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进点头,“老爷,这件事只怕是有些麻烦,毕竟圣旨都已经宣读,要让皇上收回成命只怕是难。”
韩渊背着手,叹了口气,“难又有什么办法?”
他笑了笑,“彻儿的性子我最是知道,要是他知道因为他害了那位许姑娘,只怕是会难过,这件事就是难也要做。”
“是。”
韩渊抬手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彻儿的事交给你了,万事小心。”
“是。”,连进拱手,“老爷,属下告退。”
“去吧。”
连进悄无声息地从韩府消失,这件事只有韩渊能办,而答应下来了,就没有问题,他也可以安心去寻找韩彻了。
韩渊在书房了想了一阵,也就想到了办法,其实说难也不难,只是受些委屈罢了。
次日钦差便回京复命,韩渊告了病假,没有去上朝,还从宫中叫了太医来看病。
太医回宫之后,皇帝果然叫了他们过去,“韩将军的身子如何?”
“启禀皇上,韩将军是夜里做了噩梦,冷汗淋漓,一时没有擦拭,所以受了风寒,修养几日也就好了。”
“做了噩梦?”,皇帝轻轻地侧着身子,看着他们,“做了什么噩梦?”
“下官不知。”,两个太医磕了个头,这个他们怎么可能问。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他们走了,皇帝琢磨了一阵,“韩将军这是怎么了?从来也没有做噩梦的习惯啊。”
“皇上……”
皇帝一笑,“替朕更衣,出宫去韩府看看。”
“是。”
镇国将军病了,皇上亲自去探病,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本来可以悄悄地去,但是偏偏要大张旗鼓,到了韩府韩家所有人都要出来迎接。
“臣恭迎皇上。”,韩渊躬身迎接。
“爱卿快快请起,这还在病中呢,怎么到外头来了,见了风可怎么是好?”
韩渊一笑,“皇上关切,臣荣耀之至,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到了前厅,坐下之后,皇帝才问,“太医已经来回禀过朕了,不知韩将军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病得这样厉害?”
闻言,韩渊叹了口气,“臣……不说也罢,臣实在是没有脸面说出口啊。”
“爱卿但说无妨,咱们虽然是君臣,可是也不必这样生疏。”
韩渊这才站起来,躬身道,“还请皇上恕罪。”
“说吧。”
“是。”
韩渊低着头,叹气道,“昨夜……梦见了犬子,自从犬子过世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梦见,一时都分不真切到底是能还是真实的。”
闻言,皇帝倒是有些兴趣,“哦?”
“皇上,大概是犬子知道了皇上挂念,又给他指了婚事,所以……”
说着,韩渊跪了下来,“皇上,犬子在梦里说不想娶妻,希望臣请旨让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一笑,“有这回事?难不成是韩家大少爷觉得朕给他指的婚事不好,所以不满意?”
“没有,皇上,犬子万万不敢啊,犬子在梦里说,知道自己是无福之人,不想再害了他人,所以……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