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海尽头,残念姐妹二人躺在草坪上,望着湛蓝的天。
“这都过去大半日了,莫不是出了事?”残念转过身,望向妹妹,眸子闪过担忧。
残音却嗤笑着,似是不以为意,“你可别忘了圣女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虽在我等眼中不值一提,可寻常凶兽能耐她何?”
“话虽如此……”
“好了,你若是感觉无趣,便带了些茶果来与我吃,这好戏许是要开锣了。”残音打断其,坐起身来,望着结成冰的寒湖,其上飘袅着寒气,连四周的草木也连带着结了冰。
……
“不。”一声怒号,却又那么绝望,亓河手上更为用力了。
白绫顿起,束缚着亓河四肢,将其吊于上空。
“咳咳……”辜离这才得以自由。
“嘶……”那是布帛撕裂之声,辜离还未呼吸顺畅,微微喘气,泪眼抬眸看向亓河。
只见其将束缚的白绫撕成碎片,伴着雪花,飞舞盘旋。
辜离轻笑,一抬手,那白绫碎片便到了手里,慢慢恢复成原样。
“这可是娘亲亲手做的法器呢,怎会被你如此轻易损坏。”语气轻松,对目前处境似是毫不在意。
飞身上空,与亓河平视,看着那陷入疯魔的人眸子闪过心疼。
白绫幻化成剑,飞身执剑,与之缠斗。
结了冰的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竟是碎了。
残音饮着茶,叹道,“看来下面打斗激烈得很呢!”
残念闻言,只是轻笑,眸子带着淡淡的担心。
咻一声,辜离打破了与水隔绝的结界,湖水冲刷蔓延着整个宫殿,本就有些岌岌可危之地,如今已是彻底崩塌。
两人身上各自泛着光圈,隔绝湖水,辜离手持利剑,与之缠斗,身下蛇尾伸长,趁其不备,禁锢其腰。
可亓河又怎会甘心被绑,手上汇聚灵力,便朝身上蛇尾拍去,辜离一时吃痛,便松开了亓河。
紧皱眉心,面色带了些许白,亓河便趁其怔神之际,欲朝辜离头顶袭去。
已近在咫尺,辜离无处可逃,唇边含着苦笑,自己怎的如此多灾多难了。
见此,亓河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喃喃自语,“娘子?”
趁此,辜离眼底精光乍现,手掌汇聚灵力朝其肩头拍去,一阵血雾纷飞,那袭紫衣便往下坠落。
亓河唇边带血,此刻是彻底醒了,眼底带着朦胧泪花,“娘子。”语气含着委屈。
欲飞去辜离身边,却发现身上灵力全无。
带着苦笑,轻叹,“我竟如此无用。”
辜离松了口气,她那一掌明面上是用灵力攻击,实则内藏乾坤,其指缝里藏了一支银针,那针上涂了能让人暂失灵力的药。
收起白绫,降至亓河身旁,眸子直直望进其眼底,却见那眸子盛满了悲伤,心下一阵刺痛。
游去与亓河方才进去那院落,抱出那婴儿尸骸,放进其怀中。
坐在其身旁,与其平时,这才轻启樱唇,“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那有血有肉的孩儿还是你孩儿的骨架。”
亓河低低的望着怀中骨架,敛眉不语,将其紧紧的抱入怀中,不舍放开,紫眸微红,却不再是发狂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