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那个小侍女到底看的是长亭还是温柔。
可是，若说有嫌疑的话，众人还是忍不住倾向于长亭。
于是，众人看着长亭的目光又变了。
温澈见此，眸色微凝。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否则，若是被我们查出来你的话有半句虚假，你是知道后果的。”
那小侍女又是一激灵。
她战战兢兢的朝着苏静婉的方向叩首。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确是看见了一些东西。”
她说着，眸色低垂，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当时，娘娘让我们退出去之后，奴婢就去了一趟西房，回来时发现有个黑影闯入了我们娘娘的寝殿，我当时不敢乱喊，担心会坏了我们娘娘的声誉，所以就偷偷趴在窗外面瞧，然后，我发现那个人竟然杀了我们娘娘，我就更不敢喊了，我怕被灭口，所以……”
小侍女又哭了起来。
苏静婉的目光，也瞥了一眼外面盈盈的站在原地的那对姐妹。
“那么，你看清楚凶手的模样了吗？”
小侍女抽抽嗒嗒的，突然又朝着外面看过去。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在那一瞬间，就连呼吸声都似乎轻了不少。
“就是她杀的我们娘娘。”
微微颤抖的手指，直指依旧紧绷着神色的长亭。
“我亲眼看见，就是她突然闯进我们娘娘的宫殿，杀了我们娘娘。”
尖锐的声音，还隐隐带着颤抖。
将激动，恐惧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语落下，满堂震惊。
“原来真的是她做的，啧啧啧，伪装得可真是好啊，我们都差点看走眼了。”
“就是，听说李家原本打算着给自家的小儿子与那丫头说亲来着，好在还没上门，否则，连他们李家的脸都一起丢了。”
“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她要杀了月贵妃呢？”
“……”
边上的命妇贵女，都聚在一起，悄声的讨论着这件事。
就连温柔都忍不住捂着唇瓣，满目震惊。
“五妹妹，你……”
长亭凉凉的看她一眼，而后，目不斜视的走进灯火明亮的宫殿之中。
她站定在下首的位置，款款屈膝。
“温暖见过陛下，贵妃娘娘，安阳王，与及诸位大人。”
少女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温澈看着眼前的少女，垂落在宽袖中的手，缓缓攥起。
玉璟琛挑眉看过去。
“温家丫头，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你，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件事与温暖无关的。
因为，此事牵扯太过，若凶手是她，便不好收拾了。
再者，她可是他看上的皇后人选。
不骄不躁如她，如今终究还是成为了视线的焦点所在。
陆元朗已目露凶光，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孤云非仍旧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仿佛在好奇着什么。
而更多的还是看好戏的目光。
但，即便如此，在人群中她也能感受到好几道关心的目光。
长亭抿唇轻笑。
“启禀陛下，臣女无话可说。”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即将面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