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退下,长亭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故意撞的你,把你的玉佩撞碎了?”
“难道不是吗?”
女子得意的轻抬着下巴。
有那么多人给她作证,就算温暖再如何舌绽莲花都没有用。
那些扶起女子的贵女,也都跟着符合。
“温姑娘,既然是你撞到的人,那么你好歹也要给人道歉一声吧。”
“不仅要道歉,这可是人家家传的宝贝呢,这还要赔偿的吧?”
“不是,都说了这个人家先祖流传下来的东西,难道你们不觉得,温暖应该给玉佩跪下来,就当是给人家的先祖赔罪吗?”
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不少人都偷偷的笑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难得精彩的好戏。
这句话虽然没人敢附和,但是,众人眼中的兴味,已经代表了一切。
他们都在等着温暖下跪道歉呢。
那个被摔碎了玉佩的女子,看着如此光景,眉眼间的得意,几乎是不加遮掩的。
看得长亭身后的豆蔻,咬牙切齿的。
然而,长亭却仍旧是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地,她未曾开口说话,只是越过眼前女子的肩头,看向对方身后的位置。
嘴角的笑意渐浓。
就在女子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在她的身后,一抹冰冷比外界冰雪更甚的声音骤然落下。
“你是工部侍郎之女?”
闻言,众人吓了一跳,女子脸色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向来人。
男人身着墨色的暗纹锦袍,高大颀长的身影,宛若一座山,立在她的眼前,强势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镇宁候来了?
女子心中警铃大作,在温澈的目光下,脸色发白的点点头。
“回去让他告老还乡吧。”
男人冷漠的气息,宛若一只手,狠狠的掐着女子的脖颈。
女子眼看着温澈越过她们,快步朝着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去。
他身上的冷漠,在靠近少女之时,消融了不少。
宽厚的大掌,请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可有受委屈?”
“无事。”
长亭弯着眉眼笑笑。
这点段位的人,就算是兄长不在,她也能吊打得对方哭出来。
长亭身后的豆蔻,看着眼前这一幕,捧着一张脸,突然有些花痴起来。
他们侯爷怎么这么霸气呢,啊啊啊……
“走吧,快要开席了。”
“好。”
长亭点头,任由着温澈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女子站在原地,不甘心的朝着温澈的背影呐喊。
“侯爷,明明是你的妹妹撞碎了我的家传之宝,你凭什么是非不分,还要我父亲告老还乡?”
在场的众人也都觉得,温澈这是黑白不分,纵容着温暖无法无天了,还为了温暖,逼着朝中的忠臣告老还乡。
这简直就是佞臣啊。
温澈的脚步忽而停了下来,微凉的声音,同样霸道而强势。
“就凭你胆敢算计她,更凭只要本候一句话,就能让你整个家族,家破人亡。”
一句话,将女子吓红了眼睛,她死死的握着掌心碎裂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