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十一月二十二日,卯时四刻,东宫旖霞园方向准时传来了梵音阁小白学母鸡打鸣的声音。
西翠院东厢房,梦浩翎寝室里,坐在百灵台前单手撑额、闭目养神的花倾城也在悠悠转醒。
从空间掏出一把匕首,“噌”的一声将匕首出鞘后,花倾城便手持匕首往梦浩翎的床走去。
“太女殿下,你这是作甚?”
梦浩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花倾城拿着一把泛着森冷寒光的匕首朝自己而来,不由心中大骇。
“聒噪!”
“闭嘴,梦傻蛋!”
梦浩翎闻言随即用双手把嘴巴牢牢捂住,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被花倾城“灭了口”。
从梦浩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白色锦帕后,花倾城便拉高自己的左手袖口,将匕首在小臂上轻轻一划。削铁如泥的匕首即刻在花倾城的小臂上划出一个小口子,鲜红的血珠随即冒了出来。
把血珠往白色锦帕上滴了一两滴后,花倾城便将锦帕丢到梦浩翎脸上。收起匕首,来到百灵台前落座,花倾城撒上方才取出的云南白药,并用纱布包裹了起来,然后拉下自己的袖子。
“太女殿下,这是作甚?”
和衣而眠的梦浩翎手持元帕,从床上起身后就来到花倾城面前,但见他那清澈的眼眸里皆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头上还竖起了一撮呆毛,看起来萌得不行。
“此乃元帕,是验证你是否为处子之身用的。一会到太女正君那里请安的时候,记得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他检查,懂了吗?”
花倾城忍不住抬手戳了戳梦浩翎那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软软的,手感极好。一压就陷进去,一放开又立马恢复原状。花倾城见状心中不由一乐,随即又多戳了几次。
“啊?!”
梦浩翎闻言一张白皙的稚嫩俊脸不由顿时涨得通红起来。虽然梦浩翎还未经人事,但入宫之前,已经有教养公公到梦府特地教他怎么伺候妻主。一回想起教养公公口中描述的那些画面,梦浩翎那张白皙的俊脸不由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样。
“那……那司家二公子,他……难不成……难不成也是……”
梦浩翎那双明眸不由蓦地瞪大,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花倾城。
“你不是不想与本宫行房吗?看在你替本宫挨过一记灵蛇掌的份上,本宫成全你。”
花倾城说得模棱两可,但见她眸光倏地一冷,把梦浩翎整个后背抵在百灵台,随即便欺身而上,轻挑着梦浩翎的下巴,居高临下继续说道:“当然,倘若你想跟司凌云一样,本宫也不是不能那么对你……”
花倾城俯身而下,佯装一副要去亲梦浩翎脸的模样。被她抵在身下,圈在双臂中的梦浩翎,脑中快速闪过司凌云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随即紧紧地闭上双眼,浑身还微微轻颤着。
教养公公说男子破身的时候是很疼的,梦浩翎心中顿时害怕不已。
“小样!”
眼见把这孩子吓着了,怕给梦浩翎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他以后夫妻生活的花倾城,轻拍了拍梦浩翎的脸,佯装嗔怒道:“如果不想本宫假戏真做,就乖一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多嘴!”
梦浩翎闻言随即用双手紧捂着嘴,且拼命地点了点头。
“好了,本宫现在该准备去国子监上学了,你且睡多一会再上翎坤院去给太女正君请安。”花倾城再次抬手捏了捏梦浩翎的脸,随即便手抱瑶琴出了房门。
昨夜里,她只让人往这里送了三趟水,毕竟以梦浩翎的年纪不好玩得太过分。如同先前那般,她都往水中掺了低泡的无香沐浴露,应付敬事房太监的检查。
花倾城心下决定,待他日自己掌权后,她就为梦浩翎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并认下这个可爱的弟弟,再为他挑选合适的良缘……
梦浩翎并不知道,他凭着自己的可爱外表和纯真善良,已经和花父肚子里还未出生的花倾国一样,成为了莱凤国将来的“国舅”。
卯时六刻,花倾城和无尘准时坐上了前往国子监上学的马车。
在花倾城和司凌云“洞房花烛”那晚,心中气愤不已追随而去暗中观察的无尘,已经知晓了花倾城的秘密。因此对于花倾城“宠幸”西翠院那些男人,无尘丝毫不在意,一路上都心情甚好地搂着花倾城,与她卿卿我我。
辰时二刻,除了无尘,花倾城的所有侍君们都聚集到了翎坤院去给沐离歌请安。
“参见太女正君!”
“免礼。”
坐在厅堂上首位置的沐离歌,抬手虚扶了一下那些对他行礼的侍君们。
对于梦浩翎上交的元帕,沐离歌只看了一眼让人收下留待敬事房检查,且吩咐梦浩翎好好休息后,就没再对他多说什么。
司凌云看了眼梦浩翎微微勾唇一笑。他都听说了,昨夜里宫人只往梦浩翎的房门口送了三趟水,连他的一半实力都没有。这个梦家小子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至于坐在沐离歌下方的司乘风,但见他悠悠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斜下方的司凌云,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情绪的变化。他可以接受其他男人和花倾城恩爱缠绵,可却唯独不能是司凌云……
其实,并不是花倾城不想跟司乘风解释,而是最近她被皇上的人盯得紧。在还没完成“雨露均沾”任务之前,她只能先委屈司乘风。
当晚,戌时三刻,花倾城再次手抱瑶琴来到西翠院。这次,她去的是那位人称公子楚的楚康一房间。
“太女殿下,你,终于来了……”
长相俊美、气质儒雅的楚康一,但见他身着一袭玄青色祥云纹道袍,正经危坐在百灵台前,一脸神色凝重地侧头望了一眼房门口,看着那手抱瑶琴推门而入、朝他款款而来的花倾城。
楚康一那副浑身戒备的模样,像极了先一步抵达决斗地点,静候着对手前来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