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
午时一刻,当花倾城和无尘一走出国子监,就看到伫立在东宫马车前司徒烨那张明媚的笑脸。
“阿烨~”
见自己的二夫郎又来给自己送饭,花倾城心中不由微微一暖。
“婶奶奶~”
还不待花倾城走到司徒烨面前,他的身后就蓦地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约六七岁左右的模样,不是昨晚那从向阳观随他们回东宫的天喆伊又是谁?
“婶奶奶?”
花倾城闻言不由嘴角微抽。她这娘都还没当上,就直接升级到奶奶辈了?
“阿烨,这……”
花倾城狐疑地把目光在司徒烨和天喆伊之间来回徘徊。
“噗呲~”
司徒烨直接破声而笑。
“此事说来话长,晚些我再同你细说。只不过天喆伊她叫得没错,既然我是她的叔公,倾城你自然便是她的婶奶奶。”
司徒烨朝花倾城笑得一脸的阳光明媚,露出了整齐的八颗晶亮牙齿,看起来甚是暖人心。
“天喆伊,这位就是太女殿下。昨晚你睡着了所以没有见过她,快来向她行个礼。”司徒烨嬉闹归嬉闹,但他并没有忘记教导天喆伊该有的礼节。
“天喆伊参见太女殿下!”天喆伊像模像样地朝花倾城微微拱手行礼道。
“免礼吧。既然你是司徒侧君的侄孙女,那自然也就是本宫的侄孙女。”花倾城朝天喆伊微微抬手虚扶了一下。
“倾城,六弟,快去用午膳吧!一会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司徒烨催促道。
如今无尘已经是花倾城名正言顺的六夫郎,而且与他一样是太女侧君,司徒烨也在心里接受了这个六弟。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
正当花倾城和两个夫郎及天喆伊在马车上用午膳的时候,却蓦地从外面传来一道呼喊声,花倾城莫名觉得那声音听起来……貌似还挺熟悉?
“尔乃何人?”
“此地乃是国子监,莱凤国最高的学府,不得在此喧哗!”
国子监守在门口的两名佩刀护卫见有人在门口吵闹,遂直接上前打算将人赶走。
“两位大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太女殿下,求求你们行个方便……”
面对两名身着制服,手持佩刀的护卫,程民桂虽然心中微微发怵,但想找到儿子的心最终战胜了怯懦。
“去去去,叫谁大姐呢?我们也不过才双十年华。”一名佩刀护卫不悦地说道。
“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另一名佩刀护卫,看了一眼布衣荆钗的程民桂,以及他身旁穿着锦衣的怜星,好心地劝慰了一句。
毕竟,国子监里多的是皇亲国戚和高官子弟,就连太女殿下也在里面上学,万一他们一不小心冲撞了贵人,招惹了祸端,那就不太好了。
“这位大人,我们是太女殿下的旧识,请你们行个方便。”怜星朝两名佩刀护卫的手中各塞了一百两银票,并朝她们微微拱手行礼。
“两位兄弟,不是我们故意要为难你们,这里并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两名佩刀护卫又把银票塞回了怜星的手中。虽然银钱确实很诱人,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她们干的可不是一般的护卫工作,这里可是国子监,是皇上最为看重培养人才的最高学府。收银钱放行,这已经不是辱不辱斯文的问题,而是会触怒天颜,一旦被发现她们收受贿赂,那么她们将面临的必定是严厉的惩罚。
“怎么回事?”
正当两名佩刀护卫把程民桂和怜星赶离国子监范围的时候,东宫马车上蓦地伸出一只洁白的素手揭开了帷裳,接着便从里面走下了一位身着国子监院服的貌美女子。
“参见太女殿下!”
两名佩刀护卫见来人已经惊扰了太女,赶忙上前朝花倾城拱手行礼。
“启禀太女殿下,方才有两名来攀扯关系的刁民,卑职已经将他们拿下。”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佩刀护卫劝离过那两名在国子监门口喧哗的男子,但对方不听劝,惊扰了太女殿下,她们也只好如实禀报了。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被赶到一旁角落的程民桂,看到花倾城的身影赶忙呼喊道。
花倾城循声望去,那名布衣荆钗的男子不是花桥村的程鳏夫又是谁?
“你是……二毛他爹?”
花倾城觉得管人家叫“程鳏夫”总不太好,那无异于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遂直接以二毛为媒介来称呼他。
“太女殿下,草民正是花桥村的程民桂。”终于见到花倾城的程民桂,直接朝她跪下。
“怜星拜见太女殿下!”随后而来的怜星也朝花倾城跪地磕头行礼。
“你是……怜星?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花倾城望着眼前的男子面露讶异之色。
“草民正是怜星。”跪在地上的怜星低眉垂眼,一副十分恭顺的模样。
“都起来说话吧。”花倾城感觉这么一直低头看着二人说话,脖子也酸得很。
“谢太女殿下!”
二人从地上起身后,程民桂依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曾经同为花桥村的村民,如今才时隔数月,彼此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别。花倾城于程民桂而言,已是如同天上的皓月般高不可攀。
“方才就是你们二人在此喧哗?”
花倾城并不觉得程民桂和怜星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国子监。程民桂十之八九是因为二毛而来,至于怜星……花倾城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怜星来这里的目的何在。
“启禀太女殿下,草民的儿子二毛数日前失踪了。草民……草民想请求太女殿下看在昔日同为花桥村村民的份上,能帮帮草民,将二毛找回来。草民就二毛这么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他要是有个好歹,草民草民……”程民桂边说边哭泣了起来。
“程民桂,二毛……他没事!而且,这次本宫能一举将被困在向阳观的孩童解救出来,二毛他……功不可没呀!”花倾城实事求是地说道。
“二……二毛?”程民桂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