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给云枭一个家,可是,现在的我,哪有时间再给云枭一个家?再给他一个孩子?我连活着,都是一种奢侈,何况是生下这个孩子?
霏琳见女儿点头,差点没晕过去。不是丹尼尔的孩子,却是地球人的孩子。唉~X星人和地球人结合,这怎么可以?难道,二十九年前的过去,要再次上演吗?
不,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二十九年前的悲剧,害了两个孩子的一生。二十九年后,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再发生。悲剧已经有两个就够了,不该再多出一个。
女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绝对不能让他她留下来。不管是为了X星,还是为了地球。异能地球人,是不应该存在的。
他的存在破坏的是宇宙的平衡,而且,他的存在会害死我的女儿。就像二十九年前的那两个孩子,他们的存在,害死了他们的母亲。后来,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云可念难过的摸了摸肚子,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生命,叹息了一声。
霏琳看着女儿的表情,思虑再三,才说道:“女儿,这个孩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沐云枭,还是为了这个孩子一生的幸福。”
云可念听着霏琳温柔的话,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接着点点头:“我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了。
霏琳见女儿同意,忍不住笑了笑:“我会找医生给你开一副打胎药,将孩子打掉。到时候,妈再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云可念听到霏琳说,要打掉自己孩子的时候,除了心疼和不舍,还有对沐云枭的愧疚。可是,她在听到霏琳后面说的话以后,摇了摇头:“孩子我可以打,但是,我不会嫁人。”
霏琳听到女儿这话,还以为她还在想着嫁给沐云枭。于是,她将一切相告:“女儿,你要认认真真的记住一件事。我们X星人,不能和地球人结合。否则,会给两个星球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
而且,以地球人的身体,无法承受我们X星人的基因,以及精神能量。同样,地球异能人是不允许存在的,他们的存在会毁灭掉一切,会将人类带入永无止尽的杀戮中。而沐云枭,就是地球人。”
云可念听到这话,没有像之前一样的悲伤。她反而有些释然,还好,我是寿命快尽了,要不然,我还真的不会放弃沐云枭。
云可念听到霏琳的话,愣了一阵,才说道:“你放心,我不是为了沐云枭。孩子我可以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霏琳倒是有点好奇,女儿究竟有什么条件:“什么?”
“我希望,打掉孩子以后,还能回到地球。”云可念虽然相信艾丽的话,但是,她也仔细的考虑过了。既然,我可以从X星掉落到地球,就证明也许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回到地球。
霏琳对于女儿的条件,有点儿不满:“你要回地球做什么?”
难道,她还要见沐云枭?不,这怎么可以?
云可念听到霏琳问自己的话,也没有隐瞒:“我希望,和我在地球的家人,来一场旅行。因为我们一家人,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我和她们都已经说好了,我不想失约。而且,她们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应该回去照顾她们。”
原来是为这事,不过就是和家人一起旅游一次吗?不就是想回去照顾家人吗?霏琳肯定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云可念的脸上,在这一刻扬起了笑容。她真诚的看着霏琳,道了句谢:“谢谢。”
霏琳摇摇头,轻轻摸了摸云可念的肚子,才心疼又惋惜的说道:“如果,这孩子不是地球人的,该有多好?”
云可念听到霏琳的话,心疼的摸了摸肚子。
霏琳收回了手,看了看云可念,接着,找来了医生,去商量打胎药的事情了。
医生听到女王的话,给云可念诊治了一番,开了一剂较为温和的药剂给她,才惋惜的摇摇头。本来所剩的时间就不多了,这剂打胎药下去,所剩的日子就更短了。可惜,殿下肚子里的孩子是地球人的,而且,还是沐云枭的。
女王还没有走出二十九年前那件事带来的阴影,自然无法接受这个孩子。而且,地球人和X星人也的确无法结合。唉~
霏琳亲手将打胎药做好,拿进去端给了云可念。
云可念等药凉了以后,想都没想的喝了下去。孩子,对不起。我时日无多,已没有能力再将你生出来了。云枭,对不起,我亲手杀害了我们的孩子。
不过,你那么好,今后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一个你爱的地球女人,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完整的家,那个家里有孩子,有你所想要的一切。
我原以为我的名字很美,后来,才发现我的名字很悲。而我的名字,和我的人一样,短暂又悲伤,注定只能成为怀念。
霏琳亲眼看着女儿将打胎药全部喝完,心在那一刻,痛得滴血。二十九年前,我做了一件错事,害了两个无辜的生命,这是我一生都无法赎清的罪孽。也是我这一生犯得最大的错误。
二十九年后,我为了阻止那段悲剧继续上演,又犯了一次错,我亲手将打胎药送给了我亏欠了二十三年的女儿。我只希望这一生,不要再犯第三次错了。
没过多久,药效来袭,云可念痛得在床铺上翻滚,脸色在刹那之间,已经雪白。
霏琳看着痛得在铺上打滚的女儿,眼眶红了。她亏欠了女儿整整二十三年,再相逢,还没来得及好好爱她,却亲手送了一份打胎药给她。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那个孩子不打,对谁都不好。只要能流掉这个孩子,我会一辈子对女儿好的,无论她要什么都可以,除了嫁给地球人。
没过多久,鲜血染红了云可念的裤子、被子。她疼得晕了过去,脸色越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