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安排在一个不错的位置,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说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秋月过来,小声的问:“小姐,刚才您去哪儿了?二小姐来找你了。”
孙碧枝,她被关在家里绣嫁妆,真是好几个月没见她了呢。
“叫她过来吧。”
孙碧枝过来,看着憔悴了不少。
想着她被关了几个月,这么倒霉,都是因为她在祖母面前胡说八道告自己的状,就气不到行。
孙幼渔为什么变聪明了?还懂得拐着弯的告状。
“二妹,找我什么事?”孙幼渔淡笑着说。
孙碧枝深吸一口气,将那怒气压下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好久没见到大姐了呢,我挺想你的。”
她自然的走到她身边,就想挽孙幼渔的胳膊。
不过孙幼渔巧妙的避开了,端了一杯茶喝上。
孙碧枝的胳膊尴尬的悬着,后又尴尬的放下来。
“是有几个月没见着了,听说你在家里忙着绣嫁妆,恭喜你呀。”
孙碧枝面色难看,心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侧妃都没落着,只得一个良妾夫人。
原先誉王答应她的可不是这样,答应至少让她做侧妃,将来成事,她就是贵妃。
她想着自己比誉王妃年轻,又比誉王妃漂亮,从贵妃做起,也未必做不成皇后的。
“姐姐,我们以前一起出来参加各种宴会,都是一起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了。
孙幼渔是孙坚的女儿,正二八经的贵女。
只要她愿意,什么高端宴会她都能参加。
可是孙碧枝不一样,有些宴会她是不够资格的,孙碧枝带她,她才能参加。
每次都和她一起,因为孙幼渔性格的缘故,孙碧枝总是出风头得很。
弄得孙幼渔就像她的陪衬,她才是孙家大小姐一样。
“记得。”孙幼渔淡淡的说。
孙碧枝一喜,又道:“我好怀念当年的日子呀,咱们俩都在家里做小姐,无忧无虑的。现在你嫁人了,过不了多久,我也得嫁人了呢。”
呵呵。
孙幼渔并不给她好脸色看,只再次淡淡的道:“恭喜。”
孙碧枝:“……”
“姐,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呀?上次的事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着会害了你。”
孙幼渔白了她一眼,“我生不生你气有什么关系?将来你是誉王府的小妾,我是宁王正妃,咱们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能别见面还是别见面吧,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你看看哪个正妃跟妾室攀关系的?丢人。”
这话可是伤人得很,孙碧枝脸色唰的就白了。
全身微微颤抖着,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姐。”那声音已经带着了哭腔。
孙幼渔冷瞥她一眼,道:“趁着现在还能喊姐,就多喊几声啊,回头你做了妾室可万万不能这么喊的,那得坏规矩。”
孙碧枝全身颤抖着,白色更是苍白如纸。
数次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呜嗷一声捂着从就跑开了。
孙幼渔并不在意,她就是要这么羞辱她。
看她吃里扒外的害自己,就为了进誉王府中做妾,这就是她想要的?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就好好受着,好好做誉王府的妾室吧。
“孙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与孙幼渔隔得近的人小声说:“好像被宁王妃骂了。”qqxδnew
“啊?她们姐妹不是关系很好吗?宁王妃做姑娘的时候不是什么都听孙二小姐的吗?”
“闹翻了呗,还用问。”
众人一阵唏嘘。
这场宴会下来,孙幼渔逐渐明白了誉王妃的意思。
还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是在选美人呐,还选的是她王家的美人。
至于那良家的美人,像是做样子的陪衬。
咋的?又要给誉王选妾室了?
孙幼渔默默的又往孙碧枝那儿看了一眼。
话说你图啥呢,这弄得。
活该。
宴会结束后她便回去了,也没和小媳妇大姑娘啥的有什么交流,她全程除了和誉王妃上阁楼说话外,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也知道下边那些人怎么传,说她不受宠,心情不好,最好别去惹她。
管他呢,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听到孙幼渔回府的消息,下人急忙去告诉了慕厮年。
慕厮年不一会儿就来了。
“没对你做什么吧?”
孙幼渔揉揉脖子说:“能对我做什么?”
当然,她可不认为慕厮年是在关心自己,他是关心他自己的大计。
“这个宴会开得急,就蹊跷,本王以为冲着你来的。”
“放心吧,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好像在选美人。”
“选美人?”
“嗯,誉王妃在选,选了两个漂亮的,都是他们王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请这么多人去,应该是故意为了掩护,不想让人看出来。”
“我猜的,她对那两人不同,看她们的眼神都不一样。”
慕厮年:“……”
“左右不是给你选的,你关心干嘛?”
慕厮年问:“就这些?”
“不然呢?”
“我听说誉王妃给你叫到阁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孙幼渔:“……”好家伙,他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傻,竟是也派了人盯誉王。
“嗯,誉王妃问你我之事。”
“问什么?”
“她想知道你我感情如何,因为他们知道我爹在帮你了。”
“那你怎么说?”
孙幼渔转过头来看向他,讥讽一笑,“自然是实话实说,不该我承担的风险休想我承担。”
慕厮年:“……”
“哼,你休得将府里的事拿到外头说。”
“哟,这还用得着我说?你都能知道誉王府的事了,你当人家能不知道宁王府的事呢?没准儿人家誉王知道的比你还清楚。我要不实话实说,人家能不知道吗?人家能不信吗?”
这话说得慕厮年哑口无言。
孙幼渔将沉重的头饰取下来,又一边道:“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少过问我的事,我都不过问你的事。”
慕厮年真是被她气到没脾气,怒道:“孙幼渔,就你这种人,哪个男人能喜欢。”
孙幼渔:“……”
“那也与你无关。”
“哼。”慕厮年气愤的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