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极尽妩媚的脸，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勾画绝美，嫣红的唇瓣浅浅的弯着，潋滟出无线的笑意。
她看向玉重昭。
“我就知道，我这点小把戏，骗不了尊上。”
天牢之外的那一次，她险些死在了温暖的手里，好在，她还有一息尚存，是师兄带着她离开，将她救活。
而这一次，她重新归来，也并没有放过能瞒得过玉重昭的眼睛。
只要他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就知道，她瞒不过去了。
“许久不见，尊上一切可安好？”
她仍旧笑着，宛若对待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很是平静的跟对方打招呼。
玉重昭一双寒眸，落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多少寒暄的意思。
“清风呢？”
清风不会无缘无故，擅离职守，除非他是出了什么事。
而这片南郊，他早就查到，除了他鬼门的人，还有一股暗中的势力在行动着。
很显然，那股势力与将温柔劫走，还有将温澈打落悬崖的是同一伙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千芜了。
千芜懒懒的摊着手。
“谁知道呢，也许是已经死了吧。”
她的笑容凉薄，是浑不在意的态度。
不过就是一个鬼卫罢了，死了就死了，总归她现在也不是鬼门的人了，难道她还要为玉重昭心疼这个？
怎么可能呢。
“既然他死了的话，那你就去为他陪葬吧！”
玉重昭负手而立，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便是冰冷的语气，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说着，只见修长的指尖抬起，指尖极寒的内力，凝聚成了一片彼岸花花瓣。
血色瑰丽的花瓣，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袭向千芜。
千芜脸色微白，飞快的想要躲闪。
可到底还是敌不过玉重昭的速度，她不过才一动作，还未来得及完全躲开，血色的彼岸花，便直直的穿过她右肩。
血色喷洒，只听见她惨叫一声，肩膀处便是汩汩的血水冒出。
在他面前，她向来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不管是武功，还是感情。
她都输给了他。
一整条手臂，已经被穿出了两个窟窿，血，顺着血染一片的指尖，低落在地。
激烈的疼痛，让那张妩媚的容颜，只剩下煞白一片。
宛若失了颜色的牡丹，惹人心疼。
一双狐狸眼，染着水光，模糊了她的视线。
“从我十岁起，我便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因为你的寒毒，我一直殚精竭虑，为你寻找着能够解毒的药方，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有多少次，把你从鬼门关里面拉出来？”
“可是现在呢，因为温暖，因为区区一个清风，你三番两次的想要我的命，你到底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置之何地？”
她的声音很轻，因为疼痛，多了几分虚弱与颤音。
摇摇欲坠的身形，宛若随时都有可能凋零于枝头。
见她如此，她身后的黑衣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忌惮的看着玉重昭那边的人。
千芜不知这些，她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玉重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