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井原明智一路强行压抑体内伤势,向着亲兵营奔行而回,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亲兵营外。
他盘膝坐在一处黑暗的墙根下,整个人立刻融入了黑暗中,心神一松,伤势顿时爆发,又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好在刚才在路上,『药』力已经化开,此时他运转功法,吸收『药』力的同时,凝聚能量消磨化解高鹏的混元真气,疗伤『药』的『药』力则是开始修复经脉,治疗体内伤势。
不过井原明智知道情况紧急,没那么多时间给他疗伤,那林彦的武功被自己严重低估,张紫英恐怕也胜他不得,若他不早作准备,恐怕会被对方趁虚而入。
故而他只是驱散了高鹏侵入他体内的真气,便立刻收功起身,至于伤势,只能慢慢来了。
井原明智擦干净嘴上鲜血,重新取出一条蒙面巾蒙上,纵身跃入亲兵营,到军械库『摸』了一杆长枪,以他的实力,巡逻值守的亲兵营士卒自然发现不了他。
拿到长枪后,井原明智于一处黑暗角落发动了分身术,一个手持长枪的分身从他身上滑出。
他控制分身留在原地,而真身则是『摸』回了自己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当世具足,将包扎胸前伤口的纱布取下,与忍者服一起收入轮回表。
随即将长刀别到腰间,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前往营中“巡查”了,一路上遇到的巡逻士卒见到井原明智,自恭敬行礼,而井原明智口中也说着“兄弟们辛苦了”之类的言语。
当他“巡查”到分身所在角落附近时,那分身突然杀出,攻向井原明智。
井原明智装作骤然遭袭,反应不及的模样,胸前被划了一枪,当世具足胸前被划破,顿时『露』出了里面的伤口,鲜血溢出,很快就将具足浸湿,事实上,里面早就已经血染衣衫。
“有刺客。”井原明智一声大喝,惊动了周围士卒,亲兵营中立刻锣声大作,营帐中沉眠的士卒自然被惊醒,纷纷迅速穿衣着甲,抄起兵器冲出营帐。
井原明智惊动士卒后,拔刀与刺客“激斗”,那刺客武艺竟然十分高强,加上井原明智一开始就受了伤,一时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最后在亲兵营士卒与弓弩手围上来之前,那分身一脚踹飞井原明智,挥舞长枪抽翻几名拦路的士卒,翻身纵上围墙,逃之夭夭,弓弩手们『射』出的箭矢自然徒劳无功。
“井将军受伤了,快去请大夫。”
“来人,速去禀报赵将军。”
现场一片鸡飞狗跳,查看过井原明智伤势后,当时就有井原明智麾下曲长准备带人去追击刺客,却被井原明智一把拉住。
此时井原明智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口角胸前都在冒血,有屯将正撕下自己的衣袍按在其胸前给他止血。
井原明智拉住那曲长,艰难的道:“别去,那刺客武艺高强,你们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也会伤亡惨重,等赵将军来。”
“是,将军。”那曲长与周围士卒心下暗暗感激,井原明智爱惜麾下将士『性』命,他们纷纷庆幸自己跟了个好将军。
井原明智的武艺如何,他们可是心中有数,那是真正的百人斩千人敌,连他都败在那刺客手下,身受重伤,就他们这些人,即便追上了刺客也只是送死而已。
“怎么回事?刺客何在?”片刻之后,高鹏白袍银甲齐整,提着涯角枪疾步赶到现场,由于之前营中士卒大叫有刺客,故而高鹏有此一问。
事实上他刚刚回到房中不久,将夜行衣收入轮回表,身着中衣躺到床上,便听到锣声大作,知道定是井原明智搞出的动静。
当下立刻穿上衣袍,唤来亲卫,助他着甲,随即便带着亲卫急赶而出。
“赵将军,刺客已逃走,井将军身受重伤,十分不妙。”
有曲长向高鹏禀报,高鹏眉头紧皱,疾走几步,蹲到井原明智身边,语带关切的问道:“井将军,你怎么样?”
井原明智苦笑一声,道:“死不了,惭愧,原大意了,竟在营中被刺客偷袭。”
高鹏神『色』一怒,沉声问道:“那刺客往何方而去?”
“刺客打伤我后,往东而逃。”
高鹏点点头,站起身,对身侧亲卫喝道:“去马厩将白龙牵过来,传令骑兵队……”
“赵将军,末将有事禀报,只是此事……”那名井原明智麾下曲长打断了赵云的话,开口急道,只见他眉头紧锁,似有迟疑之『色』。
高鹏见状怒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却是作甚?若延误战机,放走了刺客,我斩了你。”
那曲长心下一凛,平日的赵将军对麾下将士向来平易近人,今日如此暴怒显然是因为井将军被刺客重伤之故,只是此话说出,很可能掀起轩然大波啊!
地上的井原明智见状,忙虚弱的开口为曲长开脱,“将军,不关他的事,实在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若无铁证,恐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造成将军与翼德将军徒生嫌隙。”
高鹏装作神『色』一凛的模样,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井将军不妨直言,云并非鲁莽之人,自有计较。”
井原明智闻言,对那曲长道:“你便如实向赵将军禀报吧!”
那曲长闻言,这才顾忌尽去,对高鹏道:“启禀将军,那刺客身着黑衣,且黑巾蒙面,看不清面目,但他手中兵器,乃是一杆长枪,而其所使的枪法路数似乎……”
“刺客所使枪法路数如何?说。”高鹏一声爆喝。
“那刺客所使枪法路数,似乎与张将军麾下林彦林将军相合,故而……”后面的话那曲长没有说出口,这话他也不敢说。
高鹏脸『色』大变,沉『吟』片刻后,方才对井原明智和声问道:“井将军,你与林将军之间……可有仇怨?”
井原明智苦笑道:“原在长坂坡方才与林将军初见,只有并肩作战之谊,何来仇怨?”
高鹏沉默下来,于原地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道:“无论如何,此事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井将军讨个公道。”
说完对那曲长道:“你与我前往右营,无论是不是林将军,云都会弄个清楚。”
“是,将军。”
“启禀将军,主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