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着百官以慕云州脑子有病为由,请求南宁王以天下百姓为重,让他取而代之,做大启的皇帝。
而南宁王要做的是保他女儿女婿衣食无忧,丰衣足食,依旧做他们的清王与清王妃。
南宁王答应得干脆,两人也算一拍即合,可暗里,又各怀心思。
南宁王妃请了孙幼渔坐下来,在那精致的小炉上温着茶,丢了几朵炮制好的干花进去,便是花茶了。
南宁王妃笑道:“知道你不喝酒,我便让人特意给你准备了这些花茶,你尝尝这味道可还喜欢?”
她给孙幼渔倒了一小杯,示意她尝尝。
孙幼渔端着杯子,觉得蹊跷得很,南宁王妃笑得也不自然。
他们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这花茶里有药?
可是就算要对自己下手,也不用如此的迫不及待吗?
而且就算朝堂上谈崩,劳烦,南宁王要走不要脸的路子,对付她一个弱女子,至于用下药?
孙幼渔轻轻吹了一下,道:“有点儿烫。”
南宁王妃笑道:“不急,凉一会儿再喝。”
孙幼渔就看着她,见她也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吹了就抿了一口。
茶壶茶杯都没问题,都是普通的瓷器,绝对不存在阴阳壶。
是她想多了,还是药下在了她的茶杯上?
“再放就凉了,尝尝吧。”
孙幼渔轻轻点头,隔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花茶。
其实就是简单的玫瑰花红枣茶,有一股子玫瑰花的香味,红枣的甜味。
喝了之后,她也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孙幼渔仔细观察着南宁王妃,反倒觉得她有些紧张。
这就不明白了,她紧张什么?
紧张得她一连喝了好几杯。
“挺好喝的,是吧?”
孙幼渔轻轻点头。
“也不知朝堂那边可还顺利。”她感叹了一句。
孙幼渔说:“证据确凿,又有我爹手上父皇的遗诏,一定会顺利的。”
“唉!但愿如此吧。”
说话间,她又喝了一杯那茶水。
一杯一杯又一杯,她一边和孙幼渔闲聊一边喝,倒是孙幼渔一小杯都没喝完,只尝了一小口。
这就很奇怪了。
孙幼渔感觉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南宁王妃还在一边喝茶一边和她闲聊。
见到她往桌上趴,才缓缓放下茶杯。
“你不会怪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他们都能理解我的,一个母亲……”
孙幼渔脑子模糊,听到这儿,后面的话就再也听不清了。
她直接倒在了桌上。
南宁王妃拿着帕子轻遮了下嘴唇,招了招手。
不远处上来两个侍女,将那温茶的小炉搬走。
原来药下在那茶炉的炭火里,解药在茶水中。
多喝茶水便会没事。
孙幼渔感觉到了有诈,但是只想到茶水或者她的茶杯上会有药,谁又会想到茶水茶杯都没药,药在炉子里呢?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了。
她挣扎了一下,感觉浑身无力。
花了一会儿时候适应,才让自己坐起来。
将马车的帘子拉开一个小缝,看到马车竟然在官道上,她被运出京城了。
该死的,南宁王妃想做什么?
听着她最后的那些话,似乎绑架自己并让人将自己弄到城外来,是她的个人行为,南宁王应该都不知道。
马车飞快前行,孙幼渔也让自己尽可能地清醒一些。
这一路抖下来,除了身体有些难受外,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莫约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了下来。
孙幼渔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要的人带来了吗?”
孙幼渔一怔,好像是慕厮年的声音?
已方有人回道:“带来了,人就在马车里,我们郡主呢?”
孙幼渔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m
绑架自己确实是南宁王妃的个人行为,目地就是拿她换慕芸郡主。
想来南宁王妃要说服南宁王,朝堂上不让自己去,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吧。
“你们要的人,也在我的马车里。”
接着,孙幼渔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她急忙闭上眼睛装晕。
有人掀开了帘子,看了她之后又退了出去。
“怎么样?”慕厮年小声的问。
“王爷,是孙大小姐没错。”
另一边问:“可是郡主。”
“没错,是郡主。”
两方人都验了货,没问题,便完成交易,顺利无比。
马车又动了起来,孙幼渔被慕厮年的人拉走。
她脑子清醒,身体依旧无力,还被颠簸得十分难受。
这交易顺利得,和她看电视剧不一样啊,就这么完成了,也没打起来。
孙幼渔努力的让自己坐起来,掀开帘子一角偷偷看了看,也不知将她拉去了哪个荒郊野地。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来。
孙幼渔急忙躺回去。
接着马车一沉,有人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又动了起来。
一只粗糙的人在她脸上磨蹭,让她很不舒服。
那只逐渐往下,到她脖颈处,她有些装不下去了。
“渔儿,我知道你醒了。”
孙幼渔:“……”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慕厮年略带沧桑的脸。
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看到她睁开眼的那一瞬,才有了一丝神采。
“渔儿,我带你离开那是非之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好。”
孙幼渔奋力推开他的胳膊,冷冷道:“你觉得可能吗?”
慕厮年面色一僵,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一直是喜欢我的,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呵呵。”孙幼渔冷笑,“你说得对,但也不对。那个不在乎你的身份一心喜欢你的人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你就是嘴上不承认。”
孙幼渔觉得他这人真是有病。
“你父皇母妃都在南宁王手里,你不想着救他们,却拿慕芸郡主换我,你可真是大孝子。”
孙幼渔专拿他的痛脚踩,被踩痛脚的慕厮年面色大变,气急败坏的道:“他们都是自私的,父皇?呵呵,一心只想着除掉南宁王,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也是了,我只有一个父皇,可父皇却有很多儿子。若是能用我换一个对南宁出兵的理由,他会觉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