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着秦薇先发制人的态度,眉梢轻挑,“不想让厉斯尧受伤,那就别做蠢事啊。”
秦薇背脊僵硬,“你胡说什么?”
“看来你也知道我说什么。”她环抱双臂,直视秦薇,“去年那场车祸虽然梁捷都认了,可我一直都不认为是梁捷做主谋,到底是谁呢?”
秦薇咬牙切齿,内心却有一丝慌乱,“我怎么知道,你少在这里疯言疯语污蔑我。”
“是吗,但愿那个司机能供出其他事情吧。”
时卿越过她,直径走向病房。
秦薇捏紧拳头,要不是厉斯尧,这贱人早就死了!
她真是恨极了!
时卿推开病房门,厉斯尧却偏偏在换裤子,坠下的西裤一脚被他缓缓套上,腿部矫健而有力,衬衫衣摆虚虚实实遮掩雄浑,只露出灰色的四角平边,恰好起到欲盖弥彰的作用。
他看到时卿,不慌不忙提起裤子,时卿迅速背过身,耳根通红,“你换裤子怎么不说一声啊?”
厉斯尧将衬衫束在裤头里,系上皮带扣,“我怎么知道你要过来,又不是没见过。”
她咋舌,脸颊也滚烫。
厉斯尧整了整衬衫衣领,朝她走来,从背后抱住她,掌心顺势覆在她腹上,“肚子还疼吗?”
时卿一噎,手肘顶开他,“你少动手动脚。”
看到她泛红的耳朵,厉斯尧闷笑,“我只动手。”
在时卿即将炸毛那一刻,他松开她,走到床头柜从保温杯里倒出了赤色的茶汤,“过来,把这喝了。”
时卿看着厉斯尧端过来的茶汤,嗅到冒出的热气里含有红糖味,怔了下,接到手里边,“红糖茶?”
他挨近,“这不是怕你感冒了。”
时卿低头避开他视线,也喝了。
厉斯尧见她没抗拒,这好似听话乖巧软绵绵模样,彻底击中他的心,越看,越想让人“欺负”。
这红糖茶甜到发酣,她喝完,眉头皱起,“这是放了多少红糖啊?”
厉斯尧看着她,“很甜吗?”
“你自己尝尝。”
下一秒,厉斯尧袭上她的唇,尝到她口齿的甘甜后,指腹抹过唇角,“是很甜。”
时卿脑袋嗡得空白,等回过神,气得打他,“你又占我便宜!”
厉斯尧往后躲的同时,跌坐到床上,时卿失了平衡,与他一同倒下去。
她压在他身上,唇从他下巴擦过,厉斯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发顶发笑,“现在是你占我便宜。”
时卿赶紧起身,“少扯别的,那个人招供了吗?”
厉斯尧不慌不忙坐起,“没供出幕后。”
她沉默不语。
厉斯尧岔开腿,将她圈抱住,“对方的确在姜家做过司机,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姜家,那躲在背后的人肯定会找姜家,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她怔愣,跟厉斯尧失踪一晚上,而且还是遭遇危险,绑匪又说跟姜家司机,如今被曝光,姜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毕竟,以姜家的地位,没理由会明目张胆敢雇人绑架她,背后的人敢这么做,不怕得罪姜家的前提就是“离间计”。
只要谁去找姜家,那主谋就是谁。
时卿抿了下唇,“倘若是秦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