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望泞守在门外,明知道齐墨远能够治好双腿,她还是难以放心,生怕会出现不在意料中的意外。
观言频频侧目,很想知道这位
“姑娘,时候不早了。”双云小声地提醒卫望泞,他们出来已经好些时候了,虽然打发白芷回去跟老夫人说一声,但在外人眼中,她始终只是个外人,这样守在齐墨远的房门外,别人肯定要议论纷纷的。
卫望泞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能确定齐墨远的双腿是否能治好,她真的无法放心离开。
“你去跟老夫人说,华神医在给侯爷医治,我留在这里照应。”卫望泞对双云说道。
“姑娘,老夫人怕是不会答应您留在这里。”双云说。
卫望泞道,“那也不管了,你且先回去。”
观言是知道双云的,以前先皇后身边的一等丫环,如今却成了卫姑娘身边的人了。
“卫姑娘,不如您且先到旁边的茶厅休息,侯爷还不知何时能够出来。”观言上前说道。
“侯爷的腿这些天还疼吗?”卫望泞皱眉看着紧闭的门,不知道华神医到底诊断好了没,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观言本想敷衍过去,但想着侯爷对待卫望泞的态度,他想了想说道,“侯爷的伤没有完全好利索,这边的天气潮湿,发作的时间更长,侯爷全都忍过去了。”
卫望泞听得很心疼,“没有请大夫吗?就算不能治好,那也能减缓疼痛。”
“侯爷他……”若是肯让大夫看的话,那就不用这样了。
“你进去看看,华神医到底怎么说的。”卫望泞等得焦灼,干脆让观言进去打听。
观言犹豫起来,没有侯爷的同意,他还真不敢轻易进去。
“就说是我让你去问的。”卫望泞看出他的担忧,“要怪也是怪我。”
“卫姑娘,您先稍等。”观言亲自给卫望泞倒了一杯茶,这才去正屋里询问齐墨远的伤势。
华神医正在给齐墨远针灸,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到了后面,齐墨远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架在火炉上,每一寸的肌肉都在刺痛着,而且那种痛是钻心刺骨的,像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着。
齐墨远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要不是他有非人的意志力,此时恐怕要放弃医治了。
“会痛代表你的腿还有知觉。”华神医一边针灸一边安慰他,“这其实是好事,接下来每隔一天我过来替你针灸,每天再锦袍半个时辰的药酒,虽不能保证你的腿能不能恢复如初,但站起来走路总是没问题的。”
齐墨远紧咬牙关,怕一松会痛哼出声。
“卫姑娘还在外头啊。”华神医往外面看了一眼,“这小姑娘真是有心,对你这个长辈还很孝顺啊。”
“!”齐墨远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他和卫望泞相差……几岁罢了,怎么就是长辈了。他今年也才二十五岁。
“侯爷,卫姑娘还在外面。”观言小声说。
齐墨远忍着一阵噬心的痛从双腿蔓延全身,待适应痛觉,才哑声开口,“跟她说我没事,让她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