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德将自己给堵了回去,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却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
她到底是个没诰命的人,如何能与朝廷命官口舌相争。
文德见此,心底也不由得冷笑一声。
如今在这里的也不过是几个老弱妇孺,还能在他面前翻了天不成。
他想着,又端起一旁的茶杯,缓缓说道。
“本官已派人查过了,此人名为李鞍壬,乃是三姑娘身边大丫鬟兰草兄长,这些年,此人为三姑娘做了不少事,而据说,这段时间此人却失踪了,三姑娘也派出不少人去寻此人,而他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却死了,不知三姑娘看着此人,心中有何想法呢?”
为了不放过温柔,他可是派了许多人查这件事,这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这一切的。
温柔仍旧笑意盈盈的,她抬手,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淡淡道。
“小女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常常待在家中绣绣花,看看书,不常出门,有事自然也是吩咐身边的人去办,而兰草身为我的贴身侍女,自然要替我做许多事,想来有些事她觉得麻烦就让家中兄长去做,又与我有何关系,大人自然能查出那些,应当也能查出,此人与我并没有接触,甚至,我根本未见过此人,之所以要寻他,不过也是看在我的侍女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份上而已。”
温柔说得仔细,丝毫不给文德钻空子的机会。
“那么,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呢?”
随着文德的话音落下,一个捕快捧着托盘走了出来,漆盘上放着一直金簪,簪身上雕着精致的云纹,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簪子最尖锐的部分,染着已然干涸的血迹。
温柔看了过去,并不意外,在此之前,她便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有人指认,尸体心口的致命之地,插的就是她的簪子。
沉吟过后,便道。
“前两日我这簪子就不见了,想来,我说的这话,大人必然是不信的,但是也请大人你想,此事若真是我做的,又怎么可能会用我的贴身之物杀人呢,这不是在昭告天下,这人是我杀的了吗?”
“何况,我前日被蛇咬了,身上蛇毒未清,一直在屋里休息,这点,我身边的侍女都可以为我作证。”
她说着,眼眶微红,绣帕擦着眼角泫然欲泣的泪意,似是被人诬陷过后的伤心。
虽然温柔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她不是凶手,可是竟她那么一说,条理清晰得已经可以为自己洗脱了嫌疑。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温柔应是无罪的。
文德听着一旁的议论,只觉得怒火中烧。
温柔,休想逃离他的掌心!
“此案疑点重重,三姑娘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还需随本官回去协助调查。”
言下之意,是要将人当作嫌疑犯带走了。
他站起来,身着着一身深紫色官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挥挥手,便有几个捕快上前去想要抓着温柔。
“文大人,我温家乃是清白人家,在你没有证据证明老身的孙女有罪之前,可没有资格如此将我孙女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