白映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卫哲打断了。
“白馒头,你的这首歌可以借给我吗?我想有个人特别适合。”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唱我的歌,我让你唱是看得起你,可不是让你随随便便就给我找个人。”白映天特别不屑的说道。
卫哲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找的这个人,肯定没问题,你就相信我吧!”
白映天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经不住他诚恳的眼神,这才答应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卫哲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就知道他不会做赔本买卖。
“给我洗一个月袜子,刷一个月鞋。”白映天大嘴一张随口说道。
“我还当什么事情……包在我身上。”卫哲根本不把白映天的要求当回事,不就是臭袜子和鞋吗?他又不是第一天刷,看来白映天压根把自己当做和他一样的公子哥了。
白映天比卫哲大五岁,两人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但是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白映天从小便喜欢音乐,一心扑在音乐上,故此从小到大生活上的事情完全不懂,因为家里有钱,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所以住了校以后好多事情都抓瞎了,星期六星期天便将衣服带回去让家里的佣人洗。
而卫哲则不同,他家的别墅虽然就在济市,但是他除了必要的情况会回去,别的时候都是在寝室里面学习专业知识。
以后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说一点畏惧感都没有是假的,他不想大伯一生的心血都砸在自己手里,所以非常勤奋。
白映天见卫哲说得这么轻松,不由一愣,“让那个人好好表现,别玷污了我的好曲子,知道了吗?”
卫哲干脆利落的收下了曲子,难得的没有打趣白映天的自以为是。
一个月没有见到安烨了,冷不防的见面总该有一份像样的见面礼吧!卫哲将手里的乐谱好好的收好,然后计划和安烨偶遇,他不想让安烨认为自己是刻意找她的,不想让她觉得有负担。
可是好几次明明见到安烨过来了,他却远远的闪开了,他实在不理解自己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一副近乡情怯的样子。
很快便到了星期六,安烨要去谢南家的会所找事情做。
离着南星会所越近,谢南的脸色却越差。一向没心没肺的她很难有如此复杂多变的表情,安烨不知道她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也就没有问。
出租车在南星会所面前停了下来,安烨想象过它的富丽堂皇,但是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