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声无力,带着浓浓的哀愁,藤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您心里的痛,若是您愿意,我愿意经常来看望您的。”
有多少人想要和罗董走近,可是藤野倒是无所谓,他不过是看着这个老人思念孩子,自己也思念父母,倒是走到了一块。
罗董有些惊喜,笑着连连说了三个好,深怕藤野反悔:“那说好了,我们一言为定。”
藤野有些好笑的点点头:“嗯,一眼未定。”
两个人闹磕了一会儿,藤野将罗董送到了房间,自己才放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早早的躺在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他的脑海里面全是今天冷平生怪异的举动,难不成他喜欢上了自己,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吧,藤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能够会这么想呢,就算有一千万种也绝对不会是他喜欢了自己,他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才是。
冷平生将车一路狂飙,速度快的吓人,索性这个时间点,路上也没有车辆,忽然他脚踩刹车,车直接停了下来,冷平生对着茫茫的夜色,摇下了窗户,抽了一支烟,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藤野和谁亲近,他便生气,他锤了一下方向盘,整个人到现在都是怀着一股气,此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手机原始的铃声。
他接通了电话,里面里面传来了吴助理的声音:“冷总,你让我查的我已经查到了,说起来,有些复杂,资料我已经交给了张伯,你回去就知道了。”
“嗯,对了我让你去查查藤野的底细,你查的怎么样了,还有监狱的那个人?”冷平生声音清冷,完美的融合在了这个夜色之下。
“额,藤野事情太过久远,我已经尽力了,查到了一些消息,并不完整,还需要一些时间。”吴助理那边说话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总裁大人。
电话直接挂断了,冷平生将手机丢掉了一边,整个人慵懒的靠在了车椅上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启动车子,朝着别墅而去。
张伯已经睡下了,别墅的灯依旧是亮的,门是敞开,冷平生大步走了进去,将门关上,沙发上面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一沓文件,想必就是有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了。
他拿着文件,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径直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怀表,直接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怀表上面的照片确定是自己的父亲无疑,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怀着这份好奇直接拆开了手中的文件,白纸黑字,上面还有着照片,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文字描述。
那是发生在很久远的一件事情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正值壮年,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样貌,以及家室,自然得到了不少人的倾慕,奈何他对那些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个时候日子过正是无聊,除了学习,便只有去看看戏听听小曲了,日子过的无波无澜,那个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当时来了一个唱戏的旦角,被人的夸的是天花乱坠。
戏唱的是如何的好,人长得是多么的标志,怀着这么一份好奇,他的父亲去了,也的确是被惊艳到了,那个时候他仿佛如同着了迷一样,每次只要是他的戏他都去看,而且每次都是一个人。
他好奇,好奇那个人的种种,于是他迈出了大胆的一步,他去了后台,提出了主动要见他,他财大权大,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他,他也如愿见到了清秀的他,卸掉了那些装扮,比女人都还要清秀几分。
这让他越发的感兴趣了,起初他以为只是兴趣,奈何他把情感看的太简单了,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他看不出去,直接和对方打了起来,对方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但是他还是毅然坐了,家里人把他骂了个半死,还将他禁闭。
但是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们的关系好了很多,也成为了朋友,在朋友发展的基础上面,他们再度发展,至于是什么样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去拍了合照,做了一个怀表,将两个人的照片镶嵌其中,似乎这样就可以永远不分离。
他们一个一个怀表,作为信物,家里的人发现他和一个戏子走的很近,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从先开始的好生劝告,到最后采取了强硬措施,于是他娶了自己的母亲。
他们的生活并不容易,尽管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但是父亲根本不爱母亲,爱的是另一个男人,他承认了这一点,母亲的身子本就孱弱,在生了他之后就越发的弱,自这件事情的暴发之后,她的身子也是油尽灯枯。
不久之后便离开,而那个男人似乎当初在家里人的设计之下惨死在牢中,这些年,他以为父亲是因为怀恋母亲,所以才会如此的忧心伤神,原来是自己多想了,父亲怀念的人是那个戏子。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了,这段往事终究还是被人扒出来了,只是他沉默了,自己现在似乎也遇到了父亲同样的问题,迷茫了,难道自己真的也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结婚吗?
看完了这些,他似乎懂了很多,也确定了自己的情感,只是难道自己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和那个人在一起吗?以他的身份?
这一夜无眠的不止他一人,次日一早,冷平生便拿着文件和怀表,直接闯进了老宅,此时的男人正在用早点,冷平生浑身冰冷的走了进步。
男人看了他一眼,让人关上了门,静静的看着他:“生儿,吃了早点没有,要不要留下俩吃点。”
冷平生笑了笑:“好啊,我这里也给父亲准备了一份礼物。”话落,将直接将怀表和文件推了过去。
男人看着怀表沉默了,眼角闪着眼光,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他以为这个表找不回来,当年还是冷平生的母亲丢掉的,如今倒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