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没意见,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只管上不就得了?拿到实权才是硬道理!”这木毓的话听着挺有道理,可仔细一想,却隐含了太多陷阱。
夏侯霏轻挑黛眉,似笑非笑的望向木毓:“照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本姑娘就是奔着这实权去的?”
“难道……不是吗?”木毓薄唇一勾,笑得诡异。
“狗屁,这权利谁想要谁要去,本姑娘还真看不在眼里。你说的容易、轻巧,一旦上去了,还有可能下得来?就算他们现在没意见,不代表将来同样没意见,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更不会妥协的,走吧,回去告诉那些老家伙们,如果他们在乎的是我身上的武功,我可以还给他们,就请放过我吧,那个位置,不是我的菜!”夏侯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可木毓还是有些不死心:“你知不知道你这身武功若是散去之后,你会成什么模样?”
夏侯霏眸光一震,美眸中暗光一闪:“什么后果?”
“你身上的武功来自你父亲、母亲的结合,绝不是你现在的能力能够完全掌控的了的,所以到目前为止,尽管你的封印已全部打开,但因你没有功夫底子,能用的也是有限的,想要将你父母留给你的武功全部施展出来,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不可能实现。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旦将你身上的武功内力全部泄去,你不但会*之间白了头,甚至,还会瞬间苍老一二十岁。”
“真的假的?”夏侯霏怀疑的拧起了眉,“我的轻功和内力,明明就用的很好!”
“你也说了,是轻功与内力,轻功之所以好与内力有很大的关系,与我们相比,你的轻功的确了不得了,但那是因为你有浑厚的内力做支撑,可以说你现在的阶段正处于摸索的时段,一个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难道你忘记平时出入时,那些跟在你身边的人了?”木毓的提醒,让夏侯霏的脸色渐渐沉重下来:“这么严重?”
“哼,岂止是严重,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大家的功夫谁不是从小就练起来的?你的是叔叔与婶婶封印起来的,你从小又没经过特殊的训练,平白得来的武功与内力又是这样的不同寻常,你这小身板儿要是能承受得住才怪了。所以哥哥我警告你一句,武功是一步一步练出来的,你只有稳扎稳打了,才能有承受他们的能力,且不可急功近利,否则闹不好就会走火入魔,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那些长老们联手,也未必能制服的了你。”
木毓铿锵有力的话直震得夏侯霏耳膜发疼:“开,开什么玩笑?我有那么厉害?”
“不是你厉害,是祖上传下来的功夫厉害,你如今才十五岁,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霏儿,好好想想吧,留在这里,你能得到最好的培养,获得最大的利益。相反,你若离开了,相信他们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你,与其将来活在无休止的麻烦中,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解决问题的关键。”
“哥哥,我在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你们,真的是强人所难,我成亲了,我已经成亲了,难不成,你们还想断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成?”夏侯霏脸色很难看,眉角眼梢皆是不耐,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面对如此棘手的事。
“别说,他们还真敢这么做!”木毓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说出的话却让夏侯霏眸光一震,随即低声一咒:“该死的!”
“除非……。”夏侯霏听他话还未说完,立即激动的凑上前:“除非什么?哎呀哥哥,你倒是说话啊,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我……。”木毓一噎,险些没喷了茶,夏侯霏怎么可能给他反嘴的机会?“说,快点说,还有什么办法能帮我解决这个困境的?”
“哥哥告诉你了,你许我什么好处?”木毓勾唇笑道,显然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折腾这丫头的机会。
“你还管我要好处?”夏侯霏显然不能理解,不知道,这算不算趁火打劫啊?
“为什么不?如果哥哥我不趁着这个时候给你讨个好,将来还有机会吗?”木毓的话让夏侯霏不爽的同时却又很期待:“听你这意思,还挺有把握。”
“这是自然,想听吗?想听就过来。”木毓眼底眉梢带着浓浓的笑意朝夏侯霏勾了勾手指,霏儿拧着眉,心思一转,一脸的戒备:“在此之前,我觉得先听听你的条件比较合适。”
这下,木毓的笑意已经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成,哥哥呢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个条件呢就先欠着,将来你若真的解决了这个麻烦,再许我不迟,你说成不成?”
