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县主,这些人到底是谁杀的呢?”
她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君文瑶逼近。
那一瞬间,温柔藏在袖中的双手,双拳紧握。
突然间,脑海灵光一现。
原来如此吗。
她仍旧不着痕迹的盯着长亭,整个人都隐隐的发颤。
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激动。
真言蛊吗?
真是有趣……
既然如此,她就跟她的好妹妹来斗斗法吧。
从衣袖中滑落一颗药丸,素指捏着,在顷刻间,碎成粉末。
只有君文瑶能够闻见的似有若无的香味,渐渐在前方那人的鼻尖萦绕。
“当然不是……”
君文瑶还未说完,便觉得脑袋好像要炸裂开来,每一条神经都在疼。
她抱着脑袋,惨叫。
才刚问到最紧要的关头,君文瑶却突然头疼?
长亭忍不住皱眉。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从文突然站起来,吩咐着站在一旁的老管家。
“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去请太医。”
“老夫本想来讨杯喜酒喝,倒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县主的病一直都是老夫负责的,就让我给县主看看吧。”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素雅的青衣,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香,给人一种温和谦逊之感。
长亭看他眉宇间有些熟悉,暗暗一想,便认出来对方的身份。
苏净筕的父亲,太医院院判,苏明。
“那就劳烦苏太医了。”
萧从文朝着苏明拱拱手。
“萧院长不必客气,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说着,便上前去为君文瑶把脉。
温柔立马上前,将君文瑶扶着坐好。
她就不信了,她可是将温暖那只蛊虫又重新培育了的,杀伤力极强,只要那条虫子从君文瑶的筋脉中,找到真言蛊,将其击杀,温暖就休想从君文瑶的嘴里,得到半句实话。
而这段时间,长亭也在仔细端详着君文瑶的情况。
豆蔻随着温湛,颇有些担忧的上前,在长亭的耳边询问道。
“姑娘,君文瑶是装的吧?”
思虑之下,长亭摇头。
不像?
君文瑶的脸色很难看,不像是装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冷厉的眸,瞥了温柔一眼。
药物控制,还是蛊虫呢?
她悄然晃动了手腕的金铃铛,也驱动起君文瑶体内的真言蛊,让蛊虫查探一二。
“啊,好疼……”
君文瑶扶着温柔的手,忍不住惨叫出声。
她的心脏,几乎以难以想象的痛苦在诠释着危险,似乎有什么,在她的心脏内打架,痛苦,几乎在每个角落蔓延。
痛不欲生。
温柔被她掐着,脸色也忍不住发白。
偏偏,这么多眼睛盯着,她又没办法将君文瑶甩开。
看来,血蛊跟真言蛊斗得厉害。
而后,她的眼眶泛红,眼角的水光,将落未落。
“县主,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意有所指的的话,几乎让所有人专注着君文瑶的视线,落在长亭身上。
长亭微微一笑。
只听见君文瑶艰难的开口。
“不,是……她。”
只要真言蛊还在君文瑶的体内,只要还没有被绞杀,她说的就还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