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看着头也没回就走掉的叶寒霜,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以后,才闭上眼睛,靠着床铺,一边休息,一边等着沐云枭过来。
靳楠将药物全部拿过来,放在了南宫煜的房间里,然后坐在床边陪着他。
沐云枭将车子开到了南宫煜的公寓外面,他飞快的打开车门,将云可念抱下了车,然后跑进了公寓里。他找到南宫煜养伤的房间,将云可念放在了他旁边,再焦急的说道:“快救她。”
南宫煜看着风尘仆仆、神情焦急的沐云枭,倒是觉得很新奇。从认识他开始,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他看了看躺在自己旁边的秦冉冉,那惨白的脸色,惨白的唇色,眉头微蹙。他又凑过去,想听听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被一个冷漠的声音制止了:
“你干什么?”
南宫煜听到沐云枭的声音,停住了动作,再看了看已将病人抱走的他,无奈的摇摇头:“你担心什么?我就是想听听她还有没有气。”
沐云枭听到后,看了看怀里的小丫头,纠结了一下,才重新将她放在南宫煜的床铺上。他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触她,甚至是离她很近,都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南宫煜艰难的伸出一只手,顶着沐云枭的寒眸,探了探云可念的鼻息。似有似无,治起来有点麻烦。他又看了看云可念身上被枪打出来的那个口子,想拉开衣服看看她的伤,被制止了。
“我是个医生,不会对病人有非分之想的。”南宫煜无可奈何的提醒道。让我救人的是你,不让我看伤的人也是你。唉!
沐云枭听到后,看了看旁边的靳楠,示意他出去,又看了看南宫煜,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丫头,心一横,点了下头。他将云可念的衣服解开了一粒扣子,再将她肩膀上被枪打穿的地方给南宫煜看,只是感觉心里不怎么好受。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让别人看下她的肩膀,也让我觉得不好受。尽管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兄弟,可还是有点不好受。
南宫煜盯着云可念受伤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才看着沐云枭,认真的说道:“你拿药给她消下毒,再给她上点药,然后拿纱布给她缠上。”他说完,艰难的伸手打了个电话给千念薇,让她赶过来,才躺在铺上,看着沐云枭焦急又忙碌的样子,心情很好。
南宫煜想起沐云枭刚刚紧绷的不悦表情,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云可念的香肩,才赞美道:“嫂子的肩膀还挺漂亮的,皮肤看起来又白又滑,看得我好想……啊~痛痛痛痛痛。”他本来还想说摸一下的,结果被沐云枭掐住了自己伤得比较严重的一个地方,痛得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沐云枭听到南宫煜喊疼的时候,又重重的掐了他一下,才继续给云可念涂药,只是冷冷淡淡的开口:“你是不是想穿成这样去南极洲度假?”
“不是。”南宫煜飞快的回答。穿成这样,去南极洲,不消一个小时,我就会变成冰雕了。
“那你是不是想半身不遂?”沐云枭一边给云可念缠纱布,一边淡淡的问着南宫煜。虽然是好兄弟,但是就算是亲兄弟之间,女人也是不能共享的。
南宫煜听到后,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好了,我不敢了,我刚刚是逗你玩的。”
“要不是知道你是说着玩的,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床铺上悠闲的躺着?”沐云枭冷冷的问完,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仍然没有丝毫血色的丫头,很是担心。
南宫煜听到后,郁闷的笑笑,再看着沐云枭那担心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打电话给千念薇了,你老婆不会有事的。”秦冉冉这种体质,我是没把握治好的,再说她伤得太重了。可是千念薇是专门治这个的,相信她能治好。
沐云枭听完,原本还沉着的脸色,好转了几分。我老婆?嗯,对,是我老婆。不过千念薇会过来也好,这样冉儿好起来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千念薇在接完南宫煜的电话后,飞快的处理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才开车赶去了南宫煜的公寓。她进去后,靳楠带着她走到了南宫煜房间的门口,再敲了敲门,接着转身出去了。
沐云枭听到敲门声,打开了房门。
千念薇看到他以后,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打了个招呼。她又看了看床铺上的南宫煜,再将视线停在了床铺上云可念的身上,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几个月不见,又变成了这样?
千念薇坐在床边,伸手把了把云可念的脉搏,又凑过去听了听她的鼻息,脸色很不好。她想看看她伤得如何时,看了看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果断的抱着云可念去了隔壁的一间房。她将门关上,再脱掉她的衣服,看了看她身上没被纱布缠着的一些地方,再将视线停在她被纱布缠着的肩膀。她轻轻用剪刀剪开了纱布,看了看她被枪打穿的肩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都明确的和她说了,不能流泪、不能流血、不能喝酒,可她还是中了三种中的一种。这次就算是再治好,那么虚弱的身体,也不可能再撑太久了。可是,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但是其他的药物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也许,可以用那种草,可是……算了,尽力一试吧!
千念薇想到这里,从一个通体红色的球体里,取出了一种通体散发着红光的草。她将红色的草药上的叶子,摘下来一片,再弄开了云可念的嘴巴,将叶子放了进去。但愿这最后一种药物,能对她有效果。
叶子进入她的嘴里,马上就变成了一摊红色的药水,再缓缓流进了云可念的喉咙里。药水像有生命般,流过云可念的全身,滋润着她快要僵硬的经脉。红光在云可念的身上闪烁了一下,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