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知道石坚这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急火攻心,连忙吩咐石坚的近侍将石坚送回寝宫,并传太医前来医治。
等石坚再次醒来,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毕竟他就石熊、石虎两个儿子,这一下全都死了,也就相当于自己绝了后。
痛定思痛之后,石坚先是传旨将李思贤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然后又命人将叶枫请进宫。
叶枫到了之后,看着躺在病榻之上的石坚愁眉不展,问道:“岳父,您好点了吗?”
石坚深深的叹了口气,回道:“不打紧,只是虎儿没了之后,这西戎的江山社稷已后继无人,等我百年之后,可该怎么办呀?”
“岳父把心放宽,等您养好身体之后,再多纳几个年轻的妃子,肯定还能再生几个小王子出来。”叶枫安慰石坚道。
石坚叹了口气,说道:“孤的身体,孤自己心里清楚,自李思贤给孤下毒之后,孤的身体便每况愈下。虽然现在身上的毒解了,但身体想要复原恐怕很难,所以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贤婿能够答应?”
“岳丈请讲?”
“孤想让你留在我西戎做储君,等孤百年之后,继承这西戎的江山社稷!”
叶枫怎么也没想到,石坚竟然想把皇位传给自己。即使是他现在没了儿子,可还有三个女儿,而且大驸马叶律洪、二驸马展风在此次平叛中都立了大功。何况自己与石坚只相处了这短短几天,论感情远远不如他与叶律洪和展风,何况自己还不是西戎人,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呢?
“为什么是我?”
石坚叹了口气,回道:“大驸马叶律洪只是一介武夫,根本不懂得治国理政之道。而二驸马展风虽是文人,但平时为人处事过于迂腐,也不是帝王的最佳人选。孤的三个女婿之中,只有你文武双全,是储君的上上之选!”
叶枫心道:“虽然石青月是我的女人,可龙沛也是。若是让我放弃龙沛来西戎,这我怎能做到?何况大周宫中还有自己的一双儿女龙睛与龙辰!”
“这恐怕有些不妥,小婿是东周人,若是做了西戎的储君恐怕难以服众,何况在东周小婿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料理。”
“孤不求你现在立刻答应,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孤相信早晚你会想明白的。至于你担心无法服众的问题,孤也已经想好,等你与月儿从东周归来,孤就以你西戎驸马的身份封你为西戎国相,总揽朝政大权。孤相信以你的能力,慢慢的自然可以让朝中群臣信服!”
叶枫看出石坚这是铁了心想留下自己,也不忍当面拒绝,回道:“岳丈大人,您容我回东周之后,考虑清楚了,再答复您行吗?”
见叶枫没有直接拒绝,石坚觉得事情成功了一半,毕竟这个位置是多少人争也争不来的!
为了彻底说服叶枫,石坚意味深长的说道:“贤婿,你在东周虽然贵为异姓王,权倾天下,可始终都是别人的臣子,那如做帝王这般一言九鼎、逍遥自在?何况功高震主的道理,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万一有一天周帝对你产生了猜忌,未必不会卸磨杀驴!”
叶枫心道:“这怎么可能?就算太后胡充华有这个心思,龙沛也绝对不可能!何况大周的天下,始终都要落到自己儿子龙辰的手里,他们有必要猜忌我吗?”
当然这些叶枫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龙沛是女儿身的事,并无几人知晓。
“小婿知道了。”
等叶枫晚上回到驿馆,伊贺幸子问道:“夫君,这里的事情已经平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京师了?”
“你就这么急着回去?”
伊贺幸子回道:“这里的风沙太大了,你看人家的嘴唇干的都裂了,再这样下去,皮肤也会变的粗糙,就不美了!”
叶枫知道伊贺幸子出生在岛国,那里空气湿润,和西戎这里的气候正好相反,自然不习惯在这里生活,就笑道:“等回了京师,你就不能独享夫君了,你真的愿意?”
“可妾身真的不习惯在这里生活。”
“嘴唇干,是吗?过来夫君给你润润。”
“怎么润?”
叶枫笑道:“当然是嘴对嘴润了!”说完就向伊贺幸子的唇上吻去。
……。
此时大周京师、洛城皇宫、景华宫内,粟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总会出现那晚与叶枫在天香楼恩爱的场景。
正所谓食髓知味,经过那天晚上的欢愉之后,她无时无刻都在盼着皇帝可以再次临幸自己。
“陛下,你说过一有机会就会过来看臣妾,可这都过去了多长时间了,您怎么一次也没来?难不成您对臣妾只是一时新鲜、过后就忘了?”
可仔细想想,粟妹又觉得那晚皇帝的表情,明明十分喜欢自己,否则又怎么可能梅开二度?
粟妹越想,越睡不着。心道:“既然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他呀?他怕皇后吃醋和他闹,那我就偷偷溜进宣室殿去找他,皇后自然不会发现。相信等他见了自己,心里肯定会高兴!”
粟妹想到这里,悄悄起床打扮了一翻之后,换了身夜行衣、悄悄出门,向宣室殿走去。
临近宣室殿,粟妹发现周围守卫森严,大内侍卫几乎是不间断的巡逻。
粟妹纵身跃上附近的一处高墙,利用侍卫巡逻的间歇,从空中飞过宣室殿的高墙。
此刻的龙沛,一个人躺在龙榻之上,想着叶枫此次去西戎的事。
“也不知他在那里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就在龙沛胡思乱想之际,她听到了屋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龙沛曾经吩咐过,自己在睡觉的时候,除了云燕之外,任何人不准踏入寝殿半步。
“有人进来,难不成是刺客不成?”
龙沛屏住呼吸,双掌虚势待发,准备趁来人不备之机突然出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来人靠近龙榻之后,非但没有出手,而是轻轻的呼唤道:“陛下、您睡着了吗?”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陌生。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这么晚了不但擅闯朕的寝宫,竟然还敢呼唤自己?”
龙沛想到这里,问了一句“谁”之后,趁机点亮了屋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