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之前。
宫人们把晕倒的纳兰蕴之抬进了琼宇殿,并放到了皇贵君的床榻之上。
“皇上!”
“皇上!”
“您没事吧?”
躺在床上装病的欧阳宇铭随即起身,并扑倒在纳兰蕴之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呼喊着。
倘若皇上在他欧阳宇铭的寝殿里出了事,那么,朝堂那些言官弹劾的折子估计都能把他给淹死!皇上哪怕是要死,那也是万万不能死在他欧阳宇铭的寝殿里……
“喔喔喔~”
“喔喔喔~”
“喔喔喔~”
小白是在脸上满是一片粘腻感中醒来的。
“皇上!”
“您醒了?真是祖宗保佑,谢天谢地!”见纳兰蕴之醒来,欧阳宇铭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
(人没死就好,不然他麻烦就大了,而且也不利于大皇女纳兰君雪名正言当上太女。)
被人搂住,还糊得它满脸的鼻涕、眼泪和口水,吓了一大跳的小白赶忙一把推开扑在自己身上的欧阳宇铭,并疑惑不已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居然变成了人类的手指。
难不成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再来。
小白闭上眼睛。
“皇上!”
“皇上!”
“您怎么了?”
眼见纳兰蕴之方才醒来须臾便又闭上眼睛,欧阳宇铭才刚放下的一颗心不由再次被提了起来。
“咩咩咩~”
“咩咩咩~”
“咩咩咩~”
小白睁开眼睛。
“皇上!您可把臣侍吓坏了!”
看到再次醒来的纳兰蕴之,欧阳宇铭捂着胸口,一脸庆幸模样。
小白:怎么又是这个不讲卫生,把鼻涕、眼泪和口水糊得我满脸都是的家伙?
伸了伸自己的四肢,居然还是人类的手和腿脚,小白再次陷入了茫然中。
难不成这种醒来的方式也不对?
再来。
小白再次闭上眼睛。
“皇上!”
“皇上!”
“您可别吓臣侍啊!”
看到纳兰蕴之再次闭上双眼,欧阳宇铭莫名觉得腿脚发软。难不成皇上这是回光返照了?
“嗷呜~嗷呜~”
片刻后,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威武的虎啸声,直接把欧阳宇铭吓得从床榻上翻滚了下来。
“我的老天娘!”
“皇上!”
看着那睁着一双大眼,怔怔望着自己的纳兰蕴之,欧阳宇铭感觉再给她吓几次,自己恐怕都要当场去世了。
刚睁开眼睛的小白:怎么还是这个家伙?
“喔喔喔~”(娘啊~)
“咩咩咩~”(你在哪?)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嗷呜呜~”(大爹,二爹,三爹,四爹,五爹,六爹,七爹你们又在哪?)
用力过猛了,再来!
“喔喔喔~”(娘啊~)
“咩咩咩~”(你在哪?)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嗷呜呜~”(大爹,二爹,三爹,四爹,五爹你们又在哪?)
“皇上!”
“皇上!”
“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纳兰蕴之一会学公鸡啼鸣,一会学山羊喊叫,一会又学老虎咆哮,欧阳宇铭深感头皮发麻、震惊无比。
难不成……皇上这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还是说,她被妖魔鬼怪附了身?抑或是让人下了降头?
“来人!来人”
“快!快!快去传御医!”
……
兴许是皇上学动物惟妙惟肖的叫声,居然把司徒明庭那个家伙也给吸引来了,还特地打扮得花枝招展,犹如孔雀开屏般地过来显摆了一番。
然而,见到皇上追着司徒明庭走出琼宇殿的那一刻,欧阳宇铭却莫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今晚的皇上,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
明珠宫内。
“皇上!”
“臣侍今天好看吗?”
纳兰蕴之跟着司徒明庭来到明珠宫后,司徒明庭随即就屏退左右,且命人将寝宫的门由外牢牢锁住。 他直接当着纳兰蕴之的面,就换上了一身“战袍”。
北方的深秋,凄凉萧瑟,寒意浓浓。然而,寝宫内的司徒明庭却只穿着一件灰色亵裤,外罩一件薄薄的白色轻纱。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修长的美腿,司徒明庭那优美的身段在薄薄的透明轻纱下若隐若现。亵裤上呈现出的美丽小伞部弧度,更是让人倍感血脉喷张。
小白一脸茫然地看着司徒明庭不停地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
“喔喔喔~”(娘啊~)
“咩咩咩~”(你在哪?)
“嗷呜~嗷呜~”(小白肚子饿了),“嗷呜~嗷呜~”(好想山羊奶爹~)
“皇上~”
“难不成……这是欧阳狐狸精……咳咳咳,欧阳哥哥跟您玩的新游戏吗?”
司徒明庭含情脉脉地望着纳兰蕴之,随即便一把抱住纳兰蕴之,并将其抵在床榻之上。但见他一把拉过纳兰蕴之的手,就直接将其滑入自己亵裤下的小伞部之上。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妖秀了~我还是一个虎宝宝,而且还是只公老虎!)
小白顿时被这个长得像二爹,但言行举止却像色胚的男人惊得浑身汗毛炸起,随即便一把推开压住它的司徒明庭,开始不停地在寝宫内来回奔走着。
司徒明庭刚才虽然命人将寝宫的门都给由外锁上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能徒步墙壁和柱子。
但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皇上在寝宫内的墙壁上、支撑柱子上不停地走来走去,犹如行走在平地般一样……
“皇上!”
“您快下来!”
“臣侍上不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