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能帮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介意。”
忍辱负重的道理,温柔还是知道的。
现在,她唯有指望那个人,她才有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于人前,立于权力的顶端。
她知道的,那个人肯定会帮她的。
温柔整理着袍摆,强撑着站起来,低垂的眼帘下,带着强烈的暗涌。
可珠帘后的女人,又岂会看不出温柔的野心呢。
只见她云淡风轻的抬起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
面纱下的红唇,不紧不慢的说道。
“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自称我,记住,你是奴婢,我是主子。”
温柔咬牙。
“是,奴婢知道了。”
女人满意的舒展着眉宇,她偏过头,看向身在自己身边的黑衣男子。
今夜营救温柔,便是他亲自带队的。
而也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接过女人的眼神,男子会意的点头,转身往后走去。
他的后面是一面墙,两边摆着博古架,上面放置的东西,皆是难得的上品。
而重点并不是博古架上面的东西,而是那面墙。
墙上摆放着不少的刑具,短匕,长鞭,锁链……
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男子站在那面墙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长鞭,他甩着面子,站盯在温柔的面前。
而后,毫不留情的挥舞着鞭子,长鞭带着强势的力道,狠狠的落到温柔的身上。
温柔惨叫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
鞭子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伴随着她的惨叫声响起。
曲起的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脑袋,护着她那张至关重要的脸蛋。
谁也没有看到,手肘底下的那张苍白的脸颊,阴沉得过分。
而发出惨叫的嘴唇,却在卑微的恳求着女人。
“主人,奴婢错了,主人饶命啊。”
而上首落下的,只有女人的冷笑声。
“知错?因为你的私念,害得我手底下死了上百人,温柔,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的人为你去死?”
“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间,厅堂内就只剩下鞭子落下的声音,以及温柔凄厉的惨叫了。
血,将中央的地板染红,她身上披着的黑色斗篷,也已经在鞭子下,破损得不成样子。
此时此刻的温柔,越发的狼狈,除却那张脸,身上的皮肉已经没有半分的完好,俨然就是一个血人。
倒在血泊中的她,气息逐渐微弱。
侧立在旁的侍女,只低垂着眼帘,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仿佛,血腥在他们面前,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眼看着温柔就快要不行了,上首的女人这才抬手,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下个月龙国太后的车架便要回到旭京了,她可还有大用。”
她睨向男人。
“将人带下去吧,务必要让她身上半点疤痕都消除得一干二净。”
“是。”
男人领命下去,示意边上的侍女扶着温柔带下去。
而又随着女人挥挥手,厅堂内的侍女,与男子都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下女人自己。
女人就着着斜倚着的动作,撑着额角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