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级红色预警拉响警报!!!!
傅青垂死挣扎,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爷,那……那……倒也不必……”
傅慎年冷哼一声,勾唇,笑了笑,眼尾微勾,撩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慵懒的翘着腿靠在后座椅子:“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一副正人君子,好领导的模样。
“或许,我应该对自己的下属善良一些。”
善良??
傅青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整张脸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更加惶恐不安了。
家主这一笑,简直是生死难料!
傅青立马大喊着:“爷!我错了!!”
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可堪比国家级别的男高音!
“家主,你刚才实在不该把那个手镯给人。”江南边开车,一边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嘴。
那东西价值不菲。
更何况,不应该有那点怜悯心,生在江家,太过良善,那就是地狱!
老夫人生前教导过家主很多次,不可生出那一点悲悯的怜悯心,否则早晚一天会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更何况,那小孩跟家主无亲无故的。
江茗柔闭着眼睛坐在车厢里面,闭眼假寐,静静的听着,始终一语不发。
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蛋隐藏在沉郁的阴影中,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美艳,漂亮。
“小姐,老夫人生前的教导,您都忘了吗?”
江茗柔淡淡的开口道:“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送了也就算了。”
那样的东西,她有一大堆,但她从来不会多看一眼。
江茗柔跟一般的女人不大相同,一般的女人都喜欢漂亮的首饰珠宝,而江茗柔不一样,她对这些昂贵的首饰不太感冒。
她对一把能更让她上手的枪和一把坚硬无比,称手的刀更加的有兴趣。
“可……家主,你跟他无亲无故,没”
话音还未说完,就立马被那道清冷的声音给制止了。
“江南。”
女人半张脸遮挡在半明半寐的阴影中,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车厢里面顿时静谧了起来。
江南侧头看了一眼自家家主,嘴唇噏动着想要再说什么,脸上欲言又止。
江茗柔如葱白一样的食指压在嘴唇上,芊芊玉指,让人动魂,她小半张脸笼罩在侧影中,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却莫名的觉的周身温度降落了下来。
江南跟江烟,江雨都是从小跟着江茗柔的,结合起来,是江南烟雨。
这是江茗柔给他们取的名字,当时她们在江南一带,江爷爷把三人送到了江茗柔身边,三个小孩瘦不拉几的站在这位大小姐的面前,显的有些捉襟见肘,局促,江茗柔从小的气质都不凡,压人一等。
他们那时候就怕这位大小姐。
那时,江茗柔才四岁。
她给他们分别赐姓和名,姓江,是给予了他们最大的荣耀和认可。
他们三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江茗柔,他们从小都是她的玩伴和陪打,他们也算得上是她的贴身保镖,左膀右臂,江南算是最了解江茗柔的。
江茗柔的声音比平时要冷一些,江南便不开口说话了。
一室静谧。
再无人说话。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的让人害怕,让人背脊发凉,有些毛骨悚然。
几辆车哗然一下从马路上开过,气派雄伟壮观,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霸气。
唰的一下,溅起地上的小水潭,最后落日余晖中消失匿迹。
夕阳沉没在天边的另一侧,连同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殆尽。
江家。
门口吵闹的拥人在看到那辆熟悉的身影,都停下的手中的活,连忙往那边看了一眼,整处住宅,顿时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
拥人细声细语的说:“家主,您回来了。”
“嗯。”
江茗柔漂亮的脚腕裸露出来,黑色的高跟鞋踏踏的踩在乌青色的大理石上,清脆的声音仿佛挑动着人的心弦。
江茗柔抬起眼皮,看向佣人,懒洋洋的问:“我爷爷呢?”
佣人如实禀报道:“老爷子在大厅里面,下面传了消息过来,老爷子知道杨家和傅家闹出来的事情,此时正在发火呢。”
她试探性的问:“大小姐,需要提前给您通报一声嘛?”
江茗柔问:“我抹了傅雪脖子的这件事情,爷爷也知道了?”
佣人突然颤抖了一下身子,低头恭敬的说道。
“是的。”
“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可有说过什么?”
“老爷子说,女孩子家家的,满脸打打杀杀的,哪像个淑女。”
这语气,分明是宠溺。
没有一丝的怪罪。
江茗柔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为了一时的快感让自己这双手沾染上命案,这是蠢货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不过就是想教训一下傅雪,她江茗柔的东西,哪怕是她不要了的,外面的贼惦记,那也得多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凡事得问自己配不配!
抢她江茗柔的东西,那就得命硬!
否则……
呵。
她玩死她。
至于那个破男人,呵,她冷冷的一笑,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冰冷。
打上她江茗柔的标签的男人,还敢跟别的女人上床,她饶不了他。
她江茗柔可从来都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主。
江茗柔勾唇一笑:“嗯,我知道了。”
江茗柔转身就直接离开了:“不用通报了,老爷子问起来,就说我因情所困,在酒吧通宵买醉。”
大小姐这样子……可真不像为杨家少爷伤心的。
是不是太过凉薄了些?
毕竟,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夫。
晚上,江茗柔做了个梦。
梦里,她周身一片烟雾缭绕,阴森森的一片,看不清楚方向,脚底下混合着湿漉漉的泥土,散发着一股恶臭,大雾散去,是一排排的坟头,突兀的涌了出来,一眼望去,既然没有尽头,阴森恐怖。
那布满阴冷的坟墓脸上刻着死人的名字,黑白照片悬挂在石碑上,让人心底骇然,有些毛骨悚然。
“咯吱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