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这是?”
于小天看到倾城手里居然还牵着一匹白马,顿时双眼发亮,赶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缰绳,把白马牵到之前给翔云马搭的马棚里,好在位置够宽敞,住多一匹马也绰绰有余。
见那女人归来后,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容貌英俊的男子,伫立在堂屋门口的沐离歌,看向花倾城的一双明眸瞬间黯淡了几分,眼里划过一抹受伤。韩亦辰更是对这个大晚上被妻主带回来的男人面露敌意,一张俊脸瞬间直接黑如锅底。
“花倾城!你……”
一想到上午还对自己信誓旦旦,说不会辜负乘风,不会辜负家里五个夫郎的花倾城,如今却又带着新人进门,木兰瑾顿时怒不可遏,直接冲出堂屋,伸出大手掌,打算教训这个负心薄幸的女子。
哪怕这个花倾城长得再像他的凌烟,可是他对不起乘风,那他木兰瑾也是照打不误。
看着众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花倾城顿时了然,他们这……大抵是误会了她和左岸的关系。
在木兰瑾的“慈祖手中掌”快拍到她头上的时候,花倾城赶忙伸手一挡。
“爷爷,听我说!”
站立身后,本是期待看花倾城“人伦惨剧”发生的左岸,状似遗憾地朝花倾城微微挑眉。花倾城怒瞪了一眼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左岸:……
关他什么事!反正他是不会插手管的。这女尊国的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家里居然有这么多男人。最好这个老头能把她打得鼻青脸肿,亲爹亲娘都认不出那种。也算替他报了翔云马被抢之仇!
两人的表情互动,落在韩亦辰眼中就是他们在眉目传情,韩亦辰看向左岸的眼神,顿时更加不善了。
“爷爷,这人是左岸……”
“我管他是左岸还是右岸,你辜负乘风我就不饶你!”
花倾城的头瞬间就吃了木兰瑾的一个暴栗。
饶是向来不苟言笑的左岸,看到在他面前拽拽的花倾城,却在这个老头面前露出狼狈模样,也不禁不厚道地将唇角微微扬起。
花倾城愣是费了好大劲才跟老爷子和夫郎们解释清楚,这个左岸只是来家里给沐离歌当保镖的,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住哪?还有我搞研究的地方又在哪里?”
见热闹没了,左岸又恢复了一副傲娇模样。
“不急,先吃饭再说。”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哄住。
对于习惯独来独往的左岸,花倾城最后让于小天给他单独打了一份饭菜,让他自己在前院的大树底下吃。
饭后。
“花倾城!”
当左岸看着前院小茅屋里,一张小床旁边的木板时,直接炸毛。
“你……你是打算让我睡这个小破床吗?”
左岸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家里居然穷成这样,那她又是哪来的底气说会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研究素材?
“当然不是!”
“那是我的床!”
“你的是旁边那块木板!”
木兰瑾直接上前,扞卫住自己的地盘。
左岸:……
“花倾城!”
花倾城挠了挠被左岸的聒噪音吵得发疼的耳朵,直接从怀里掏出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
“先借你看一个晚上!
“至于你搞研究的地方,那当然得好好置办才行,这不是已经计划在建了吗?”
罢了,看在这把做工精良的暗器份上,他忍!
左岸接过花倾城递过来的手枪,顿时两眼发光,再也顾不上去想其他,直接坐在地上的木板上看了起来。
屋里没有点灯,左岸是借着窗外的明亮月光端详手里的暗器。貌似看得不过瘾,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瞬间整个小茅屋就被照得亮堂起来。
安抚住左岸后,花倾城就出了小茅屋。
望着院子里斑驳陈腐的土墙,以及那摇摇欲坠的泥草屋,花倾城心思百转,也是时候给家里的夫郎们建个好点的房子了。
如今云水街店铺那里的生意尚红火,家里这边供应风满楼的蔬菜和辣椒也有稳定收益,以及她直接供货给酒楼食肆、和一些有钱人府上的冰块、冰饮、小食的收入,还有三不五时卖点猎物、山货什么的,她已经不是刚穿过来时那个一穷二白的花倾城了。虽然今天买牛和马花去了一大笔,但在自家地里建新房,应该还是用不了太多钱。
“倾倾,在想什么?”
见花倾城居然站在院子里发呆,沐离歌上前拉住她的手。
“离哥哥,我在想把旧房推倒重建好,还是重新找一块地建房子好。”
花倾城反手握住沐离歌,朝他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就回了后院的正房。昨晚没能陪伴沐离歌,她今晚就补上。
“不是说过阵子吗?这样生意周转够用吗?”
沐离歌问向正在给他梳头的花倾城,有些担心。
“应该问题不大。”
花倾城的想法是既然要建房子,那当然得建个好点的,在如今的莱凤国,还有什么比水泥建房子还更坚固的呢?
她之前去秃头山挖硝石的时候,发现那里之所以会“秃头”,是因为那里不但有很多硝石,还有大量石灰石,还有铁矿石等,至于制作水泥需要的黏土,屏阑山大把有。
高温铸造的技术,可以使用风箱,在控温方面,韩亦辰擅长炼药,这方面应该难不倒他。至于具体实练操作,那就要看今天拐回来那个左岸了。
成与不成,去试试就知道了。倘若真能做出水泥,那除了费一些人工,建房子的材料几乎是不要钱的。
正当花倾城满心规划着家里建房事宜的时候,远在云水镇的司徒烨,正瑟瑟发抖地躺在后院东厢房里抱着被子辗转难眠。
“轰隆轰隆……”
窗外一片昏暗,天空突然打下一道闷雷,随即雨就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逞能了,非要自告奋勇自己留下来看铺子。现在外响起的雷声实在太可怕了。
砰!砰!砰!
蓦地,院子的后门传来一阵猛烈拍门声还有男子的凄厉惨叫声。
房里的司徒烨赶紧把被子盖在头顶上,不停默念: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毕竟中元节已经过了,那些鬼魂们也该归地府报到了吧!
“轰隆轰隆……”
又一道闷雷响起,随即耀眼的闪电也迅速划过。镜花缘小食的后门处,有道阴森森的身影,正把一个晕过去的男子往不远处的一条无人巷子里拖去。
“轰隆轰隆……”
天空再次响起了闷雷,那随之而来的耀眼白光,瞬间照亮了巷子里那名黑衣人捂着地上男子口鼻的狰狞面孔,以及那人身边泛着森冷光芒的利刀。
待地上的男子死透后,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照例把男子的亵裤褪去,侮辱了一番后才给他穿了回去。接着黑衣人便手起刀落,斩下那男子的双足,然后朝他嘴里喂了一把浆糊,接着才拿布包起砍下的两只脚,在雨中施施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