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惆怅好一阵儿后,桑愉慢慢睡了过去。
闲着无聊,小团子提着小水桶,抱着游泳圈,继续在浅水区域游泳抓鱼。
下午四点多,桑愉睡意朦胧之际,帐篷外突然传出卜三发焦急的声音。
“桑愉,桑愉,快醒醒!”
“你这里有退烧药吗?渊哥好像发烧了,他头上出了好多虚汗,一直在喊冷。”
听到卜三发的呼喊声,桑愉缓缓睁开了眼。
她想翻个身爬起来的时候,上半身撕裂般的痛感再次席卷全身,桑愉忍不住表情扭曲‘嘶’了一声。
利多卡因的药效居然睡一觉就过了!
生无可恋躺在帐篷里,桑愉从空间取出了退烧药,还多拿出一支体温计。
“帮我把帐篷拉开,我给你药。”“哦,好!”
卜三发赶紧将帐篷拉链小心翼翼拉开,就见桑愉平躺在帐篷里,她居然还有被褥盖!
他麻溜的从桑愉手里接过一盒布洛芬和温度计。
想走,但眼珠子在桑愉身上转了转,随后不好意思继续道:
“桑愉……你这被子可不可以也卖给我啊,渊哥现在身上发冷,衣服还都湿着。”
“哦,你拿走吧。
对了,我给他那团绒球还在不在,找出来敷他头上。”
一动不想动,看卜三发药效似乎没过那没事样儿,桑愉生无可恋开口。
卜三发脸上顿时一喜:
“谢谢你啊桑愉!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人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把桑愉身上的被子抱起来,满载而归的时候还贴心的帮桑愉再次把帐篷的拉链拉好。
四周再次恢复寂静,桑愉轻声叹了口气。
这种二傻子能够好好活着全靠投了个好胎啊。
靠他那箱金条,她在沙欧多买了不少吃喝用品,药品武器也多补充了不少。
她给出的这些小恩小惠,压根连零头都算不上,偏偏卜三发却感激涕零。
思绪正紊乱着,桑愉突然感觉下腹有点刺痛。
下一秒,下方一股熟悉的热流喷涌而出,桑愉顿时表情有些扭曲。
“不能吧?”
她之前的大姨妈明明挺准时的,这次怎么还提前了一周啊。
还有这陌生的下坠痛感是怎么回事?
人活两世,第一次遇到痛经该怎么办?
桑愉有些麻瓜,也顾不上胳膊一动肌肉就跟着痛的感觉了,她忍着痛感从空间再次翻出两片利多卡因吞进嘴里。
躺着不好喝水,桑愉直接用唾液将药片生吞下去。
药片苦涩的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桑愉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好在,利多卡因药效生的很快。
感觉小腹的痛感消失的七七八八后,桑愉从帐篷里爬起来。
她麻溜的跑到外面,找到一处大树后面换上了姨妈巾。
提起裤子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桑愉耳尖的听到身后突然多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嘶嘶声。
她扭头,就对上一只通体发绿,盘绕在树枝上的小蛇正一动不动盯着她,口中吐着蛇信。
“不是吧?运气这么背?”
心情放空时突然遇上一条竹叶青,桑愉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脑子里没有杀蛇技巧,她那破枪法对上这只手指粗的竹叶青也只能当个蛇体描边大师,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桑愉突然格外想念在海边玩耍的团子。
盯着竹叶青好几秒,看竹叶青没有主动攻击自己的意思,桑愉从空间找出一根钢筋棍,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后退。
当距离竹叶青有个四五米远的时候,桑愉毫不犹豫转身,拼了老命往海滩边跑。
“团子,救命啊!”
看到刚从海边游出来,正把螃蟹从身上揪下来往小水桶装的小团子,桑愉麻溜的跑了过去。
“嗷嗷?”
怎么了?
看桑愉拼命向自己奔跑的样子,小团子清澈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困惑。
跑到小团子身边,有了安全感的桑愉扭头,刚想说有蛇追她,却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那条竹叶青并没有追上来。
“呵呵,没事,就是刚刚在树林里遇到蛇了而已。”
劫后余生,桑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比起天灾,她更怕什么蛇啊虫啊的,之前的变异线虫是,现在的蛇也是。
什么时候遇到都感觉心里毛毛的。
“嗷嗷~”
小团子轻轻拍了拍气喘吁吁的桑愉,随后把自己抓的满满当当两桶海鲜给桑愉看,试图转移桑愉的注意力。
它也的确成功了。
看着满桶的鱼虾蟹,桑愉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但想到自己来了大姨妈,桑愉一张脸又变成了小苦瓜。
海鲜大多寒凉,这两天注定是吃不了了。
将所有海鲜都收进空间后,桑愉坐在沙滩上再次生起了火。
本来她是准备煮红糖水的,但想到发烧的谢渊,卜三发和商影也泡了很久的海水,就直接熬了满满一大锅驱寒的葱姜红糖水。
“团子,去把卜三发喊过来端水。”
“嗷!”
桑愉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
真别说,这葱姜水的味道是真的冲,即便她加了不少红糖,汤水的味道依旧怪的不行。
强忍着心底那股想吐的感觉,把葱姜水放了几分钟没那么烫后,桑愉憋气一口气咕咚咕咚将一碗葱姜水全部喝了下去。
该说不说,葱姜水虽然难喝,但还是有用的。
一碗烫水下肚,桑愉能够感觉到肚子里瞬间变得暖洋洋的。
卜三发在看到桑愉熬得葱姜水后,眼底满满都是感激之意。
“桑愉,你也太好了,渊哥喝了你亲手为他煮的葱姜水,今晚一定能退烧!”
“行了,你帮商影也端一碗过去吧。”
啧,要不是她需要喝点红糖水暖身子,这种好人好事她才不愿意做呢。
只不过,桑愉并不打算说出来。
把剩下的葱姜水用保温杯都装好放进空间后,桑愉看了一眼时间。
四点半吃晚饭虽然有点早,但也可以接受。
于是,她煮了一锅泡面,在泡面里加了五个鸡蛋和几根青菜,每人分了一碗,自己和小团子各抱一个碗坐在沙滩上,边看日落边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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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阳,首都。
晚间七点。
一身着海军服的男人清点完物资,连续几次和沙欧大使馆那边确定桑愉八人乘坐的游轮于昨天早上就已经出发后,一张脸阴沉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