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帝王还在喘息中,如果我现在走的话没有人能够拦住我,我拿出了法相印,正要催动神格的力量离开,这个时候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林子箫!”
我定睛看去,夏侯云他们正站在不远处,他们满脸的担忧,我沉声道:“我走了之后,帮我打理好黯日峰,早晚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知道多说无益,便要催动神器离开,这个时候拓跋珏又喊出了我的名字,她双眼中包含着泪水,我道:“咱们的缘分或许到这里就结束了,后会无期。”
我再次打算催动神器,这个时候,几道身影向我冲了过来,不出意外的是慕容家的老者还有吴桃夭等一众仇人,但是他们有万剑仙宗的人帮我挡下来,也不必担心。当法相印被催动,正要带我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怒吼,“去死吧!”
大凉帝王双臂朝天,皇宫前的一对龙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向我扑了过来。我脸『色』大变,炎通道:“主人只管催动神器,这东西我来挡下。”
我点了点头,龙凤已经杀到眼前,这个时候,我身前忽然多了一道倩影,攻击落在她身上,噗,一道殷红的血在天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女儿!”
“妹妹!”
我瞪大了眼睛,『摸』了一把吐在我脸上的鲜血,拓跋珏『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身影向下坠去。我愣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大凉帝王额头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轰隆隆,炎通沉声道:“主人快走,这家伙要出动别的神器了,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我一咬牙,充满血丝的双眼瞪了一眼大凉帝王,而后催动法相印,神光将我笼罩,大凉帝王手中多了一个罩子,“囚天罩去!”
囚天罩飞到空中,眨眼间便扩大到整个皇城,我察觉到要撞倒什么东西上去了。炎通道:“这囚天罩是古神族的神器之一,既能够防御也能够困敌,主人,我要将用我自己的力量在囚天罩上击碎一个洞,到时候你就从洞中逃走,但是过后一段时间,我会陷入沉睡当中。”
我皱眉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炎通道:“神器不是那么好破的,虽然也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凭借主人你的实力,也做不到。”顿了顿道,“主人我要出手了。”
忽然自纳虚宝珠中飞出一道火红的巨大身影,火麒麟一出,整个皇城都变得炎热无比,炽热的高温让草木脱水,空间扭曲,人们差点窒息而死,火麒麟的威严让所有在皇城中的人大开眼界,这就是神兽啊!
火麒麟头上浮现出一圈圆阵,然后猛然撞向囚天罩。
轰的一声巨响,囚天罩剧烈的晃动了几下。这可是神器啊,想要破坏神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这家伙不会是想破坏神器吧?”
短时间内,火麒麟已经多次撞击囚天罩,终于迎来咔嚓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囚天罩开裂,碎片随之堕落,火麒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纳虚宝珠里,炎通道:“主人快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凉帝王正在急速赶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任无极、剑无尘、夏侯云、东方菡烟等等,我最后看了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催动法相印,身影咻的一声消失不见,常人根本看不到我所飞走的方向。
其实根本没有方向,法相印是穿梭空间,直接出现在另外一个地点。
当我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片星空下波澜不惊的海面。我手里拿着法相印,没有了神格力量的加持,它变得暗淡无光。我将其收了起来,借助神格的最后一点力量,就让法相印随便传送了,但是法相印里有几个坐标,这几个坐标都位于太宇中,法相印便带着我向最近的一个坐标传送,幸好一次使用神格的威力并不是很强大,不然的话直接把我传送到太宇中我就挂了。
“这里应该是星魔海吧。”
我飞到海面上,捞了一把海水,的确是星魔海。正当我思索的时候,远处缓缓驶过来一条船,船不大船体也很破旧,我眉头一挑,海贼?
船慢慢的从我旁边试过,甲板旁边一个小孩子趴在栏杆上惊呼道:“快看那里有人!”
一男一女穿着朴实无华,脸上带着被海风吹拂过后的微红和一点粗糙,他看到我站在水面,脸『色』一变,拉着小孩子怒斥道:“哪有什么人,小孩子晚上就不要『乱』跑,小心被海妖抓去。”
我道:“船主,我是流『露』到此地的修士,并没有恶意,能否捎我一程?”
“父亲说谎,明明有人的声音。”
中年男子向我看来,眉头微皱,让女人把孩子抱走了,他对我抱拳沉声道:“我们不过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渔民,仙人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我纵身一跃,来到他身后,淡淡道:“这么害怕干嘛?我又不是魔头,也不会杀了你们。”
中年男子惊讶的回过头,丝毫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
在这个世界有些人能够修炼,有些人则不能,他们依旧按照普通人的方式生活,这船上一个修士都没有。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也没有丝毫的灵气,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中年人咽了一口唾沫,“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回到陆地上,你放心,我会付给你们船费的。”我手中还有一些珠宝钱币,大不了用灵丹补偿吗,修士的一枚灵丹足以治疗凡人的百病。
中年人摇头苦笑,“就凭我们这艘小船到地方怕是猴年马月了。”
我『摸』着下巴沉思,过了一会儿道:“那就把我送到附近的海岛,这样总行了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会依照仙人吩咐去做。”接着道:“仙人里面请。”
走进船舱,里面被装饰成生活的地方,我看着桌子上寒酸的饭菜,问道:“你们一直都在海上住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