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以和冷平生一起过节吗?
滕野心里有点犹豫,思忖间,他下意识地摇摇头,同时将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他……配不上他……
既然明知道配不上,还是远远的看着,祝福他幸福就好了!
见小孩拒绝,冷平生心底不舒服的感觉更加的重了,“要不我去你的出租屋里面过节也行啊!”
冷平生觉得面前的小孩真是奇怪,明明眼睛里都在透露着想和他一起过节的想法,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是拒绝的?
想了想,他的出租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还不保暖,这样的地方,他怎么好意思领着冷平生进去?
冷平生看着就是一副很不平凡的样子,穿着气度,无疑不在告诉他,他和他之间的差距。
见小孩这次更快速的拒绝,冷平生多好的脾气都变得不好了。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什么人会一而再地拒绝他,多少人都是巴结奉承他。小孩这样的拒绝,未免有点伤了他的自尊心了。
见冷平生周身的温暖瞬间不见了,滕野慌张地朝冷平生看过去,见他的面色不好,心里暗道不好。
难道是因为他接连的拒绝,让冷平生不高兴了?
滕野咬咬牙,小心翼翼道:“冷哥你是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冒昧去打扰很不好,更何况我们还是……”
他惦念着上次冷平生帮他还钱的事情,所以在冷平生面前不自觉就矮了一截,当然也不想自己的心上人生气。
“还是什么?滕野,我两次邀请你,你都拒绝了,我……”冷平生刚想说他一个人也可以过节的时候,滕特急急忙忙就打断了他的话。
“冷哥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看着小孩焦急的神色,冷平生的心瞬间就软了,就连眸中也带上了一丝他都没有觉察到的怜惜。
这小孩明显就敏感的很,看来他的成长环境肯定不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冷平生觉得小孩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能给我添什么麻烦?”冷平生不以为然,一个小孩能给他添什么麻烦?如果不是看着这小孩本质上是好的,当初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当然现在他们也就没有交集了。
见冷平生的怒气仿佛消失了,滕野提着的心也瞬间放下去了一点。
最终滕野还是被冷平生说动了,去了冷平生的回家里过节。
冷平生是开着小车来的,但是滕野却不认识那是什么车,主要是‘车’这个字,离他的生活实在是太遥远了。
坐上车,滕野只觉得很新奇,屁股下面的做点很软,比他的床还要软很多。
后背的垫子也很软和,车里好像有暖气,才上车没有一会,他就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了。
见冷平生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腿上,他也有样学样。果然脱了外套就不是很热了,滕野新奇的打量着车里的一切。
车子前面放着一个倒着的福的挂件,前面还有一盒纸巾,还有一个像鸟一样的,他也不知道的东西。
见小孩在打量着他的车,冷平生知道这小孩只怕是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车。
滕野突然身体一僵,不敢动弹。
原来是冷平生见小孩没有系安全带,便俯过身子帮小孩系上。
觉察到滕野突然变得僵硬的身子,冷平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想要恶作剧的感觉。
男孩白皙的小脸已经犹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红,不,比那个还要红,红得好像要滴血一样。
看的冷平生心生爱怜,心里升起的想要作弄他的心思也瞬间就歇了。
“在想什么?脸蛋这么红?”
滕野听着男人打趣的口吻,便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他还以为是……
原来冷平生是想帮他系这个带子。滕野用手扯了扯,还挺结实的。
“这个是安全带,在车上必须要系的,安全!”见小孩困惑的神色,冷平生难得好心情的给解释了一下这个带子是什么东西。
滕野了然地点点头,未免觉得有些羞涩。
他还从来没有坐过这种车子,就连街上普通的计程车他都没有坐过,因为他没有钱,滕玉娇也从来不会给他钱。
启动了车子,没过多久就到了冷平生住的地方,与他和滕玉娇住的方向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起他就听别人说过,和他们相反的方向住的都是富人、有钱人。
听说都是大别墅,一套要好多钱的。
滕野不知道,他也不关系这些,没想到冷平生居然住在这么贵的地方,心里的自卑感更强了。
他和冷平生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他就算是喜欢他,也只能深埋在心底吧?滕野不免觉得有些绝望。
冷平生的车子畅通无阻地进了小区里面,停在了一栋很大的房子前面,至少在他印象中,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房子,就像城堡一样。
将车停在房子门口,冷平生解了自己的安全带,率先下车。
回头看见里面的小孩好像惊呆了一样,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心情很好地说道:“还不下车?我们到了。”
闻言,滕野连忙将安全带给解开,这个东西还很好解的。
跟在冷平生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房子里面的空间比他想像的还要大。
“先生回来了!”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老伯,好奇地打量着跟在冷平生身后的滕野。
他家先生还从来没有带过一个人来别墅呢,这别墅一直就他和先生两个人住。
看着滕野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老伯的脸上也没有露出轻视的神色。
“这是一个小朋友,叫滕野,今天和我们一起过节。”
冷平生一把拎出躲在他身后的滕野,这才发现小孩的体重很轻,也才发现看着也很瘦。
“这是张伯,别墅的管家。”
看着冷平生对滕野一副亲昵的样子,张伯震惊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先生这样过。
他印象当中的先生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也从来都是正襟危坐的,周身气场感十足,从来不曾像现在的轻松、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