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没一会就来把雪宝接走了。
江老爷子陪雪宝练了一会字,就让他自己玩。
雪宝在小院子里自己玩,江紫跟江淮上路过的时候,恰巧看见就看见了雪宝。
小家伙粉雕玉琢的,拿着小板凳坐在桌子上玩堆罗牌。
江紫没看见江茗柔,心里起了坏水,拉着江淮上就过去:“哥,走,我们过去!”
江淮上一脸无语。
雪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嗨~小舅舅,小姨妈。”
江紫一脸高傲,冲雪宝冷哼一声:“别乱叫!我可不承认!”
雪宝跑过来仰头问她:“小姨妈,你今年读几年级啦?”
江紫皱眉,这小萝卜头问这个做什么?
她低头看着面前这张有些脏兮兮的小脸,她拧眉,心里面居然有一瞬间有些……嫌弃……
好丑。
脏的就跟一个小花猫一样。
这身上该有多少的细菌?
这小萝卜头是刚从土里里面拔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面越发的嫌弃了起来,洁癖开始犯了。
江紫伸出那双细长的手提起面前小萝卜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关你什么事啊?”江紫冷哼。
雪宝在他们过来之前特意的抹了下把小脸,小花猫的脸蛋上有一点脏,他一个劲的冲江紫身边凑,吓得江紫顿时花容失色。
“臭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雪宝看着江淮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漂亮的眼睛水润的看着他,奶声奶气的叫:“小舅舅。”
江淮上眉眼疏离又冷漠,淡淡的开口:“嗯。”
雪宝眼睛大大的,特别漂亮的抬眼看他:“小舅舅,以后我要是想去找你的话。”
“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江淮上看着她,眉眼沉寂,眸色漆黑,没有开口回答雪宝的话。
他才不会跟雪宝玩。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
他的行踪,才不会告诉他。
更何况,还是江茗柔的儿子。
江紫一脸骄傲的说:“我们大人可不像你们小屁孩一样,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傅慎年可怕死了!
因为他总是不爱笑,还很冷,傅家的气氛也很怪,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很怕他。
家里的佣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京城里,人人都惧怕傅家家主,傅家主在整个京城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滔天,他嗜血残忍,手腕强硬,对待敌人毫不留情手软,冷漠的可怕。
最近,京城又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南家差点破产。
江紫想想就害怕。
她低头看着这个糯米团子,抬手就去掐他。
雪宝软糯糯的小脸蛋被掐红了。
哼!
江茗柔!傅慎年!
欺负不了你们两个,我就欺负你们的儿子!
雪宝一个劲的往江淮上怀里缩:“小舅舅,痛痛!”
江淮上拉江紫:“算了,他不过是个孩子。”
江紫越掐越起劲。
这臭小子的脸怎么这么软?
江紫看着江淮上,眼睛一亮:“哎,哥,不信你掐一下。”
“他脸上的肉肉真的好软呀!”
雪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江淮上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她。
雪宝伸出那双小手,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一片衣角,他仰头告诉江淮上:“小舅舅,下次我给你们一起去玩呀,你不要忘记了。”
“记得来叫我呀。”
江淮上低头,一眼望进雪宝的眼眸中,里面水润润的,小雪宝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淡淡的乞求。
他眸色微动:“嗯。”
雪宝听到他的回答,唇角微勾,眼睛里面的笑容几乎溢了出来。
江紫顿时生气地看着他:“你干嘛搭理他!他可是江茗柔和傅慎年的儿子!”
江淮上沉默了很久看着她说:“他叫我小舅舅。”
江紫生气了剁了跺脚,骂了他一句:“没出息!”
她转头,生气地就跑了。
江淮上掐了雪宝一下,也跟着追了过去。
“江紫。”
他对于这个双胞胎妹妹还是很宠爱的,几乎是疼到了骨子里。
……
安容搬了家,她也把以前的手机电话号码全部注销了。
她把所有人都删除了。
她不想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的交集。
她卸了浓浓的妆,镜子里面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清纯脱俗,跟浓妆艳抹的她,不是一个样。
那张脸,却几乎跟江紫一摸一样!
安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如果没有这笔钱,她可能一辈子都还在泥潭里面,看着别人一辈子都看不起的事情。
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坐在还没有买家具的大厅里面,发了很久的呆。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以前觉的是个笑话。
没成想,她活成了那个笑话。
安容被安然推到河里差点被淹死。
她回到家的时候,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安家一家人没问她衣服为什么是湿的,那个男人看见她浑身湿透的回家,水滴在地板上。
“你个死丫头!地板都被你弄脏了!”
男人顿时脸色就沉了起来,他厉声喝道:“你这一天天的,又去哪里野去了?”
“你爸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一天活不跟着做,就知道贪玩!”
“真是生了个赔钱货!”
安容冷着一张脸直接往前走,再次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心里面生出了几分厌恶。
她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让她恶心。
看到她不回答,那麻木嗯顿时骂骂咧咧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死丫头!”他抬手就要去教训安容,他的威严,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赔钱货来挑衅了?
安容轻轻的偏了偏头,躲过了他的攻击,她后退一步,眼神漠然的看着他:“我等会自己会拖。”
她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
安然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回来,有些诧异,又得意洋洋的。
她就说,安容这个小贱种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她回到家里,还害怕了好久。
这小贱种没死,居然现在才回来!
还害她提心吊胆的恐慌了这么久!
安然踹了踹椅子,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她声音尖锐的看着安容:“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
“没看见盆里的碗都没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