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反复打量了王允一会儿,这老家伙脑门估计被门板夹住了。
那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小兔崽子!若不是此次你立了大功,老夫一定要叫你好看!”王允甩袖离去。
曹操看得目瞪口呆,刘定方就不怕得罪人吗?
一行人入座,皇甫嵩大宴,说了很多场面话。
无非就是肯定大家的功绩,让大家再接再厉,加油打黄巾,报效朝廷之类的。
刘可听得直瞌睡,直到皇甫嵩敬了大家一杯,这才开始海吃海喝。
其中,宴会所用的酒,正是高粱酒。
经过扬州众商家的努力,终于达成了产品外销。在战乱年代,非常不容易。
而皇甫嵩的赏赐,让刘可哭笑不得,竟然是玻璃制品!
现在精致的玻璃制品,价格在100金到1000金不等,可以算是昂贵的奢侈品了。
看来,鲁肃在老家里也非常努力啊。
待刘可和众家将吃饱喝足,皇甫嵩似乎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笑盈盈地道:“此次讨伐黄巾波才,定方当居首功!”接着,他拿出一件“宝物”,恋恋不舍地道,“此乃龙方壶仿制品,通体玲珑,本官甚是喜爱,今日忍痛赏赐给定方,铭记定方今日之功!”
台下众人配合地露出惊羡的表情。
“宝物啊!”
“对啊!千年难得一遇!”
皇甫嵩顿时飘飘然,看吧,这么珍贵的宝物,我都大方地拿出来赏赐功臣,你们怎么也得把爱才的美名传出去吧?
然而,在刘可看来,不就是破玻璃吗?
不过,既然是长官赏赐,刘可只能接受。
他看了一眼目露嫉妒的阎忠,特地靠近到他身边,并挑衅地用胳膊轻轻撞了他一下。
他的动作很隐蔽,没有人发现。
当他伸出双手想要接过龙方壶的时候,果然遭到了阎忠的反击!
刘可一个踉跄,假装摔倒在地毯上,非常狼狈。
更严重的事在后头。
啪!
龙方壶摔了下来,碎了一地。
皇甫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属下有罪,请大人责罚!”刘可躬身道。
态度很诚恳!
然而,在场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明明就是阎忠故意绊倒了他!
皇甫嵩刚刚都说了,这件宝物是为了铭记刘可的功绩,可是,这一下打碎了,岂不是不详之兆?
典韦一下子爆发了,也不管什么场合,抓住阎忠的衣领,恶狠狠地道:“鼠辈,可敢与咱决斗?!”
阎忠顿时吓得屁股尿流,他并不是怕典韦,而是怕皇甫嵩责怪他!
毕竟皇甫嵩才是他最大的靠山,所以他拼命观察皇甫嵩的脸色。
除了难看,还是难看!
“恶来,退下!”刘可大喝道。
“可是这小娘皮……”典韦恨恨地甩开阎忠,后者直接撞到柱子上,头晕目眩。
典韦趁势喝了一大壶酒,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刘可内心诽谤:你丫的能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
他同样回到了座位,喝着闷酒。
功臣蒙羞,却没有地方主持公道啊!
而且阻止了手下闹事,这是识大体的表现!
一开始果断承认错误,是给足了皇甫嵩面子!
没有这个台阶,皇甫嵩还怎么领导众人?
“来人,拉出去,杖80!”皇甫嵩下令道。
自己人竟然在他装笔的重要时刻,坏了他的好事,不可饶恕。
“将军饶命啊,是那刘定方陷害我!”阎忠一路惨叫。
这不喊还好,皇甫嵩听得更加心烦了,你当老子眼瞎?
曹操不由得同情地看了阎忠一眼,这80军棍下来,不仅之前的功劳一笔勾销,在接下来讨伐黄巾的战斗里,更是不可能参加了。
黄巾主力崩溃,现在颖川就是捡功劳的地方!
“刘定方上前听封!即日起,就任越骑校尉一职!”皇甫嵩道,虽然具体还要等朝廷的文书下来,但是他皇甫嵩有那个面子!
“谢将军!属下定当鞠躬尽瘁!”刘可抱拳道。
原本,皇甫嵩还想握着这个筹码,到时候好好敲打拉拢一下刘可。没想到,阎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惹事情。
这下子,刘可的官职一下子和曹操持平了。
以前,八校尉统领的军队是从地方或少数民族中选募来的常备兵。八校皆属精劲之旅,而胡骑、越骑尤为重要。西汉时统领者多为皇帝的亲信。
不过,自汉朝买官卖官以来,各种校尉层出不穷。越骑校尉算是比较正统的官职了,只不过没有具体的辖区。
就算有,刘可也不可能远离东阳赴任。
而王允,全程眯着眼睛。刘可举杯来到他跟前,道:
“老头,眼睛没瞎吧?”
王允笑而不语,又看不惯刘可咄咄逼人,冷声道:“校尉,好大的官威!”
“来,喝一杯!”刘可敬酒道,态度诚恳。
王允哭笑不得。
没办法,刘可从糜竺那里打听到了,司徒是什么官。
司徒属于三公,位居一品,到现在大概属于副总理级别。
怪不得这老头这么嚣张!曹操都要拍他马屁!
宴会结束,刘可被留宿长社。没办法,皇甫嵩的意思是,明天还要召开军事会议。
刘可喝得有点多,和典韦郭嘉这些酒桶在一起,想不喝都难。
然而,他遇到了一个难题,皇甫嵩没有安排住宿。原本曹操还和他同病相怜,没想到,他拜访朱儁去了。
朱儁身为右中郎将,官职只比左中郎将的皇甫嵩低了一点。只是因为一开始败给波才,这才交出了指挥权。
总之一句话,曹操就是勤快。
王允似乎看出了刘可的为难,有意嘲讽,随口一提道:“老夫家中尚有美酒,可否到寒舍一聚?”
“善,多谢司徒公!”刘可大笑道,一点也不见外。
这糟老头,有趣得很。
王允尴尬地骑虎难下,冷哼一声,刘可跟了上去。
果然,王允在长社没有根基,但是房子还是特别大!
这就是地位啊!皇甫嵩也不敢怠慢朝廷大员。
不过,说好的酒菜根本没有,王允吩咐一声,就让下人带他们去歇息。
在穿过长廊的时候,刘可偶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放开我!”
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年轻女子,柔弱无助。
定睛望去,那不是王允的侄子王旭吗?
调戏良家妇女?
(本章完)