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渔翻看官员旧档,将他们划分成三类人。
暗地里还在花钱让灵犀阁的人去打探一些消息。
“阁主,您看孙小姐列出来的这些人,比咱们的还精准。”
“那是当然,她一直在京城之中,又在孙坚身边耳濡目染。”
“有些可不光是看得来的信息,还得看直觉,孙小姐的直觉就比较准,下手更准,比如你看吏大人家,从他夫人下手就对了。”
“呵,那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办就好了。”
“那还是那个价格收她的费?”
“嗯。”
慕云州又不知哪里野一天,晚上才回来。
他们不知跟着那帮侍卫玩了一天蹴鞠的人,根本不是他本人。
今日孙幼渔突然在卧房发现一个机关,她不知方法,打不开,夜里便旁敲侧击的问:“你是不是在这屋子里藏了什么?”
“藏什么?”
孙幼渔又问:“你私底下跟我爹通信了?”
“一会儿问我藏什么,一会儿问我有没有和你爹通信?嗯,我和你爹通信了,如何?”
孙幼渔面色一变,“所以你们两个才是一伙的,他知道你装傻?”
“嗯,不然呢?”
孙幼渔:“……”
“那你们还瞒了我什么事?”
“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回头你可以去问问你爹,看看他可还有瞒着你的事。”
孙幼渔斜眼看着他。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慕云州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孙幼渔心想此人乃是演艺界天花板,他的话她保留意见,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
明面上孙幼渔整天陪着傻子玩,私底下两人开始一起计划拿回政权的事。
慕厮年那边也没闲着,他的老爹故意拖着,迟迟不立他为太子,让他原以为十拿九稳的太子之位越来越不稳。
尤其是现在,他的老爹突然跟老四走得近。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他和誉王,人人都觉得誉王坐上太子这位十拿九稳,可是他们的父皇却更喜欢自己。
可他思来想去,他的情况跟誉王不一样,誉王背后站着良家与王家,野心太大,父皇担心政权被外戚瓜分才会对付他们。
自己又没能影响到皇权的外戚,没什么让父皇不满的呀。
不安的人又岂止是他?宫里茹妃同样不安。
“这么久了,皇上迟迟不立太子,到底什么意思?”
不行,她要去皇帝跟前探探口风。
“来人。”
“娘娘。”
“皇上现在在哪儿?”
“御书房呢。”
“走,去御书房。”
他们所知的是皇上也急,还又气又烦。
他想立慕厮年为太子,可是觉得他窝囊了些。
杜家无权无势都搞不定,要是给他搞个厉害的妻族,他不得被人吃干抹净?
想想当年孙幼渔在他的王府中,就横行霸道让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要是来一个更厉害的,再生个儿子,那这天下跟谁信还真不一定。
嗯,茹妃前几日来找他,意思是想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媳妇管家。
啧啧,不厉害的都搞不定,还厉害的?
反正皇上想清楚了,慕厮年要是搞不定杜家,他绝对不立他做太子,他可不想他费尽心机得来的天下拱手让人。
“皇上,茹妃娘娘求见。”
皇上正在烦这事儿呢,挑眉问:“她来做什么?”
“说是给皇上您送汤。”
送汤?
呵。
“叫她进来。”
茹妃端着一个汤盅缓缓而入,脸上堆满了笑容。
“皇上日理万机,可得注意多休息,别累着饿着了。”
皇上淡淡道:“爱妃,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朕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可没空陪你打哑谜。”
说话这么直接,茹妃一点儿不气,还自顾的端着汤盅走到皇上跟前。
“再忙也不能不吃不喝呀,皇上先将汤喝了再说吧。”
皇上冷哼一声,将一本奏折丢在她面前。
“看看这个,朕还有心情喝汤吗?”
全是人家弹劾慕厮年的话,坊间将他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慕厮年已经成了皇室的笑柄。
茹妃看完之后,嘴角直抽。
“哼,这帮人是不是闲得慌?人家的家事,关他们什么事?”
皇上淡淡的瞥她一眼,“杜家的事谁管?可是老三不一样,他是皇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皇室的脸面。朕费尽心思将他与孙幼渔的事处理妥当,你看看他,一点儿不领情,又闹出与他那个表妹的笑话来,现在又和杜家的笑话闹得人尽皆知,这样的人,怎么做太子?”
最后可是犹如给茹妃闷头一棒。
原来皇上是因为这些破事才不立儿子做太子。
真是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谁管得着?qqxsnew
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就压着不立太子,茹妃觉得挺无语。
“皇上不就是因为臣妾那侄女纤纤的事生气嘛,臣妾已经想到怎么解决了。”
“哦?”皇上大为震惊,“你想到处理的办法了?”
“当然,还得将纤纤嫁去周家。纤纤自己挑选的人,她也满意,等她嫁过去了,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皇上眯了眯眼,不禁对周家生出一丝同情。
摊上这样的亲家,够他们受的。
“朕听说周家已经退了亲,你要想怎么做,才你那侄女再嫁去周家。”
茹妃美目一转,心道皇上都问到这份上了,那她是不是就能顺势提及此事了?
“不如皇上您给他们赐婚,这样周家就不会反对了嘛。”
皇上:“……”
哼,还真是杜家出来的,一样的让人无语。
“哼,朕赐婚?”皇上面色一变,冷哼一声。
茹妃笑容一僵,一瞬后,又故意似的直言,“皇上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臣妾脑子笨,想得不周全,您觉得不好,就跟臣妾说嘛,又何必生气。”
皇上白了她一眼,“朕将儿子不要的女人赐婚给臣子的儿子做正妻,朕个多讨厌这家人呐,啊?你让人家怎么说?”
茹妃:“……”
“这……臣妾一个后宫女子,不懂这些嘛。皇上一说臣妾便明白了,这么一说确实不妥。”
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皇上的脸色,又小声的试探,“那……如果臣妾帮着促成了这门亲事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