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提着个药箱进来,见礼之后,便上前询问,“听说清王最近又行了?”
坐在一旁的慕云州手抖了抖。
孙幼渔羞涩一笑,低声道:“还得吴太医您帮着看看。”
“哎,还请清王到里边来。”
孙幼渔上前扶着慕云州,“王爷,里屋请。”
慕云州袖子下一手,紧了又紧。
“走啊。”孙幼渔拉了拉他。
慕云州道:“怎么又要看太医?这个月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孙幼渔笑道:“这次不看脑袋,看别的地方。”
慕云州嘴角又猛的抽动一下。
“走吧,别怕,有我呢。”
慕云州被她强行拖入内室,门关起来,帘子放下来,屋里陷入黑暗。
孙幼渔又拿起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
吴太医检查一番,啧啧称奇,“还真是,怎么突然又行了呢?”
他转头看向孙幼渔道:“我记得王妃也会一些医术,可是您自己治的?”
孙幼渔淡笑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吴太医便当她默认了。
“这可好啊,下官提前祝清王清王妃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孙幼渔微笑道:“多谢。”
叫了丫鬟拿了赏钱给吴太医,才送吴太医出去。
他很快就会告诉那焉坏的皇帝。
这种事得让他知道,免得回头又胡乱给自己扣欺君的帽子。
送完吴太医回来,看到那屋子烛火灭了,漆黑一片。
“王爷?”
孙幼渔好奇的喊了一声。
屋里没有回应。
“王爷,慕云州?”她又喊了一声。
这才看到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木着一张脸,有些冷。
孙幼渔微微一愣,正要说什么,却见慕云州咧嘴笑了。
“渔儿怎么哄人家脱裤子啊?我记得母后说过,不可以脱裤子给姑娘看。”
孙幼渔:“……”
两丫鬟:“……”
咳咳……
“王爷王妃,奴婢还有事,先告退。”
春花一看秋月都溜了,也忙道:“奴婢也有事,先告退。”
两人都溜了,留下孙幼渔独自面对尴尬。
这事儿确实挺难为情的,不过为了走上人生巅峰,不再受人欺压,为了坐上金字塔顶端的位置,为了成为太后,她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孙幼渔深吸一口气,缓缓向他走去。
“王爷,今晚咱们玩点儿特别的游戏好不好?”
慕云州在她眼中看不到半分情愫,这女人想干什么?
“今儿你就不出去玩了,我陪你玩啊。”
慕云州抿了抿唇,“渔儿不是说,自己很忙,不让我缠着你玩吗?”
“呃……那是以前,我刚来府上事多嘛,现在我已经忙完了,以后咱们时间很多。”
下午孙幼渔什么都没干,就拉着慕云州培养亲子关系,呸,夫妻关系。
陪他玩那些无聊又幼稚的游戏,可算熬到了天黑。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晚饭做好没有,别乱跑哦。”
“好。”
丫鬟都躲出去了,她只能自己跑出院子喊,“让厨房将晚膳送来清漪院。”
“是,王妃。”
屋内
一个侍卫迅速来到他的面前。
“王爷,您有何吩咐?”
“速去老赵那里,拿一包……咳咳,吃了能让人不行的药。”
“啊?”侍卫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意思,又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不行?什么药?”
慕云州瞪他一眼,“男人不行的药,你说什么药?”
“这……为何啊?您不是本来就不……”
接受到慕云州冷冽的眼神,侍卫的话又戛然而止。
心道:莫非上回王爷也是吃了不行的药?
他实在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呀。
“是,王爷。”
很快孙幼渔就回来了,安排慕云州用晚膳。
他看了看那桌上的食物,又忍不住直抽抽。
“来,王爷喝汤。”
慕云州嘴角直抽。
又是上次那个汤。
他早晚要被这个女人玩坏。
“上次就是喝了这个流鼻血,不喝不喝。”
“不一样,你看上次没有莲子,这次里边加了莲子,还是你亲自采摘的呢。来,喝了它。”
这加了莲子和不加有区别吗?真将他当傻子哄。
“不喝不喝,难喝。”
“听话,喝了它,明天我再陪你玩一天。”
呵,谁要和你玩那些幼稚得要死的游戏?
“不喝,我不和你玩也不喝。”
孙幼渔耐心逐渐用完,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
春花见状忙劝着,“王妃您别气,王爷不喝就不喝吧,王爷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兴许用不上这些东西。”
孙幼渔生气的将汤盅放在桌上,汤水都洒了出来。
“好,不喝就不喝吧,你今晚要是不行……哼。”
慕云州心下一抖。
他好像刚才让人去拿不行的药?
熬到了晚上。
孙幼渔正在沐浴。
春花一边加热水一边道:“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倒没有,我为小姐高兴啊。”春花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能看到最浅显的利益。
“您和王爷有个孩子多好呀,王爷傻乎乎的又做不得主,这王府上上下下不都得您做主啊。有了孩子之后,您的地位毕定更加稳固,将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孙幼渔没理她,示意她拿香胰子过来抹抹。
春花一边帮她抹着香胰子,一边道:“您不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嘛,清王傻是傻一些,长得不比宁王差的呀,瞧着还男人一些。小姐,你喜欢这款的吧?不然你定不肯委屈自己。”
孙幼渔嘴角猛抽,原本不想不理,可这丫头越说越离谱。
“再好看的皮囊,数十载后也会化为枯骨。那是以前,我现在没那么肤浅。”
内室里。
慕云州听着后屋浴房中隐约传出主仆二人的声音。
他手里就拿着那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吃下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种药偶尔吃一次还好,吃多了对身体损害巨大。
他总不能靠着这东西和孙幼渔一直纠缠下去。
她那人做事很执着,也很有主意,只相信自己,不见得听得了别人的劝。
除非是孙坚的话。
可是孙坚远在崖洲,远水救不了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