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厮年皱眉,“你想怎么样?”
孙幼渔拿出一份写好的协议来。
“来,将这个签了,这便是你的谢礼。”
慕厮年一脸狐疑,接过看了看,惊讶道:“你要跟本王和离?”
孙幼渔白了他一眼说:“不是很明显的吗?看看这王府中什么样,你又对我什么样,你母妃又对我什么样?再傻的人也该醒悟了。”
慕厮年欲言又止。
如果真当孙幼渔是他的王妃,他确实太对不起她了。
只要不当她是王妃,而当她是合作伙伴,他心里才好受一些。
“好,算你有自知之明。事成之后,如果你有办法离得合情合理,那我就允许你和离。”
“没问题。”
若是不能合情合理,她也不敢不是?
孙幼渔是个实在人,直接将慕厮年这句话加了进去,才再次将协议推给他。
“签吧。”
慕厮年没再多想,直接在上面签字,按下手印。
孙幼渔细心的将这张协议收起来,将来机会来了,就拿这个出来让慕厮年兑现。
“孙相准备怎么帮我?”
孙幼渔道:“等你去京州府任职,你就知道了。”
……
古人比较重视过年,也是有假期的。
假期结束后,慕厮年去京州府上任,可将誉王气得不轻。
“他还真去了,呸,老三除了那张脸,哪里能比得上本王?他还真有脸去。”
誉王妃也跟着心急,“王爷,你说父皇不会真让老三做京州牧吧?”
“本王哪里知道?”
誉王妃皱眉道:“妾身特意去打听了下,听说近来父皇很是宠爱茹妃。”
誉王没好气道:“父皇不是一直都宠那狐媚子?有什么奇怪的。”
“除了过年那两日外,其他时间都留宿在茹妃宫里,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你看父皇哪有过年前年后独宠茹妃一人的道理?”
誉王一愣,随即冷哼一声道:“那狐媚子怕不是给父皇吹了什么枕头风。”
誉王心想,这样的例子可不少,当年在宫中,她就没少吹枕头风告状,也难怪了自己的母妃对她恨之入骨。
“你去一趟宫里,让我母妃想个办法,不能让那狐媚子再霸占着父皇。”
誉王妃叹了口气说:“母妃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母妃操心劳力衰老不少,我上回看到她,她头上的白发都长了不少了。母妃现在喜欢吃斋念佛,都已经不争宠了。”
誉王顿时哑然失声。
可不是?他老娘都成老太太了,还能指望他老娘争宠么?
这说来也怪,想想自己老娘也没比杜茹大几岁,自家老娘四十多岁,就像个四十多岁的人。
杜茹那贱人,年会上看了,竟还跟那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似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父皇是个耳根子软的,要不是那贱人吹枕头风,父皇能让老三去京州府任职吗?我听说早在几年前她就在父皇说这事儿了。”
“这样下去可怎得了?那贱人怕不是吃了长生不老药,保不齐还能受宠个几年。几年的时间,足够老三将势力发展起来,如果他再稳坐了京州牧的职位,可就更难对付了。”
誉王妃点点头,“关键父皇挺偏爱他。”
誉王一听,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得重视起来。
“王妃可有什么主意?”
誉王妃说:“我倒是还有个主意,王爷你听听,你要觉得可行,那便行,不行就算了。”
“你说。”
“母妃现在年龄大了,想帮咱们也是有心无力,咱们得另寻他人放入后宫之中才是。找个年轻漂亮的,十五六年,还怕争不过茹妃吗?”
誉王冷下脸来,“你是说再弄个狐媚子去宫里争宠?用得好了,再出个杜茹这样的人可怎么办?回头生个儿子,本王岂不是又得多个敌人?”
誉王想着再熬个几年杜茹就老了,要是再弄个年轻的可有得熬。
“哎,王爷,您不能这么想啊。父皇如今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离着五十也不远了。当皇帝的,一般能活多少岁啊?说句不好听的,历代皇帝的匀下来也就活个五十多岁,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她能等到儿子长大吗?”
誉王听着好像有点儿道理。
“你继续说。”
“咱们选人,自然不能随便乱选,得挑选个跟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好好的扶持王爷您,将来您登基,好好善待与她,她可不吃亏的。只要不傻,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誉王听着有门,又问:“那这人选你心里有数了?”
誉王妃笑道:“在咱们两家选。”
“咱们两家?”誉王清楚她指的是良家与王家。
“不错,在咱们两家选。王良两家宗室多,嫡出的庶出的小姑娘不少。回头我办个宴会,请京城里未出阁的姑娘们,年轻的小媳妇们,都来吃茶,咱就好好挑一挑。”
誉王道:“在咱们两家挑选,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要请京城里别的女子小媳妇?”
誉王妃笑道:“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呀,如果只请我们两家未出阁的年轻女子,你让外头的人怎么想?还以为王爷你想选妾室呢。所以未出阁的得请来,已经嫁人的,但还很年轻的,也得请来。”
誉王烦躁的摆手,“行吧行吧,你安排就是,不过得尽快。回头你挑选两三个合适的人选出来,本王再看看。”
“是,王爷。”
……
孙幼渔手里拿着誉王妃的请帖。
一旁的秋月狐疑道:“誉王妃此举怕是有什么深意吧?这才刚过年,怎的就要办茶宴?这也不是出茶的季节呀。”
连不怎么动脑的春花都说:“再晚上个几日,办赏梅宴不好吗?春日里办赏花宴也挺好的呀。”
说话间,她将摘来的一束梅花插入花瓶中。
只是这束梅花并没有开,都还是花苞。
春花摘来放进烧了地龙的室内,很快就能开了。
“自然是有深意,到底为何,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姐要去啊?”
“自然要去的,誉王妃亲自下的请帖,岂有不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