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就是做做样子,里边的酒不多,也不烈。
可是她喝了之后,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现在想来,她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似乎是第一次喝酒。
心道:莫非原主是个一杯倒?
“小姐,您还好吧?”秋月看到她扶着头,就上来问问。
孙幼渔问秋月,“我多久没喝酒了?”
秋月说:“您一直不会喝酒啊,顶多偶尔喝一喝老夫人赏赐的果酒。”
她看了看一旁的瓢,又问:“是不是这酒太烈了?”
孙幼渔摇摇头。
她喝着确实不烈,那可能跟这具身体不会喝酒有关?
“我们伺候您休息吧,或许您睡一觉就好了。”
“嗯。”
两个丫鬟上前来,将她的头饰取下来,繁重的衣服也换成了睡觉机关干部的里衣。
她们做这些的时候,都自动忽略了傻在一旁的清王。
洞房这种事,她们想都没想。
不是都说清王犹如六岁孩童吗?六岁孩童会洞房吗?
肯定不会。
换好衣服孙幼渔就躺下睡了,脑子晕乎乎的很不舒服。
两个丫鬟将孙幼渔的嫁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首饰也都摆放整齐。
转身一看清王还傻站在那里。m.qqxsnew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怎么办?
秋月对清王道:“王爷,您也休息吧。”
“哦。”他傻乎乎的应着,径直向那床上走去。
“哎。”秋月将人家拦住,却又不知将人家拦下后怎么安排。
总不能将人家赶出去吧?
“怎么办呀?”春花小声的问。
秋月想了想说:“王爷,您先坐这儿等一下,我们去帮您抬个榻过来。”
书房倒是有个榻,可那重得哟,别说抬了,她们两个使出吃的劲儿也没能将那榻抬动。
原本秋月还打算晚上偷偷的抬进去,早上再偷偷的抬回来呢,这一看没法搞了。
“怎么办呀?我们两个根本抬不动。这榻估计得四个侍卫才抬得动,要不我去找几个侍卫进来吧。”
“不能去。”秋月说:“你去叫侍卫进来,那岂不是人家都知道了?这事儿能让外人知道吗?”
“这倒也是,那怎么办?”
“要不……”秋月想了想,“要不我们哄着王爷打地铺吧。”
“啊?这样好吗?”
“现在天气这么热,没关系。先应付完今晚,明日小姐醒了,她会安排的。”
“好。”
两人又回去了洞房,一看清王不见了。
“王爷哪里去了?”春花说:“不是说让他坐在这里等吗?”
话音一落,就看那床上掀开幔帐,露出个脑袋来,“本王在这儿呢。”
啊?
两人吓一跳,忙上前道:“您不能睡这儿,快下来。”
“为什么?”清王纳闷儿,“这本来就是本王的床啊,本王不能睡谁睡?”
“可是咱们小姐要睡这里呀。”
“本王允许渔儿睡本王的床。”
春花:“……”
秋月:“……”
“你们退下吧,本王要睡觉了,本王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
“你们还不走?难道要留下来睡本王的床?”
啊?
“本王的床不给你们睡,你们快走。”
两人面色青白交加,尤其是看到床上的孙幼渔已经没动静。
春花秋月退出洞房后,心中依旧惶惶不安。
“小姐说进了清王府跟进了宁王府一样,可是宁王可没爬小姐的床。不对,清王说这是他的床,这可如何是好?”
秋月也一时没了主意。
“哎呀,若是明早起来,小姐怪罪……”春花顿了一下,又道:“应该没关系的吧,我看清王好像只是单纯的想睡觉了而已。”
秋月眉头深皱,心道:真这样就好了。
……
屋里孙幼渔已经睡熟了,揪都揪不醒那种。
一夜无梦,到天亮后才醒来。
她感觉自己腰上被什么重物压着,低头一看,竟是一只胳膊。
“哎。”吓她一跳,立刻就清醒了。
转头,看到清王慕云州正好奇的看着她。
“渔儿,怎么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的脑子才转过来。
昨日她已经与清王成亲了。
他怎么也睡着床上?
“哎,你……”她原本想问来着,一想到他只有六岁孩子的智商,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
孙幼渔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了,竟然忘了安排睡觉的事。
“怎么了?”
“没事,清王叔……清王,你……”好尴尬呀,她要怎么和他相处,要怎么和他说?
孙幼渔见着慕云州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孙幼渔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先起床,我们还得进宫去谢恩。”
慕云州摇头,“不去,宫里臭死了。”
啊?
“宫里臭死了?”
“是啊,水沟里都是污血,臭死了,我不要去。”
这……
宫变的时候确实那样,可现在都这么久了,应该污血都流干净了吧?
“按照规矩你得跟我进宫的?”
慕云州翻身起来,“我不去,反正我不进宫。”
孙幼渔:“……”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要是皇上皇后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看他们不骂你。”
“那你就实话实说。”
孙幼渔:“……”话说我还真不敢。
慕云州大概是怕被孙幼渔拉进宫里,下了床快速的穿衣服。
“来人。”
春花秋月在外边守了一夜,听到这声音,两个忙不迭的起身,小跑着进屋里。
“小姐,没事吧?”
“没事。”
慕云州穿上衣服后,直接就跑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明所以。
“那昨晚……小姐,我们没能拦住清王,请小姐责罚。”
孙幼渔淡淡道:“没事,他没做什么,就是睡个觉。”
两人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是她们想多了,清王真的不懂。
“那今晚可安排一个榻放上?”
孙幼渔想着昨天那个嬷嬷,普通奴婢可不敢那么大胆,至少不有做得太过。
这府中还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不用了。”孙幼渔看了看那张床,挺大的,两个人睡着绰绰有余。
至于慕云州嘛,他六岁孩子的智商?六岁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就是睡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