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周一,再求长评啊朋友们!新书最后一周长评有意义的时期。~~
浸了河水的棉被,一时半会儿的可晾晒不干燥,即便干燥了,保暖程度也会大打折扣。
被搬运到大树后面,躲躲藏藏终于挑完了敏感部位的土蜂刺的穆柯公子,很是元气大伤。
四个一瘸一拐的公子哥儿,互相搀扶着又靠拢过来,艳羡的瞧一瞧鼾声如雷的冯大壮,清着嗓子向阿花道谢。
“姑娘,我等——惭愧之至。”矮个子的少爷抱拳先开口。
穆柯公子的眼神飘飘忽忽的,似乎落在了大红棉被上,又似乎在阿花一头茂密的黑发上。
“我等的马匹还拴在西边,待取了银两,送于姑娘做酬谢。”
另两个少爷也搭了腔儿,现在看向阿花的眼神里都多了一份崇敬。
阿花依旧盘坐在地,面前除了棉被,还摆整齐了一溜儿瓷罐,她思考了一下,淡定问道:“不知几位想支付多少银两?”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大义凛然的拒绝黄白阿堵物,并做好事不留姓名,转身而去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吗?
三个还准备口若悬河赞美歌颂对方美德的少爷,立刻卡了壳。
然而阿花已经开始掰手指头:“你们身份尊贵,性命自然比升斗小民要值钱的多,正好我孤身漂泊无处容身急需银钱傍身,那就随便几位衡量着给好了。”
就怕让自己衡量自己的性命价值几何,那给少了岂不是说明自己不值钱?
“东少,咱俩先去牵马。”矮个儿的那位拽了身边的少爷。
万一马丢了,这四位本身的吃用都成问题,还谈什么补偿别人?
穆柯学着阿花的举动也盘坐下来,很明显,屁股上面的隐伤还在起作用,表情丰富的很。
不过,这少年是真心要感谢阿花,沉吟着开口:“姑娘,你——在清水城有家,为何不回?柯虽然不才,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定全力帮忙。”
“是呢!”一直沉默的那位公子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姑娘可能不清楚,这位乃是清水县城县令的二公子,清水县虽然城大水深,二公子发了话,却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阿花忽然喷笑,上半身抖动起来,斜睨着一双圆眼睛看向穆柯。
“我确实有为难的地方,公子真的能帮我?”
穆柯就差拍胸脯了,下巴颏疾点:“能能能——”。
阿花笑得更灿烂,满脸萎缩的和正当年的红痘痘全发了光,她轻飘飘的说:“我为难的是,肚子里怀了个孩子,孩子的爹不认他,你也能帮忙?”
“轰——”,穆柯听到了自己血液喷涌的声音。
另一个少年更加尴尬,连连摆手:“这——确实帮不得——”。
怎么救命恩人竟然这般——无耻之极?怪道她曾经自荐枕席,半路拦截自己求做通房丫鬟……
可是此女子笑起来坦荡荡全无芥蒂,应该并非那般不要廉耻的品性……
穆柯公子低垂着眼睛,恨不能即刻逃出有这女子的地界,勉力发声:“这条确实——,姑娘若是方便,可告知柯此男人姓名住址,柯回清水城后,定然劝导此人即刻迎娶姑娘,姑娘——先随柯一起回——”。
“不需要!”阿花收了笑容,圆眼睛深深的望进穆柯的恨不能垂到地面的脑袋。
“我已经,没那么喜欢他了,即便是看到像他的背影时,脚尖还是会微微转个弯,却也能压下想追上去的冲动,我该有个更好的没有他的生活。我进深山,自己生孩子,自己养活他,也不错。”
这样的言论足以算得上惊世骇俗的吧?
穆柯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何感觉,他的头猛然抬起,很气愤或者是很担忧的规劝:“万万不可!你一个姑娘家未婚先孕,已经被这尘世不容,再多一个没名没分的孩子,没有靠山没有资本,你能怎么活?你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两个有了一个小孩子的牵连,本来应该安宁祥和相处的男女,此刻很诡异的交谈着。
阿花不再望向穆柯,她的神思憧憬着南山的峰顶,声音幽幽的:“是,我没有靠山,我自己就是孩子的山!我没有资本,我自己可以赚资本!多谢您为——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