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回宫复命,茹妃的心思全被她老娘病好了,还能进宫的事吸引。
“老太太真好了?”
玉嬷嬷说:“是的,与往日一样,瞧着很精神。”
茹妃笑道:“这就好,真怕老太太这回过不去。”
“对了,你可见着纤纤了?”
“没有,老太太说她因被退亲的事心情不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家里人正要好好劝呢。”
不知谁的话真谁的话假,玉嬷嬷没见着纤纤,她心里开始打鼓。
若是真的,纤纤因为被退亲心情不好,那她更应该出手促成这门亲事了。
回头她出面,招那周夫人进宫来聊聊,要是行就罢,不行她就找皇上去,让皇上赐婚,就不怕周家不娶了。
……
春花整天在孙幼渔跟前讲慕厮年和杜家的热闹,还幸灾乐祸的说:“杜纤纤这次被退亲,宁王也表示不再管她了,我看她要砸在杜家里了。”
孙幼渔淡淡的看她一眼,“怎么会砸在杜家?宁王不管了还有茹妃。茹妃给她带去杜家的,定也是茹妃出来善后。”
“小姐怎么知道?”
“我乱猜的。”
天气已经不再燥热,一场秋雨后便有些凉。
孙幼渔让春花给换两床厚实一些的被子。
春花一边翻柜子一边道:“为什么又要两床啊?小姐和王爷不是都该一床被子了吗?”
孙幼渔:“……”
“天气凉了,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容易冻着,还是两床好。”
“是吗?”春花也不懂,她又没成过亲。
既然王妃说两床那就两床吧。
夜里孙幼渔分了一床被子给慕云州,他揪着被子半晌不说话。
孙幼渔懒得理他,直接吹了灯,躺进自己的被窝里。
现在不是排卵期,她也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渔儿。”
“嗯?”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个工具?”
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孙幼渔蓦地坐起来,“你不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说:“飞元让我问的。”
孙幼渔:“……”
哼,这个侍卫是不是找死?管得也太宽了。
“别听他的。”
“那是不是啊?”他追问道。
似乎孙幼渔不说,他就不罢休。
孙幼渔想了想,道:“我们这叫互相成就。”
“什么叫互相成就?”
“你傻成这样,谁保护你?”
慕云州默了半晌,“你?”
“哎,对了,我保护你。所以你应该无条件听我的,给我提供能让咱们强大的东西。”
慕云州心觉得好笑,又装傻充愣的说:“可是你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怎么保护我?”
“哼,那个欺负你的嬷嬷谁帮你赶走的?”
陆嬷嬷已经死了,莫名其妙的猝死在王府后巷子里。
谁动的手可想而知。
因为孙幼渔将她调走,她拿不到有用的信息,还搬弄是非说是孙幼渔如何如何。
结果宫里的人一查,与孙幼渔所说不谋而合,她确实干了偷慕云州东西出去卖的事,偷吃他的燕窝,给他换成银耳汤八成也是真的,宫里那人能饶得了她吗?
都不用他们动手,陆嬷嬷就无了。
“你把陆嬷嬷杀了?”慕云州好奇的问。
“不是我动手,不过没有我,她现在还在吃你的燕窝你信不?”
慕云州摇头,“我不懂。”
“你不懂就算了,以后少问,我叫你干啥就干啥就对了。”
慕云州在黑暗中发笑,可惜她看不见。
“还有,那个叫飞元的,以后不管他说什么话,你都要告诉我,懂吗?”
“为什么?”怎么又扯到飞元了。
“刚才不是说了,叫你别问为什么,听我的就行。”
慕云州默了一瞬,好笑道:“飞元也是这么说的。”
嗯?
什么?
“你敢这么跟你说?你听一个外人的不听我的?”
“飞元不是外人,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不会害我的。”
孙幼渔:“……”
看得她得对飞元敲打一番了,这个小侍卫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行行,随便你吧。现在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孙幼渔躺下来,裹紧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身后的被子被掀起,伸过来一只手。
“今晚不做羞羞有事了吗?”
“嗯,你都说羞羞了,那就别做了。”
慕云州:“……”
一直不做就罢了,这刚上瘾就不给做了,这谁受得了?
他直接钻进她的被窝里,可怜另一床被子被踹到了地上,孤零零的在地上躺了一夜。
次日,孙幼渔让秋月将慕云州引开,单独叫了飞元过来。
进屋一看孙幼渔的眼色,飞元就忐忑不安。
“王妃,不知您叫卑职过来所为何事?”
孙幼渔淡笑道:“听说王爷傻了后,他所有的事都是你在管理?”
“这……卑职不知王妃指的是哪方面?”
“所有,各方面。”
飞元笑道:“王妃说笑了,这是哪儿话啊,清王府不是王妃您作主吗?”
“呵,我也就能管个清王府。其他的事呢?”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飞元想了想,道:“您是问云州的事?那可不是卑职做主啊,是吴将军帮王爷管理着。”
“你在王爷身边,想必对吴将军发号施令之人也是你吧?”m.qqxsnew
飞元:“……”真是冤枉死我了,吴将军听我的?开什么玩笑嘛,人家吴将军只听王爷的。
“这不能够,吴将军是正二品的将军,他哪能听我的?您说笑了。”
“他是不能听你一个侍卫的,可是你会干挟王令将的事啊。”
飞元看着孙幼渔似笑非笑的脸,心里开始打鼓。
今儿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要说什么?
王爷呢?
怎么没在这屋?
你倒是赶紧回来救场啊,我该怎么说?
孙幼渔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不说话了?说啊,是不是啊。”
“这……王妃您别这么说了,我真没有,我也真不敢。”
“哦,你不敢啊,那你说我是不是在利用王爷?”
“啊?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呀?您怎么会利用王爷呢。”
孙幼渔一直盯着他,看他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