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这天,阳光明媚,惠风和畅,天空湛蓝如洗,让人心情愉悦。
莱凤国京城的丞相府内张灯结彩,但见那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庭院,鲜花簇拥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整座府邸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
今天是司徒挽晴与叶良辰奉旨大婚的日子,整个丞相府喜气洋洋。一大早,宾客们便络绎不绝地前来祝贺,他们身着盛装,笑容满面,身后跟着手捧贺礼得仆人们,在相府管家的热情招待下,纷纷走进府内。
相府内的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为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厨娘们在厨房里精心烹制着美味佳肴,热气腾腾的炉灶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乐师们调试着乐器,悠扬的旋律回荡在空气中,为婚礼增添了一份浪漫的氛围。
城中司徒烨别院的一间厢房里,怜星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他身着华丽的大红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图案,矜贵喜庆。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希望。
叶灵儿同样也是穿得一身喜庆,头上还扎着两个小揪揪,看起来可爱至极,她一脸兴奋地看着怜星的肚子,奶声奶气地问道:“爹爹,灵儿很快就能有个小弟弟了吧?”
好命公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为新郎梳妆打扮。怜星的容貌本就不俗,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显得更为俊美不凡。
与此同时,司徒挽晴则带着一群迎亲队伍在别院大门口,但见她穿着一袭大红喜服,身姿窈窕,容颜貌美,满面春风,眼中闪烁着喜悦和期待的光芒。
终于,辰时二刻,司徒挽晴背着新郎上了花轿,叶灵儿由小春抱着,而后迎亲队伍出发了,锣鼓声、鞭炮声震耳欲聋。
司徒挽晴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绕着城中走了一圈,而后才朝着相府前行。
一路上,人们纷纷驻足观看,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恭喜啊!”
“祝你们百年好合!”
“早生贵女!”
听到这些祝福语,无论是坐在轿子里的怜星,还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司徒挽晴,心中都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巳时末,司徒挽晴背着新郎下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位新人一步步踏入了相府前院的厅堂。
午时,太阳高悬天空,温暖明亮。前院喜堂内布置得喜庆庄重,红色的绸缎挂满墙壁,烛光闪烁,照亮了整个喜堂。
今天花倾城也带着几位夫侍们前来观礼,场面十分隆重。
在喜公一声高亢的唱礼声中:“吉时到,开始拜堂!”司徒挽晴和怜星面对面站立,准备进行拜堂仪式。
喜公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同时向门外鞠躬行礼,表示对天地神明的敬意。
喜公接着喊道:“二拜高堂——”
司徒挽晴和怜星转身面向高堂,向坐在上面的母父行大礼。
和司徒洛云一起坐在高堂之上的宇文田祺,一脸神色复杂地看着朝自己行礼的怜星,但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
喜公再次高喊:“妻夫对拜——”
司徒挽晴和怜星相对而立,深深地鞠一躬,表达彼此的尊重和爱意。
最后,喜公高呼:“送入洞房——”
随着喜公的话音落下,怜星被喜公牵着走向后院的新房,而司徒挽晴则留在前院招呼宾客。
成亲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纷纷入席,享受着美味的佳肴。府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宾客们举杯祝贺这对新人,祝愿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当晚,菡香院喜房内红烛摇曳。
司徒挽晴轻轻揭开怜星的红盖头,朝他微微一笑,继而握着这个男人的手,认真地说道:“良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司徒挽晴的正夫了。也是……也是这菡香院唯一的男主人。”
“挽晴,你这是……”怜星满脸惊讶地凝视着司徒挽晴,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司徒挽晴微微一笑,轻轻亲吻了怜星的双唇,而后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就够了,不会纳侧夫的,更不会有通房和外室。”
听到这句话,怜星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和感动交织的表情。他紧紧握住司徒挽晴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司徒挽晴深情地抱住怜星,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见她轻声说道:“我司徒挽晴的男人,自然值得最好的待遇。良辰,你放心,我将来还会为你挣到一个一品诰命夫郎的头衔……”
怜星听到这些话,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司徒挽晴温柔地擦去怜星眼角的泪水,然后俯身而下,动情地吻住他的嘴唇……
摇曳的红烛散发出喜庆的光芒,映照在喜床上,勾勒出两人相拥而眠、情意绵绵的身影。
两个月后。
莱凤国京城,城中丞相府。
倾心院里,宇文田祺正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微微叹了口气。
彦生一边给宇文田祺梳头,一边疑惑道:“主夫,如今丞相大人对您宠爱有加;大公子乃是当朝皇贵君;大小姐亦是年少有为;少君也对您十分孝顺,每日都晨昏定省过来给您请安,嘘寒问暖;灵儿小姐也很乖巧懂事,您还有什么好愁的呢?”
