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你这是”
于泽坤和卜三发一头雾水看向率先变卦的谢渊。
说好的形影不离,睡觉都要睡一张床呢
“我们三个人选择一家三口,你们谁想当我老婆谁想当我儿子”
谢渊语气淡淡看向二人,眼底带着带着一丝危险和探究。
这么久以来,他倒是不知道这俩兄弟当中有一个居然馋他身子,会是哪一个呢
谢渊这话一出,卜三发和于泽坤对视一眼。
卜三发毫不犹豫把脸丢了迅速开口:
“渊哥,我自然是做你儿子了,而且不就是个身份嘛,做不得真的。”
卜三发先表了态,谢渊的目光幽幽看向于泽坤。
“一个身份而已,只要能保护好渊哥,我就牺牲一下当一次女人也没关系。”
于泽坤考虑向来格外妥帖,他语气认真缓缓开口。
有了答案,谢渊看着于泽坤,语气变得更冷了些:
“很好,你拿着最后一张身份卡和商影去组队吧。”
怪不得于泽坤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老气横秋的守在他身边,枉他把他当成了可以过命的好兄弟,他居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谢渊心底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去之后,他要立刻把于泽坤调的远远的,离他越远越好!
谢渊做出这种决策,于泽坤和卜三发更懵了,商影眼底则是多了一丝懊悔。
早知道这样,她就选择那张中年女人的身份卡了,这样的话身边有保镖,还能和谢渊扮夫妻。
要是任务中他们生点不一样的感情……
谢渊这模样怕是个短命鬼,但他的身份家境却非常好,要是能够在他活着的时候嫁过去。
那以后,高门小寡妇的生活肯定会比当一个忙得要死的护士好得多。
“渊……渊哥,咱不是说好来这里之后要形影不离,睡觉都要睡一张床吗
你,你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看谢渊那话是认真的,卜三发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哪料卜三发的话让谢渊一张脸更冷:
“舍不得的话,你可以陪着他一起走。”
“渊哥……你认真的”
于泽坤满眼不解的看着谢渊。
谢渊一向遇事冷静,不会随意做出这种把他调离身边的任性决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会这么排斥一个男人扮演他的妻子
“认真的,去做造型吧。”
谢渊的语气态度突然发生一个质的转变。
看谢渊扭头就去做妆造,卜三发扭头看了一眼于泽坤,随后毫不犹豫拿起两张卡片跟上谢渊离开。
于泽坤无奈,只能拿起了最后一张姐弟卡。
“那个……坤哥,接下来还请多多指教啦,虽然我们拿的是姐弟卡,不过咱俩的年纪差别并不大,你不必叫我姐姐的哦。”
后悔归后悔,但现在的结果对她还是好的。
商影乖巧的冲着于泽坤眨眼。
于泽坤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对商影说了一句:“别撒娇卖萌,我不吃你那一套。”
随后,他扭头跟了上去。
桑愉直接将身份卡收进空间,这具身份的主人叫巴巴拉-海雅,丈夫叫戴尔斯-杰克。
她看着妆造室的房间,慢悠悠的走进属于她这个身份的‘戴尔斯太太’妆造室。
给桑愉做妆造的是个中年女人,女人先让桑愉洗了把脸,随后在她脸上涂了一层轻凉带着一丝薄荷香气的东西。
之后,她拿出一张用特殊道具做的轻薄人皮面具附在了桑愉脸上。
为了让桑愉提前适应身份,她直接改了对桑愉的称呼:
“戴尔斯太太,这张人皮面具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在不沾水的情况下半月内不会脱落。
蓝色美瞳是透气性最好的一款,虽然偶尔入睡时戴着也无碍,不过要是可以的话,睡眠超过六小时最好摘下来,这样不会对眼睛带来丝毫损伤。”
中年女人将人皮面具在桑愉脸上贴好后,又在人皮面具上上了一层有点脏的妆。
之后,女人继续道:
“还有,末日到来后,沙尔兰最先爆发的是一种叫艾尔克斯的变异病毒,这种病毒像白色绒球,成熟的埃尔克斯病毒足足有巴掌大。
它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吸脂球,只要人类有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它吸附,它就会一点点把人体的脂肪吸干,等人变成一具人干后,才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虽然这大半年以来,大家外出会做好防护措施,吸脂球也慢慢因为找不到寄体后渐渐销声匿迹,但现在的天气慢慢热了上来,不少人受不了燥热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所以,还是有一小部分吸脂球活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些发生了变异。
当初沙尔兰官方大批搬迁撤离,就是因为这种病毒彻底爆发后一夜间带走沙尔兰数十万人,甚至是前总统和其丈夫的生命。
所以,你们下午要是出去的话,还是要万事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您的告知。”
桑愉轻轻点头。
说起这件事,她就突然想到当初爬墙看外网时,似乎依稀看到过几篇被骂成渣渣的帖子。
什么三百斤的大胖子一觉睡醒变成一百三的帅小伙,那不过是炒作卖减肥药。
什么最丰满的国际女郎一夜过去变飞机场,怕是得了乳腺癌只能被迫切了事业线。
现在看来,怕都是那吸脂球搞的鬼。
半小时后,桑愉终于被倒腾完成。
再站在镜子前看时,她变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张脸看起来脏兮兮的。
一头乌发变成了刚到脖子的黄色波浪卷,白皙光滑的手变得粗糙衰老,指缝里被塞满了黑漆漆的营养泥,身上换上了一套脏兮兮的黄色连衣裙,整体来看,就一活脱脱的沙欧难民。
“好了,戴尔斯太太。
现在,您可以走出理事会,顺着走廊向北直走进入餐厅享用早餐了。
之后,您可以和您的丈夫儿子一起去外面逛逛,今晚你们可以回自己的家住宿一夜。
明早八点,前往越曼城的大巴将会从东城门出发,你们可在八点前前往等候。”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桑愉冲妆造师点点头,随后踩着那被迫换上的鞋头起皮发毛的运动鞋离开妆造室。
只是,她刚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前方两米处的妆造室突然走出另一个难民。
难民见到桑愉,脸色顿时一喜,瞬间入戏,情真意切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