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一怔,旋即移开视线,漫不经心走到沙发落坐,“她说得对,我们是离婚状态,她对你图谋不轨,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斯尧起身,高大身躯倾近她,弯腰,覆在她面前,“那你给我一个名分?”
“没名分。”
“人家当炮友都还有炮友的名分,卿卿睡完我,提起裤子连名分都不给,像话吗?”
他果然一如既往不要脸。
时卿往后,靠在椅背,“吃亏的是你吗?”
厉斯尧笑了,“那你就能白嫖我?”
她噎住,别过脸,“凌睿呢?”
“被我二叔调走了,那个许青禾也是他安排的。”
凌睿竟然会被调走,厉家的二叔她没见过,毕竟跟厉斯尧结婚那四年她未能有接触老宅的机会。
走神之际,他的唇顷刻覆下,时卿推他肩膀,“你别得寸进尺!”
厉斯尧淡淡嗯,直起身,挽袖子朝厨房走,“我去做饭。”
半小时后,晚餐做好了,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厉斯尧给她夹菜,“听说小宝拿到了小学年级组的奥数赛冠军,过两天周末把孩子接过来,我得好好奖励他们。”
时卿顿住,不得不承认,厉斯尧在孩子的事情上面,倒是废了不少功夫,至少他还会关注孩子的事。
氛围还算和谐的吃过晚餐,她就要走,厉斯尧送她到玄关,突然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吻她。
她怔愣,厮打他,“你做什么?”
他笑,虚虚实实地挨近,唇若有似无贴在她额角,“跟孩子搬过来吗?”
时卿双手虚握成拳,“搬过来做什么…”
“那我住到时家?”
“你脑子被门夹了?”
他嗯了声,别有深意,“被你夹了。”
时卿别开他,走到门后,“我跟孩子只周末过来。”
厉斯尧眼底掀起一丝波澜,漾着笑,“好。”
次日,时卿回到公司,小陈过来说有一位姓厉的先生找她,说是厉斯尧的二叔。
时卿走到贵宾室,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眉眼犀利,比起厉父,他跟厉老才最为相似。
厉律拂了拂杯盖,掀起眼皮看她,“你就是时卿?”
她走到沙发,“久仰厉二叔,不知厉二叔找我有何事?”
“先前早就听说我那侄子为了自己的前妻忤逆家里长辈,连公司都可以不管,宁愿待在北城这地方家都不回,如今看来,的确是红颜祸水。”
时卿低垂着眼,听出他弦外之音,“您有话可以直说。”
厉律呵呵一笑,搁下茶杯,“我倒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斯尧是厉家长子,本就该继承厉家,能走得更远,而不是应该被你捆绑在北城,为你生,为你死,即便是他欠你的,也早就还清了。”
她僵住,拧紧的手也缓缓松开,吸了口气,欲要说什么,这时有人推开门。
回头,是厉斯尧。
厉斯尧眉目深沉,迈步走来,态度一般,“您怎么来了?”
“你结婚四年,我也没见过我侄媳妇,如今你们离了婚,我就不能来见见前侄媳?”
他停在时卿面前,身躯将她挡住,与厉律四目相对,“帝天的事情解决了,新加坡的项目也谈了,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们…”
他话未落,蓦地顿住,低头看身后人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