【少君:即大小姐的正夫。】
宇文田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因为那叶良辰太孝顺了,做得滴水不漏,本君愣是找不到一个错处和理由去替挽晴纳几房侧夫……”
彦生给宇文田祺梳头的手不由蓦地一顿,他赶忙劝道:“主夫,与其天天在府里找少君的茬,您还是多出去和贵夫们游玩吧。要是被丞相大人和大小姐知道了,她们会不高兴的。”
“启禀主夫,少君过来给您请安了。”就在这时,一名小厮过来禀报道。
宇文田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而后说道:“让他在花园里先等着。”
“是,主夫 。”小厮领命之后随即离去。
然而,宇文田祺转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洗漱后就开始慢悠悠地用早膳,而后又换了套衣服,接着就开始在一堆请帖里挑挑拣拣。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半时辰,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在花园里等待着的怜星被晒得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少君,少君……”眼见怜星晕了过去,小春赶忙扶住了他。
就在这时,司徒洛云和司徒挽晴下朝归来。今天由于在御书房和皇上议事,她们整整比平时迟了一个半时辰才回到相府。
然而,司徒洛云和司徒挽刚踏入相府大门,管家老徐就前来禀报,说少君在主夫的院子里晕倒了。
两人当即来到宇文田祺院里,此时怜星已经被安置在一间厢房里,府医正在给他诊脉。
“如何?”宇文田祺焦急问道。
“回禀主夫,少君他是被太阳晒太久了,以至于脱水晕了过去了。”府医经过一番诊断说道。
司徒洛云和司徒挽晴刚步入厢房,就听到府医的话 。
司徒洛云疑惑道:“好好的,息夫为何要在烈日下暴晒?”状似想到什么,他狐疑地把目光投向宇文田祺:“莫不是……你虐待他?”
司徒挽晴闻言,一脸哀怨地看着宇文田祺,“爹,您怎么能这样啊?良辰他到底哪里对不起您了?您要是嫌我们碍事,我可以提前结束假期,带着良辰回玉衡郡。”
宇文田祺一听,慌了,“冤枉!大人,挽晴,我又怎么会去虐待息夫呢?我这不是……不是把他给忘在花园里了吗?”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几分心虚。
躺在床上悠悠转醒的怜星,从床上坐起身来,对司徒洛云和司徒挽晴说道:“娘,妻主,不关爹的事,是良辰在花园里赏花,一时忘了时辰。”
“良辰啊,你且先在此好好休息,感觉好些再回菡香院不迟。”司徒洛云先是对怜星说道,继而又警告地看了宇文田祺一眼,而后才转身出了厢房。
“良辰,你感觉如何?”司徒挽晴握着怜星的手,一脸担忧道。
“我没……呕~”怜星正想说没事,不承想却开始不停干呕起来。
于是,府医又被召了回来。
经过一番仔细诊断,府医说道:“大小姐,少君他没病,只不过是有喜了,而且这脉象瞧着还似乎不止一个。”
司徒挽晴闻言心中一喜,她当即让人进宫给司徒烨报喜。司徒烨当天下午就再次带着韩亦辰出宫回相府。
韩亦辰经过一番诊断,说道:“二哥啊,你这妹夫已经怀胎两个月了,你很快会有四个侄女侄子了。不多不少,两女两男。”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田祺不由嘴角微抽。看来,哪怕是想以开枝散叶为由让女儿纳侧夫,恐怕也是行不通的了……
思来想去,最后他只能放弃为女儿找几个门第高的侧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