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日,戌时。
莱凤国京城,城中司徒烨别院,前院厅堂。
“乔统领,人已经找到,请代我向凤大将军致谢。这是给大家伙喝茶的,辛苦你们了!”
司徒烨一边向乔楚拱手行礼,一边把一叠一千两银票塞到她手中。
“司徒公子客气了,这不过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乔楚朝司徒烨拱手回礼,并把银票递还给司徒烨。
“乔统领廉洁奉公,大仁大义,在下佩服。这是请大家喝茶的,别无他意。”
出身丞相府嫡子的司徒玄烨,自然懂你来我往的人情世故,他很快又将银票递给了乔楚。
“如此,末将便替众姐妹们谢过司徒公子了。”
乔楚同样也是个人精。水至清则无鱼。哪怕她自己不要,但也得给手下辛苦了一天一夜的姐妹们犒劳一下。
离开城中司徒烨的别院后,乔楚很快带着人回到城东的大将军府向凤采岚复命。
大将军府,前院厅堂,
“如何?”
端坐在上首位置的凤采岚,一脸关切地问道。
“禀大将军,人已经找到,如今正在城中司徒公子的别院。”乔楚朝凤采岚拱手行礼禀报道。
“嗯,人没事就好。尔等辛苦了。”凤采岚朝乔楚摆手,示意其退下。
“末将告退!”
乔楚正打算却行离去,状似想到什么,但见她随即又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并呈给凤采岚。
“凤大将军,这是司徒公子非要赏的,说是请众姐妹们喝茶。末将不敢擅自做主,请凤大将军明示。”
“既是如此,那你收下便是,给大家伙好吃好喝安排一顿,剩余的银两用作下次做事的辛苦费。”凤采岚不甚在意地摆手。
“末将遵命!”
乔楚得到指示后,便心安理得地将银票收下,去犒劳辛苦了一天的众位下属们。
“大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夜里丞相府的嫡子突然来大将军府找凤采岚,并且调动了不少人马,于景阳便觉得事情不简单,忐忑不安了一整天的他,终于找到机会来问凤采岚。
“倾城被掳到京城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城中丞相府嫡子的别院休息。先前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母亲、父亲那边你也先瞒着,别让他们跟着操心。”
“景阳知道分寸,大将军就放心吧。”
于景阳本打算上前替凤采岚按摩去疲乏,却被凤采岚拉过手,带着他出了前院厅堂,往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莱凤国皇宫,明珠宫门口,两名守门的侍卫正向欧阳宇铭等人下跪行礼。
“参见皇贵君,顾贵君、王德君、萧淑君、秦贤君、安容君,及各位侧君、公子、美人、良人、侍君!”
“叫司徒明庭出来,我们要见皇上!”
一袭宝蓝镂金祥云纹玉锦皇贵君宫装朝服、头戴烧蓝点翠凤形钗的欧阳宇铭,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直接下了命令。而他的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后宫侍君们。
“启禀皇贵君,皇上和司徒贵君已经歇下,依卑职所见,您还是先回吧。”跪在地上的侍卫不卑不亢道。
“混账!”
“你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拦本宫的道?”
“司徒明庭妖媚祸主,皇上已连续两日未曾上朝主持大局,前朝都已经快乱成一团了。本宫乃是带着众侍君们来‘清君侧’的!”
欧阳宇铭一脚将回话的那名侍卫踹倒在地,并直接从她身上踩了过去,跨进明珠宫,往司徒明庭的寝室而去。
“不愧是皇贵君哥哥,霸气!”与司徒明庭同为贵君的顾长卿奉承道。
皇上已连续两日两夜宿在明珠宫,宫中除了欧阳皇贵君,至少目前还没有哪位主子能有此殊荣。本来差不多的各位主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平衡被打破,都有些坐不住了。
“司徒贵君哥哥这次确实有点过分了,皇上毕竟乃是一国之君,怎可只顾着自己与她享受床笫之欢,让皇上因此荒废朝政呢?”王德君王子吟也出言附和。
“王德君言之有理。”萧淑君萧青川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倘若各宫主子们都有样学样,那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义,害皇上担上昏君之名吗?”秦贤君秦念堂也义正言辞道。
“秦贤君,小心祸从口出。我们都是皇上的侍君,谁伺候皇上,都一样。”安容君安子皓轻扯了扯秦念堂的袖子,不赞同地朝他摇了摇头。
“安子皓,就你菩萨心肠,只不过本君可没你这般好脾气。”秦念堂抽出被拽住的袖子,不屑道。
叽叽喳喳的众位侍君们,跟着皇贵君欧阳宇铭杀气腾腾地朝着司徒明庭的寝室而去。
“皇上,臣侍自知不该扰您雅兴,可是,皇上您不只是我们的妻主,也是这莱凤国的一国之君,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倘若再继续沉迷于床笫之乐,只怕言官们弹劾的折子都要将您的御案淹没了!”
司徒明庭的寝室门口,欧阳宇铭直接率领众多侍君们跪地,大声呼喊劝谏。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以国事为重!请皇上惩治妖媚祸主的司徒贵君!”
……
司徒明庭的寝室内。
“这个该死的欧阳狐狸精,皇上不过才在臣侍的寝宫逗留两日,他就给我戴‘妖媚祸主’这么大的帽子!想当初,皇上可曾在他的琼宇殿待了七天七夜呢!”
“皇上,臣侍不管,您可得替臣侍做主啊!”司徒明庭把头靠在顶着纳兰蕴之模样的小白胸口娇嗔。
两天两夜了,小白除了吃喝拉撒,就一直被这个长得很像二爹的男人锁死在了床榻之上。
那种隐忍痛苦,却很充实和该死的舒爽之感,直把小白的脑子都烧得晕乎乎的。
只不过,它可是一只公老虎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