“成,怎么不成,就知道哥哥您对霏儿我最好了,您放心,由您这句话在,霏儿将来绝对忘不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一说,你的那个……。”木毓唇角一勾,朝她微微颔首,霏儿眉开眼笑的凑上前,竖着耳朵听木毓呢喃了几句后,脸色嘭的一声红成了煮熟的虾,“你说什么?这,这就行?”
“自然,别忘记他们选择圣女的条件,如果你打破了这一条,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话虽然这么说,可——
“可我身上的武功!”夏侯霏的犹豫惹来木毓轻轻的摇手:“别担心,只要你在将来为他们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自然没有人会说什么。他们注重的血脉,而你的爹爹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你未来的接班人,必须是流着你的血,这才能保证血脉的纯正。”
“什么?那岂不是我还要折进去一个女儿?这怎么行?”木毓一脸凛然的看着她:“没什么行不行的,如果你不想,你去做这个圣女,反正你们总要有人去牺牲的。”
“不对啊,你刚刚也说了,我爹如今就我一个女儿,如果圣女一辈子不成亲,她将来要怎么选继承人?这,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一点都不矛盾,将来这些老家伙们自然会为你选择他们认为血统配得上你的人。”
“难道还有人比蔺沧溟的条件还好?”
“霏儿,现在不是你我斗嘴的时候,如果那些老家伙们同意你与太子的婚事,还至于这般苦口婆心的相劝吗?他们是迂腐的,是守旧的,幻灵岛上不只是只有木灵、灵家两大家族,还有很多与之息息相关的世家,这是早在千年之前就传承下来的,谁也无法改变。如果他们真要选择,也是从这些人当中为你选择夫婿,就算蔺沧溟的身份再高贵,他们也不会看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血缘。”
霏儿长吸了一口气,精神不济的坐了下来,模样颓废的同时,亦带着淡淡的忧愁:“真是一环扣一环的麻烦,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待在太子府做我的侧妃,起码那个环境,没如今这般的复杂。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我也只能这么做,如果我不掌握主动权,将来就会变成被动,到那个时候,很多时候可能就由不得我胡来了。”
“你能明白最好,也不枉费我与你叨唠半天。”木毓这句话泄露了他的本意,“原来哥哥来这里催我离开,是因为这个原因。”
“行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们能帮你的就是这些了。”木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拍拍肩膀潇洒的离开了,留下夏侯霏一人对着夜空唉声叹气,“蔺沧溟,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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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代完了?”木毓回到前院的时候,柳丝丝还在等着他,听她这般一问,木毓不由回头看向自己的贴身护卫,柳丝丝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这个臭小子,还看什么看?不关你的人的事,就算他不说,老娘也有办法查得到。”
木毓哼了一声,一脸不痛快的坐到他的对面:“娘,今天都这么晚了,有事难道不能明天再说?”
“当然不能,霏儿这丫头虽说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可到底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就真的认为离开是对她最好的?那个蔺沧溟,到底有多可靠?值得霏儿托付终身?这个男人,真的比幻灵岛的那些青年才俊更优秀?”柳丝丝连珠炮的审问,让木毓下意识的拧起了眉——
“娘,孩儿怎么说也是做哥哥的人了,难道看人还有看错的时候?蔺沧溟虽没有与他正面接触过,但间接也算知道的不少,如果他是一个酒囊饭袋、花花公子,能一举打败临月与南启?能逃得过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我既然敢这么选择,就不怕您质疑,您就相信我一次,不行?”
柳丝丝叹了口气,一脸忧色:“你说我能不担心吗?你小叔已经离开了十几年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不提她操心,谁还能替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