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咬牙，面上却是如沐春风。
“自然不会。”
“那就好。”
长亭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目光缓缓收回，又重新落在站在她与国公夫人面前的那个侍女，似是好奇般开口。
“这位姐姐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自然也是看见了那个侍女脸上的巴掌，只是因着大家还在纠结着温柔胡说的那件事情，还未来得及问罢了。
国公夫人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那张白嫩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阿澜不是个会虐待旁人的性子，而且，这丫头还是阿澜叫过来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阿澜不方便出面，让她给作主？
但，阿澜明知道她在这边宴客，还让人这么明晃晃的过来，难道，不是家中人动的手，动手之人在这宾客之中？
国公夫人心底有着计较，面上无波无缓，捧着身边贴身侍女平儿送过来的茶杯，浅浅的缀了一口。
经国公夫人这么一问，那侍女哭着跪了下来，朝着国公夫人叩首哭求。
“求夫人要给奴婢作主。”
一听这话，众人便知，这其中必有内情，面面相觑间，隐约有八卦的暗光流动。
水榭内，再次安静下来。
国公夫人一个眼神，身边的平儿会意，将那侍女扶了起来。
“玉儿，快别哭了，你若是有冤，夫人自然会为你做主。”
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抽抽嗒嗒的玉儿身上，只有长亭，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这场戏，又歪着脑袋，看向坐在角落的温柔身上。
落败一场，温柔的脸色有些白，又似是感受到了长亭的目光，抬眼对上那双黑湛湛的眸子。
一颗不甘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耳边听着场中的那些话，向来运筹帷幄的她，也尝到了紧张。
但，就算是被温暖设计，不管是在寒山寺荒院的时候，还是她被温暖诬陷，杀了李鞍壬的时候，还是上次的毒蛊事件，她都能够安然无恙。
这一次，她也会脱身的。
药效已经过去，不知不觉间，温柔又重新镇定下来，认真思索着接下来的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长亭轻啧了一声，收回视线。
看来，她的好姐姐已经清醒了呢。
她用的量并不多，也并不是要温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毕竟，她的第一步，只是要一点点的毁了温柔的名声罢了。
长亭的心神逐渐回笼，又想着昭王的事，悄声扯了扯很扁秦艽的衣袖，在秦艽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秦艽便趁着无人注意，退了下去。
她这才放下心，继续看戏。
玉儿手中的糕点已经送了上来，她的目光在那碟精致的糕点上面梭巡了一阵，这才重新落到那玉儿身上。
那玉儿抹着眼泪，抽抽嗒嗒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三公子饿了，奴婢便去厨房那边给公子端了鸡汤过去，厨房离书楼那边比较远，奴婢怕鸡汤凉了，走得快，没有注意前面有人，撞了上去，奴婢当时都跪在地上赔罪了，温三姑娘不依不饶的，给了奴婢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