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去香港,花木兰很开心,她说有钱了可以去香港玩一圈。
我对那个地方是比较排斥的,虽然是咱们国家领土,不过去之前得办证,办证就得十天半个月的,而且过去只能呆七天。
小鬼子、美子、德子,这些国家的人直接去都能在香港玩上三个月。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国家的领土,却给外国人诸多方便。
四驴子说这是保护我们,防止我们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洗脑。
我问姚师爷要是发现了武丁墓,还挖不挖?
姚师爷只说看情况。
收拾完古董,我们三个也去帮助硬哥,硬哥累的都不出汗了。
川娃子道:“这片都是干黄土,打盗洞肯定结实,到时候你们在盗洞口扇风换空气就行。”
我问:“二十六米的盗洞,你得打多长时间?”
“八九天吧,要是你们提土快,八天应该差不多。”
川娃子解释说上面可以用旋风铲,下面就得用小铲子一点一点抠了,抠出一编织袋的土就往上提一次,而且这个盗洞得是长方形的,宽度可以控制在八十公分左右,长度最少得一米三,因为需要猫腰刨土。
光一个盗洞,出土量大概在三十方。
三十方土不是个小数目,三米乘三米的区域,得堆三米多高。
这些都是能解决的问题,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最要命的是通风问题,小三十米的盗洞,光靠盗洞口扇风肯定不行。
正说话间,硬哥的洛阳铲一下子掉下去半米多。
“卧槽,有空腔。”
我称赞道:“硬哥牛逼,一杆见喜。”
听到躁动的姚师爷也赶了过来,大家都期待这一铲带上来的土样。
随着洛阳铲渐渐拔出,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可令人意外的是洛阳铲上没有任何土样。
硬哥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这一铲拔快了,我再来一铲子。”
刚要重新下铲,姚师爷阻止道:“不用了,下面是水银。”
“水银?”
姚师爷指了指洛阳铲上不起眼的小圆珠道:“看,上面还有水银残留呢,大墓就在下面。”
川娃子大喜,吵吵着要打盗洞,结果被姚师爷阻止了。
姚师爷说这次我们先找到武丁墓就行,以我们的装备和食物饮水储备,不足以支撑大规模盗墓了。
而且在祭祀坑里找到的东西就不少了,挖多了我们也运不出去。
现在我们也没有试错的机会,二十六米的埋深,用洛阳铲探顶都得十天半个月。
所以,还是先把陪葬坑里的东西带出去变现,重新组织人手挖武丁墓。
对于这个安排,我们几个是没有意见的,关键是硬哥和川娃子。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在没结工钱之前,工人是最听话的。
硬哥和川娃子也没有意见,只是提了一嘴保底的钱,姚师爷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将盗洞回填后,姚师爷亲自做了标记,我们一行人启程准备出戈壁。
出去的过程挺顺利的,只用了五天,我们就到达了公路。
姚师爷打了几个电话,我们等了一天,没想到是万把头带着人来了。
见到万把头,我们几个都十分激动,我道:“把头。”
万把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没事,兄弟们给我救出来了。”
“老毛子没伤害你吧?”
“凭他们,他们也配?盗墓贼可不怕死。”
姚师爷说运送古董,他最信任的就是万把头,姚师爷还说万把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万把头原来并不是和姚师爷搭伙,而是在西安和一名姓杨的人搭伙。
如果说姚师爷是东北盗墓界的祖师爷,那姓杨的就是西南地区的祖师爷。
可惜姓杨的时运不济,2007年被判了死缓,万把头被收编,后来潜入姚师爷身边,结果被姚师爷策反了。
万把头说狗改不了吃死,盗墓贼闻到土腥味就心痒痒,只要按时上交税费,他的一切行动不受限制。
也包括运输,当然,得在人家管辖范围内才行。
在万把头眼里,姚师爷算是二狗子,而姓杨的才是正规军。
姓杨的原来是电影厂的摄影师,人家盗墓和拍纪录片似的,每个墓都有影像资料,分门别类储存,还出版了好几本有关文物的书。
武惠妃那个重达27吨的石棺,就是万把头运输到美帝的。
而且,万把头原来运输的东西都是大件,比如佛头、壁画之类的,运输难度要比我们挖出来的东西难得多。
所以,对于文物运输,万把头是手拿把掐。
万把头说姓杨的有脑子,但不喜欢用,盗墓遇到村民围观,姓杨的直接用棍棒驱离,根本不考虑后果。
不过人家姓杨的也是摇头猖狂的资本,他有个哥哥,后来案发的时候,亲哥哥审判弟弟,这才弄了个死缓,要不然,早就崩了。
我们把文物交给万把头后,姚师爷带着我们前往广州。
广州这地方很好,蹲个厕所都能干一脑门汗,花木兰的老家是广州的,她对这边很熟悉,一口温柔的粤语听得我麻酥酥的。
姚师爷将我们安排在花都的一个新小区里,这边挨着机场,有很多可以日租的公寓。
花木兰不喜欢花都这个地方,她说花都在机场附近,从花都去广州市区,比去旁边的清远市还麻烦。
不过我们倒挺喜欢花都,当时广州的房主流行一句话——白天收租,晚上花都。
花都可以说是纸醉金迷的地方,相比于后来的东莞,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一个新地方,我们自然要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硬哥名不虚传,他是一个能在洗浴中心两条不下二楼的人。
川娃子喜欢找老乡。
四驴子初心不见,见到篮子里就是菜。
姚师爷对这种行为也不加控制,他只要求扫黄别被抓到就行。
其实,能开这种场所的人,哪个还怕扫黄?
四驴子说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风格,拿京城举例,像天上人间那种高端的场所,卖春女都得是名校出来的学士、硕士研究生,门槛很高,就像黄老板说的,这些人能接得住顾客说的每一句话。
而花都不一样,众所周知,广州电子厂多,厂子多了厂妹就多,年龄的灵魂,怎么能安心在流水线浪费青春。
所以,这边的卖春女人员更迭很快,最初的洗脚城试试水,洗脚喝酒赚提成,长江后排拍前浪,前浪要么回家收十几万彩礼嫁人,要么去最终的归宿。
这些都是四驴子后来和我说的,我一猜这孙子就是干了完事后劝人从良的勾当了。
为什么我没有亲自参与,因为我陪姚师爷去见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