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大人息怒,研究院的监控中断,机器狗也全被炸毁,暂时没有办法锁定那批入侵者的身份。”
一身着米渊军装的男人神色阴鸷开口。
“墨菲城那边已经在联系了,但那边的信号今天也一直处于中断状态。
我们猜测,墨菲城可能遇到了麻烦,现在请求派出一支军队前去查探情况。”
有人提出了疑问:
“会不会……是露易莎带的那一批人杀到了这里?”
“不可能!就露易莎那脑子,她没那个本事。
此事怕是有人想趁着布兰多发布的露易莎通缉号召想浑水摸鱼。”
查林家族如今的掌权人第一时间否决。
露易莎要真有那么大本事,现在查林家族就不会落到他手里了。
而且即便这事真是露易莎做的,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他也必须不能承认。
正说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者戾气冲冲的冲进了会议室。
“我们第一时间研究了那炸毁研究院两层楼的炸药碎片,里面检测出了核元素。
如今全球拥有这种简易压缩核弹制作技术的,只有两个国家。
而这项武器,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掌握技术的布兰多和用石油资源从我们这里换取三支压缩核弹的沙欧有。”
老者这话一出,会议室中的一众人都愣住了。
“去,致电给布兰多和沙欧,确定两国的核弹还在不在!”
特利普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桑愉要是知道最后一波核弹攻击,掩盖了米渊高层的视线,让米渊和布兰多之间多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怕是会笑醒。
~~~
一处偏远的庄园门口。
十几只猎鹰冒着风雨平稳落地。
谢渊输入大门密码顺利进入,一大批仆人立刻训练有素的冲了过来。
“主人,欢迎回家。”
仆人们冒雨在道路两旁站立,那姿态,可谓是恭敬至极。
“开启庄园全面戒备状态,给大家安排房间,立刻请家庭医生过来。”
谢渊语气清冷的开口。
随后,他扭头,将猎鹰背上的桑愉小心翼翼抱了下来,一步步往里走去。
管家很有眼色的撑开一把伞,打伞跟了上去。
其他人陆续跟上,身上都带着狼狈之色。
顺着走廊走了几分钟的路,谢渊抱着桑愉走进一座城堡,带她直奔二楼自己的主卧。
将闭眸沉睡的桑愉小心翼翼侧放在床上,谢渊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再看看她模糊一片的后背,眼里多了一丝疼惜。
他小心翼翼将桑愉翻了个身,用柔软的枕头垫着她的手和头,让她趴在床上。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看到谢渊已经拔了匕首,同样鲜红一片的后背,医生顿时神色一凝。
“先生,您受了伤,我先为您处理伤口。”
“不用,我还能撑着,先帮她看看。”
谢渊摇头,眼神里带着不容质疑之色。
“这……好吧,不过您的身体状况一向不佳,您需要先把这一身脏衣服换下来。”
医生点点头,叮嘱了谢渊一声,缓缓走到了床前。
看着桑愉的背,医生眉头皱的更紧了。
猜测桑愉可能跟谢渊关系不一般,他缓缓出声提议。
“先生,需要来个人将这位姑娘后背的衣服剪开。”
“我这就去安排!”
一旁的管家见此赶紧点头,从外面喊了两个女性仆人进来。
交代一番后,所有人屏退,两个仆人直接把桑愉身上湿了的衣服完全脱下来,又重新给她换了一个干脆露背的礼服。
这样,医生帮忙处理起来也方便。
处理的过程,是换了一身衣服的谢渊全程盯梢的。
看到医生帮桑愉清理伤口,把一片又一片的碎渣从她后背上小心翼翼用镊子取出来,谢渊眉头紧蹙。
他开始有些庆幸,幸好桑愉昏过去了。
不然,这得要多疼。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半个多小时后,医生为桑愉的伤口上好药包裹起来,挂上了吊瓶。
确定桑愉已无大碍后,谢渊才松了口气。
硬撑着的气一松下来,他当场就倒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庄园里大家养伤有多平静,达西城内外就有多热闹。
米渊一通核实后,确定桑愉发射的那枚压缩核弹来自于布兰多,偏偏布兰多在被问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东西在但拿不出来。
对于这一点,布兰多是真的有苦难言。
国家最核心的装备全部丢失,这要是承认了,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那接下来等待布兰多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于是。
本就多疑的米渊完美的误会了布兰多,把地下虫洞被炸毁,研究院遭到创伤这些账全部都算在了布兰多身上。
两方国家对于遭受到的重创什么都没提,但气势却已经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比如……
米渊拒绝了布兰多再购买一套净水系统的提议,还给周围几个国家若有若无透漏了要对付布兰多的消息。
于是乎,布兰多的处境,开始在国际上无形中变得微妙了不少。
几个紧随米渊的小国,都中断了与布兰多的合作。
同一时间,米渊在得知墨菲城zheng府人员极其家属皆数丧命后,花了不小的代价排查了通过墨菲进入达西城的人员,结果登记的一千号人皆是清清白白出生。
这也就导致了米渊憋屈到连入侵达西城的到底有多少号人,那些人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军队每天四处巡逻查找可疑人员,愣是什么也找不到。
~~~
在外面天翻地覆的时候,桑愉这一觉睡得却是格外踏实,她睡了足足一星期。
某天下午,在一个寂静的日子里,她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间很大很干净的房屋,房间陈设偏米渊风格,屋顶挂着一幅色彩鲜艳的抽象油画。
手腕上挂着营养药,目前还有大半瓶。
“嘶~”
睡太久身上有些发僵,桑愉慢悠悠挪起身来,腕表显示是三点半。
但睡了到底多久,她却不确定。
感觉有些饿,她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走过去小心翼翼将门锁好后坐在窗边,拿出几盒吃食开始疯狂往嘴里塞。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穿了一件礼服,还是很暴露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