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彦说着还不忘偷偷的看着曲氏的表情,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怒气,嘴角这才扬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冯之霖听着他倒打一耙的话,脸上不由的又阴沉了几分,看着曲氏恼怒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心累,从小到大,那次他闯祸了不是自己为他断后,如今到是都成了自己的过错了。
想到这些冯之霖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心里的气愤,随即便看向冯之彦说道:“既然你觉得是我管的太宽了,那从今以后我便不再管你了,眼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想来你心下也是明白。
若是三日之后,你拿不出来一万两出来,想必等着你的便是牢狱之灾,柳家虽然已经落魄,但到底也是矜贵清廉人家,圣上一直都记得柳大人的付出,这些年也曾经多次提到他。
如今柳正宾被你叫人打的重伤在身,若是不就此解决,怕是连父亲也会被你拖累,到时候怕是不仅你会被关进大牢,冯家想必也是脱不了关系,你好自为之!”冯之霖说完不由的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曲氏随后便拂袖而去。
陈怜心见冯之霖离开,忙福身行礼随后便紧跟其后,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里的担心更甚,如今自己身为冯家的一员,自然也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她因此受到连累,岂不是太冤了。
想到这些,陈怜心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来到冯之霖的面前开口说道:“夫君难道真的不管此事了吗?”
听着陈怜心的话,冯之霖脚步不由一顿,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的有些妥协,怎么可能不管,不管此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都逃脱不了,说那些也只不过是敲打敲打两人罢了。
想到这些冯之霖转头看向陈怜心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父亲回来了没有!”不待陈怜心回答,冯之霖便回头朝着书房走去。
陈怜心看着冯之霖眼底的忧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冯之霖刚刚的话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她怎么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怎么如此生疏,随即不由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何时如此疑神疑鬼了,想来他也是被此事烦心,才会如此模样,想通了这些陈怜心便独自朝着院里走去。
而曲氏听着冯之霖的话,不由的看向冯之彦,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冯之彦心虚的样子,忙开口问道:“你兄长说道是什么意思?什么一万两?又是和哪个柳家扯上了关系?你快给我说说,我也好给你想个对策,若是再被你爹知道,怕是我也护不住你!”
想到前些日子冯之彦被打的那么惨,曲氏顿时心如刀绞,如今看着霖儿眼底的怒火,怕是此事不小啊!
冯之彦听着曲氏的话,不由的垂下了眸子,心里不由的后悔莫及,看着曲氏目光如炬的样子,冯之彦这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都经过说了出来
曲氏听着冯之彦的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冯之彦心虚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气急,他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但到底不忍的责罚于他,随即便嘱咐身边的李嬷嬷说道:“快去给二少爷准备一一些衣物,送他去外祖家躲一阵子,要不然等老爷回来,怕是就来不及了!”
李嬷嬷忙应了下来,随后便朝着冯之彦的院子走去,只是还不等她走出院子,便迎面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冯于狩顿时吓得一阵哆嗦,忙跪在了地上,看着冯于狩支支吾吾的说道:“见,见过老爷!”
冯于狩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此心虚的样子,眸光不由一沉,随后便开口冷冷的问道:“李嬷嬷慌慌张张的准备去哪里啊!”
李嬷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随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冯于狩此时耐心已经用完,看着她平静的说道:“如实招来!”
李嬷嬷这才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夫,夫人,让老奴给二少爷收拾些东西,去曲府住几天!”
冯于狩听着李嬷嬷的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随后便径直的朝着房里走去,心里忍不住嘲讽道:“跑的倒挺快,闯出来祸事,便想出去躲起来,还真亏她们想的出来,慈母多败儿!这话果然没错!这次若不是好好教训他一番,日后怕是能捅破天来!”
冯之彦听着门外传来了冯于狩的声音,不由的猛一哆嗦,随后看向曲氏六神无主的说道:“娘亲,怎么办啊!父亲这次肯定会打死我的,大哥也是,明明他就能够把此事解决的,偏偏还要告知父亲,丝毫不顾及我们的兄弟之情,日后我要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要认他了,呜呜…”说着冯之彦便失声痛哭起来。
曲氏此时也不由的对冯之霖心怀芥蒂,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霖儿怎么就不能帮一把他的弟弟呢!
如此铁石心肠,日后岂不是对她也如此冷心,但到底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曲氏自然不会对冯之霖有过多埋怨。
所以便把这一切都罪过都转移到了陈怜心的身上,想来都是被她给迷惑了,这才让他如此不顾兄弟情谊的,冯之霖没成婚之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自从成婚之后,哪件事情也没有让自己顺心过。
看着冯之彦六神无主的样子,曲氏忙开口宽慰道:“放心好了,你爹只是在气头上,你乖乖认错,让他出出气便好了,娘亲这就让人去请大夫,一定会让你减少痛楚的!”
不待冯之彦回答,房门便被冯于狩一脚踹开,看着冯之彦哭哭啼啼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
忙看着他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这才安分几天啊!便又给我闯出祸来,今日我若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日后我们冯家必定会毁在你的手里!”
随后便看向旁边站着的管家:“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