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
花倾城狐疑地扫视了一圈餐馆四周,一楼这里虽说也有好些桌椅板凳,但更像是观众席。在前方左右两侧通往二楼的楼梯中央,还有一个类似舞台的台子。
难不成,这里不是餐馆,而是楚馆?
“抱歉!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考才艺的,我想我可能走错地方了。”花倾城见状便转身欲往外走。
“哎,姑娘别走啊!”
眼见花倾城真的要离开,那名身形高挑的妖娆女人赶忙上前留人。这么优质的货色,可万万不能错过了……
“来都来了,姑娘别急着离开呀!吃饭那当然是有的,咱们一缕炊烟的厨子做的菜那可是相当好吃,一点不输宫里的御厨。”
“哦?”
跟御厨不相上下的厨艺?花倾城貌似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只不过这越是好吃,也就意味着越贵……
“可是我出门只带了一两银子,恐怕吃不起你们的饭菜。”花倾城瞟了一眼那个妖娆女人,悠悠地说道。
“哎哟喂,姑娘您可真会说笑。就您这身的行头,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再说只要通过考核,饭菜可都是免费送的。”
上千两?花倾城闻言心中微微讶异,没想到司乘风口中说的压仓库卖不出去,不得已送给她的衣服,居然这么贵?
只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女人说的免费送,该不会一会有什么坑等着她跳吧?
“哦?不知你们都是考什么?”花倾城敛起心中的疑惑,看向那个妖娆女人似笑非笑道。
“姑娘可会弹琴?”娇娘睁着她的如丝媚眼,妖娆十分地看向花倾城。
花倾城:“不会。”
娇娘:“那下棋呢?”
花倾城:“也不会。”
娇娘:“字写得如何?”
花倾城:“勉强能看。”
娇娘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画画总会吧?”
花倾城:“也不会。”
“那武艺……算了。”娇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倾城。
此人一副贵女模样,居然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会的。而且看她一派谦谦淑女模样,应该也是没有习过武,毕竟自己从她身上并未感受到半点内力的存在。
“好吧。看来您只能使用最后一样强项来免费吃饭了。”
娇娘状似遗憾地说道。毕竟她又不愿意放过这么优质的货色,便只能破例让她进入。
“是什么?”花倾城狐疑地扫视了一眼微微叹气的娇娘。
“自然是您倾国倾城的容颜了!”娇娘掩嘴浅笑,还朝花倾城抛了个媚眼。
花倾城:……
大概原主做梦都没想到,她根本就不需要傍有钱公子哥,就可以凭自己的一张脸吃饭吧?
这间像餐馆又像楚馆的店铺,实在处处透着诡异,花倾城心中不由产生了几分好奇,且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吧!
“姑娘,二楼雅间请!”
娇娘朝花倾城摆手比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接着花倾城就跟随着娇娘的脚步上了楼梯,来到二楼一间装修很讲究的包厢。这包厢分里外间,外间不但有吃饭的桌椅,还有待客的小厅堂,里间有书架、书案、瑶琴等,看上去十分雅致。甚至还有……床?
待花倾城纳闷不已地在外间的饭桌前落座后,不一会儿就有一群打扮妖艳的年轻男子鱼贯而入。
但见他们一个个涂脂抹粉,面容俊俏,只不过身上却都只穿着一件亵裤,外面则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轻纱外衫。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修长的双腿,身上的风光皆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
“你们这是……”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包厢的二十多个衣着暴露的年轻美男子,花倾城不由瞠目结舌。
“嘻嘻……没想到新来的龟母是这样的!”一名手持圆扇的男子轻掩双唇浅笑。
“长得还真是……让人期待。”另一名男子扭捏着身子,朝花倾城娇羞一笑。
“如果是由她来调教我们,也……也不是不可以嘛!”一名男子捂着双脸,只不过却从手指缝里偷偷地打量着花倾城。
“真漂亮啊!”
……
“姑娘,您看看,想先调教谁?我们可都是清倌。就等着新来的龟母来调教我们。”
见花倾城怔愣着,一名胆子大点的男子莲步轻移来到花倾城身边,还用身体撞了撞她。
“等等!都给我打住!我想你们恐怕有所误会,我只是来这里免费吃饭的,并没有答应要调教你们。还有这‘龟母’又是什么鬼?”花倾城疑惑不已地瞟了下身旁的男子一眼。
“姑娘难道不是新来的龟母吗?我们都是刚来的清倌,还……还未经人事,需要龟母来调教我们。别说吃饭免费了,您想先挑谁来调教,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又或者……您想一起调教,也……也不是不可以。”
那名胆大的男子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寻思着,反正自己都已经走上这条路了,第一次能给这样的女子,那也值了。
“龟母?调教?”
倘若花倾城此刻还不明白,那她就是真蠢了。
“敢情这是把我当种马了!”
花倾城遂从桌前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包厢外走去。
“哎,新来的龟母,你别走啊!”见花倾城往外走去,众男子皆纷纷出去追赶。
“饭菜已经安排好了,正准备送上去。姑娘你怎么这么快下来了?”娇娘不解地看向花倾城。
“在下无福消受,你留着自用吧!”花倾城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铺子外面走去。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写着“一缕炊烟”四个龙飞凤舞大字的金漆牌匾,想到方才那群衣着暴露、妖娆妩媚的年轻美男子,花倾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要是被她的三郎知道自己进到这等地方,指不定小辰辰冒出的那酸水能把她淹死!看来下次好奇心还是不能太重……
“无尘公子!”
“如何了?”
“她走了。”
花倾城走后,一缕炊烟二楼一雅间内,娇娘正在和一名俊逸出尘的男子禀报着。
只不过那人却是身着一袭灰色和尚服,头上也是光溜溜的,一根头发也没有。
“哦?”
呵呵……”
“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方才在二楼休息的无尘,忽然接到禀报,说来了一位特别有意思的女子,便起了逗弄之心,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能扛住诱惑的人,倒是叫他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