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再有一个小时,就到新的一天了。”
“有了我的鲜血加成,或许不到半小时。”
“这金鱼挡煞局,就会结束。”
“到时候,他们都得为我集团上市,添砖加瓦!”
林友国因为流失了大量的鲜血。
整张脸白的像只鬼。
他虚弱的瘫坐在地上,阴毒的眼神盯着苏司,得意的笑了起来。
叶承渊见此,直接上前一脚伺候他。
“澎!”
叶承渊愤怒的想要杀了这人。
奈何苏司急忙拉住他。
“住手!”
“不能杀他。”
“若是他们没在这金鱼挡煞局里,杀了他,倒是能解除顾城他们四人身上的血咒。”
“可现在,金鱼挡煞局再加上血咒,林友国将他一半的性命与他们绑在了一起。”
“如果杀了他,那顾城他们也得死。”
叶承渊震惊不已。
林友国被叶承渊踢的吐了一口血。
他嘴角含笑,轻声道:“还是引魂人懂道法。”
“你们拿我没办法的。”
“杀了我,那些金鱼都得死。”
“不杀我,等我这金鱼挡煞局成了后,我公司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到时候,我就是云城,不!我林友国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首富。”
“谁也无法和我相比!”
林友国接近癫狂的说道。
苏司神色冷漠,直接拿出锁魂鞭。
“叶队,用鞭子将这疯子绑起来。”
叶承渊二话没说,直接接过鞭子,就将癫狂的林友国绑了起来。
林友国倒是十分配合,一点也没挣扎。
只是他眼神轻蔑,得意的朝苏司说道:“没用的。”
“你以为杀了阵眼中的王浩,这局就能破?”
林友国大笑起来。
“这事儿……高人早就想到了。”
“我们封住这些金鱼的玻璃,都是上等的玻璃,材质一等一得好。”
“况且,还用灵力封印住。”
“就算是德高望重的道长来了,没个一小时,也是破不开的。”
不是林友国小看苏司。
而是高人心思缜密。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下。
这金鱼挡煞局,肯定不会失败。
而他林氏集团,也一定能成功上市。
“啪——”
叶承渊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林友国嘴上。
这人虽然现在不能杀。
但折磨一下,还是无碍的。
只要留着一口气,别让顾城他们死了就行!
“再给老子说话,直接将你舌头割了喂猪!”
男人眼神狠厉,满脸都是阴冷可怖的神色。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林友国,也吓的立刻住了嘴。
他眼神里甚至还闪过一抹慌乱。
内心深处,也是怕这男人狠起来,真把他的舌头割了。
要是成哑巴了。
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公,得多丢脸,多憋屈?
叶承渊见林友国老实后,走到苏司身边。
“苏苏,只要你一句话。”
“不管是做什么,我都可以。”
这封住顾城几人的玻璃,他能明显感觉到灵力的波动。
肯定比之前那张古老破旧的木门还要严实。
如果再让苏司以血腥之气破解的话。
没个几斤血,肯定是打不开的。
一个普通人,流失了大量的鲜血,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后,命肯定要没。
更别说苏司流失鲜血后,还要流失体内的灵气。
要救人,说不定得豁出命。
叶承渊私心里,不愿意苏司去做。
甚至连尝试和冒险,都不愿意。
“苏苏!”
叶承渊见苏司皱着眉,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他几乎已经肯定苏司会为了救这些人,豁出命去。
他直接拦在了阵眼处。
“苏苏,你若是想以血腥之气破解这被封住的玻璃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这事儿,没得商量。”
“你本来就受了伤。”
“灵力也失去了大半。”
“若是再这么做——”
后面的话,就算叶承渊不说。
苏司肯定也能明白。
可苏司眼神坚定,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犹豫之色。
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清澈的笑。
“可是,我不这么做的话,他们都得死。”
“我答应过顾奶奶,要救顾城的。”
“而且,我不一定会死。”
“我的冒险,能救下他们四个人的性命,我觉得这比买卖,值当!”
呸!
叶承渊内心深处忍不住破口大骂。
值当什么值当。
这些人死了就死了。
凭什么他们要用命去救。
他当警察,只是为了寻找苏司。
如今人找到了,却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无论如何,叶承渊自问办不到。
见苏司已经掏出了匕首,准备破局时。
叶承渊直接抢了过来。
“我来。”
叶承渊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苏司却皱眉:“叶队,你别闹了。”
“你是普通人,身上没有灵气。”
“就算把你身体里的血流干了,也不可能解开这个局的。”
叶承渊见女孩一脸焦急。
他朝她宠溺的笑了笑,宽厚的大掌忍不住抚了抚苏司柔顺黑亮的长发。
“苏苏,有件事我本来打算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
“可现在,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了。“
叶承渊眼底慢慢涌现出一抹柔和的温情。
“我其实一直都看不起自己。”
“觉得自己能力太差,天赋也差。”
“除了体力好些,好像什么都干不了。”
“之前你受伤的时候,我不知有多怨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叶承渊,你——”
苏司听到这些话,心里忽然滋生出一抹恐慌。
年幼的时候,她听师父说起过一个故事。
其实,师父并不只有她一个徒弟。
在她之前,师父其实还收过一个徒弟。
只是师父之所以收那个徒弟,只是因为徒弟太可怜,没处去,被家人扔在了山里,任其自生自灭。
师父在山中修行时,意外遇见,便就收留了。
她的那个师兄,没有修炼天赋。
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他性子执拗,不信命。
偏要修行。
他找了很多入道的偏门,最后虽然入了道,但代价是巨大的。
师父每每想起早早离世的师兄,便红了眼眶。
“叶承渊,你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找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